回到房间后,西蒙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
由于自己转世以来所具有的倒霉体质,自己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和魔物战斗,如果不是拥有前世的记忆可能早就战死了吧,所以在这个世界西蒙真正与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感觉和人交流也不是这么困难啊,上一世如果自己主动点也许就不会……,不过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西蒙收回了心思。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还有得赶紧回到阿克夏帝国。说起来这个四天王当的还真是没有实感,某个和魔物战斗的日子里突然就被路过的大人物选中参加四天王的比武。
据说是原来的四天王和他的部下在一夜之间全部失踪了,局势动荡不安,这才想出了用比武来决定选拔。自己也是刚当上不久就这样突然失踪了,估计所有人都快急疯了吧。
自己前世一直想要有一场真正的大冒险,这次等级下降,还有漫长而又艰辛的旅途等待着我,这算不算上天给我的新的选择呢,想到这些,西蒙更加坚定了信念,这一世一定要活出精彩的一生。
先从练级开始吧,不知道锻炼身体能不能提升等级,西蒙心想。其他人如果能听见西蒙的想法的话也许会被活活气死,在这个世界里,杀魔兽练级是最奢侈的方法,一般来说不容易找到太多和自己适合自己等级的魔兽,而且一个人单挑相同等级的魔兽有很大的翻车风险,所以这种方法在等级低的时候很有用,因为可以找到很多低等级魔兽练级,而像西蒙这种从头到尾都在打怪升级,还突破了lv500的可能整个大陆都找不到几个。
一般人要么通过稀有的经验宝石获得经验,要么就是进行艰苦的修炼。而技能则是通过击杀不同魔兽来获得魔兽核心学习或者他人处学习,魔兽核心在复现几次技能后就会自行毁坏,也有的是绑定技能无法进行贩卖。
自从某天徽章奇迹般降临以后,其无论任何人都可以装备的特性获得了许多人的追捧,不过具有稀有效果的徽章毕竟是少数。使用技能战斗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十倍重力的效果怎么样呢,在无法地带西蒙绝对不敢把这种技能作用在自己身上,一来外界有无法预知的魔兽威胁必须节约魔力,二来这种技能解除后自身可能暂时无法适应从而影响判断,这在野外是致命的。
不过现在不同,这里可是安全区,西蒙一挥手一个玄妙的魔法阵便出现在了地板上,房间内瞬间被看不见的场所笼罩,花瓶承受不住压力,嘎吱一声裂了个粉碎。道歉的事接下来再说吧,现在,锻炼开始。
索特国,皇女寝宫。
侍卫正单膝跪地,报道着收集到的情报。
宽敞明亮的房间里一处角落始终笼罩在阴影当中,明明没有任何物体遮挡,却依旧一片漆黑,就好像阳光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所吞噬了一般。
侍卫看的一阵心惊,不敢多说什么,只当自己没看见。
一位身着贵族服饰的女子正坐在椅子上认真地倾听着,齐肩的金色头发如同瀑布一般倾泻在柔软的披肩上,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蓝宝石般深邃的眼睛,萝莉般可爱的身材却偏偏一副英气十足的样子。
“所以情况就是这样,皇女殿下。”
“行了,我已经完全了解了,你先退下吧。”皇女随意地挥了挥手,驱散了侍卫。
“那属下告退。”
侍卫巴不得马上离开这间诡异的房间,但一只脚刚迈出房门,耳边就传来皇女的声音。
“下次进门前记得先迈左脚。”
“是!”
走出皇宫,侍卫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皇女什么都好,就是有这种怪癖,每次报告完后都会提一些奇怪的要求。还好不是什么难为人的要求,比起其他贵族算好的了,只要照她说的去做就行了。之前有一个侍卫就没有放在心上,以为不是什么大问题,结果第二天就被打了几十大板然后逐出皇宫。
服侍贵族时刻都是如碾薄冰啊,要是像那名侍卫一样不上心指不定哪天命就没了,不过托他的福自己才能混到皇女的亲卫这一位置。想想暴涨的工资,未来的幸福生活指日可待啊。对了等我的工资发下来了,就向她表白吧。侍卫的脸上写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现在圣兽教越来越无法无天,周围的村落都传来了被魔兽袭击的报告,父亲为什么不管一管?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利益交换吗?”
皇女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像是在自言自语,细白的双腿随意地前后摇摆着。
“赛特,你怎么看?”她突然扭头,向一旁诡异的阴影处问道。
“……”
阴影中一个面瘫的冷酷男人走了出来,衣服上厚实的领口遮挡住了嘴巴,他默不作声。
“说句话啊,这种时候别给我装帅了!”皇女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气冲冲地走了过去,一把折扇狠狠敲在了男人的脑袋上。
“……”
赛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哦,对了,忘记你使用能力后暂时不能说话了,也罢,这次就原谅你的无理吧。”她撑开折扇挡住了自己的脸来掩饰尴尬。
“话又说回来,这圣兽教到底是什么来头,短短的十几年就成了我国的国教,连父亲也对圣兽教教主赞叹不已。”
“图书馆内与此相关的资料也十分稀少,不过可以肯定这个宗教存在有一定的年头了,据说十几年前还发生过大的动乱,这和它在我国的扩张一定脱不了关系。”
“按现在越来越乱的形式来看,圣兽教必定是有所图谋的,这次就让我来抓住你们的狐狸尾巴吧,哈哈哈!”
屋子里回荡着皇女得意的笑声,见到没有人搭理她,她才自觉地收回了笑声。
“我说,一直是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很无聊的,你就不能给点回应吗?”
赛特默默地鼓起了掌,干瘪瘪的声音像是快要死掉的知了无力的叫声,皇女感觉有一千头草泥马从心头踩过。
“你还能整点更尴尬的活吗?”又是一折扇敲在了赛特的头上。
赛特摇了摇头。
“以防万一我姑且问一下,在你的家乡摇头是否定的意思吧。”
赛特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
“不错。”皇女满意地点了点头。
“才怪呢!刚刚的话反过来的也讲的通,你是想说你还能整出更尴尬的活,摇头是代表肯定的意思,对吗?”皇女的眼睛紧紧盯着赛特。
一阵沉默过后,赛特摇了摇头。
“感觉跟你开玩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皇女无奈地扶额。
“不能说话还真是麻烦,也不知道到底是这个徽章的原因,还是你本来就是个闷葫芦。唉,算了,至少不用担心你会泄露秘密吧。”
皇女望向窗外,数不清的魔性雁从天空中成一字型掠过,激起的狂风把整个庭园搞得一团乱麻。此时正是这种魔性雁迁徙的季节,为了存活它们会飞过大半个大陆。庭园不断有下人边打扫卫生边抱怨这该死的季节。
“这个国家终究还是太小了啊,魔性雁在这个国家能逗留多久?对它们来说也许只是一瞬吧。世界之大,何处去不得。赛特,如果我要离开这里,你愿意跟随吗?”
赛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皇女笑了起来,“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嘛。”
“那么我们到底能够走多远呢,真是期待。”她目光灼灼,像是飞向了遥远的彼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