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为什么……女王说战胜铁血后，她们只要两成足够，您非要对半开？”
宴会还没开始，海伦娜背着弗朗茨度过人工湖，这次她留了个心眼没有太快，不然再撞一次弗朗茨今晚只能在医院和伊丽莎白谈判了。
“皇家出多少，我们出多少。”弗朗茨顿了顿，见海伦娜还是不懂，又继续解释：“换句话说，我们出多少，皇家必须出多少。出得多，挣得多。”
“所谓的胜利根本就是空头支票，伊丽莎白想用空头支票来忽悠我们出力，典型的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
海伦娜点点头，走在仿白金汉宫的走廊上，沿途欣赏这些雕塑和壁画也是个享受。只可惜想事情的少女没心情看这些。
“那……女王说皇家舰队由我们指挥……”
弗朗茨牵着海伦娜的小手，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和柔软，也不隐瞒：“我要的是皇家舰队吗？我要的是整个皇家！我要拆解这个日不落帝国！”
感觉到掌心里的小手颤了一下，用食指轻轻挠她掌心，出声安抚道：“如果是全盛时期的皇家，我才不敢这么干。如今？就像伊丽莎白说的，她已经成了丧家之犬，被逼得逃离本土。日不落帝国？一个空架子罢了！”
看着这些宏伟的壁画，弗朗茨很不屑。论宏伟，他见过更多，更壮观的。伊丽莎白邀请他来赴宴，何尝不是要证明皇家的实力？
越是证明，越是无力。就像东煌从来不会吹嘘自己的陆军多强一样，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自信是多少金砖银瓦都堆砌不起来的。
海伦娜想了一会才想明白，晃晃神，发现指挥官正牵着自己的手，慌忙挣脱。
弗朗茨回过头：“不喜欢我牵着？”
“不……不是……”海伦娜今晚受到的冲击太多太杂，思绪已经乱了。
“那就牵着吧。”弗朗茨大大方方的伸出手，看向少女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杂质。海伦娜犹豫了一下，重新把柔荑放进弗朗茨手里，任由他牵着自己到处闲逛。
“海伦娜啊海伦娜，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犹豫呢？你到底想到哪里去了？指挥官明明是把你当成了朋友……”
身后少女的碎碎念只相隔半步的弗朗茨当然听得见，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于是装傻充愣。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啥也没干，今天下午的忧郁少女变得有些……捉摸不透？
想不明白弗朗茨也懒得想，权当是在自己和伊丽莎白的唇枪舌战下思绪被扰乱了。
女仆们忙里忙外，光辉和独角兽也去帮忙，伊丽莎白和厌战也懒得理弗朗茨，于是他就带着海伦娜到处乱走。在皇家的宫殿，还怕走丢了？
逛着逛着又走回了宴会厅。
如何形容皇家的宴会厅？一个字：豪。
十米高的天穹上悬挂着水晶吊灯，一根根香薰烛点燃散发着微光。长达四十米的巨型宴会厅两侧一张张长桌拼接在一起，盖上昂贵的红绵毯。
绵毯上放着各种食物，左侧桌面上放着惠灵顿牛肉、农舍派、烤土豆泥、鳗鱼冻等等……另一侧放着各式小吃如炸鱼薯条、威尔士兔子。盘子间还有玫瑰花和各种水果拼盘点缀。
宴会厅中间很宽广，想来应该是贵族举行舞会时需要搂搂抱抱跳爵士舞，所以整体呈现一个长方形。
带着海伦娜走到餐桌边，因为悬挂的水晶灯实在太高，散发的微光不足以支撑人类的视觉。所以伊丽莎白还很贴心的让女仆在餐桌上摆上了小蜡烛。
弗朗茨动动鼻子，脸色变了：“鲸油烛？”
“鲸油……我记得华盛顿公约里明令禁止捕杀鲸鱼。”海伦娜也有些惊讶，她们在夺取大西洋海权的战争中都很少见到鲸鱼了。
弗朗茨用叉子插起一块牛排递给海伦娜：“应该是皇家的库藏。日不落帝国当年可囤积了一大堆好东西，这些底蕴足够伊丽莎白挥霍了。”
“正如你所料。”伊丽莎白摇晃着红酒杯，微醺的小脸有些红，在昏暗的烛光下格外诱人。回过头看着这些奢侈品，自嘲道：“日不落帝国的库藏，我宁可是些古董炮燧发枪。”
身后的厌战抱着冰桶，几瓶红酒就放在桶里，方便伊丽莎白添杯。
弗朗茨招招手，站在附近的短发女仆立刻上前递过高脚杯。厌战拿出一瓶红酒，伊丽莎白接过，亲自启瓶，为弗朗茨倒上。
一饮而尽，弗朗茨砸吧砸吧嘴，意犹未尽：“好酒。”
伊丽莎白笑笑：“这不是最好的，伦敦还有更好的。回头我送给你。”
寒暄几句，女王就离开了。看着女王离去的背影，弗朗茨陷入沉思……“回头我送给你”什么意思？一旁的海伦娜知道自己听不懂，很干脆的一直在吃。
“要是伊丽莎白像你一样，那该多好？”
“嗯？”吃得正开心的海伦娜呆萌的眨眨眼睛，又继续品尝别的食物。
优雅的音乐声响起，金发少女穿着礼群在拉小提琴，多数女仆们换上自己的礼服，对影成双人，这位仙姿玉色的少女，搂着那个粉雕玉琢的女孩翩翩起舞，跟随着悠扬的琴声而动。
“哇～”海伦娜都看呆了，放下叉子，短发女仆立刻收走换上一支干净的叉子放回原处。
至于弗朗茨……他头也没回，随手拎来一张椅子开吃。什么红粉佳人，哪有肚子重要？他死活拖着不来找伊丽莎白，一方面是等信息，另一方面也是想趁机蹭饭。
一边吃，还一边戳戳海伦娜的腰肢：“看啥看，伊丽莎白的女仆又不会丢，赶紧吃！这些食物过了今天就真的丢了！”
少女轻咬贝齿，光注意舞蹈，腰间软肉被突然戳一下差点跳起来……
一曲毕，又换上一曲更激昂的，宴会厅中的少女们跳起爵士舞，硬生生把宴会厅变成舞池。
弗朗茨……还是没回头。
海伦娜看看那些女孩子傲人的身材，再看看自己的，悲从心中来。撇了弗朗茨一眼，见指挥官还在埋头干饭，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
舞池中央拉小提琴的金发少女见弗朗茨还是没反应，曲风一变，变得短暂而鲜明强烈。
女孩们又四散而来，跳起拉丁舞……弗朗茨吃不下去了。他倒不是被女仆们吸引，是这曲子变来变去就算了，还越跳越起劲了，让不让人吃饭了？！
估摸着自己吃了个半饱，把椅子一转，面朝着姑娘们翘起二郎腿，给了个手势：继续继续。
见弗朗茨回头，姑娘们跳得愈发起劲，有意无意的展现自己曼妙的身材。
也搬了一张椅子放在一旁，海伦娜乖巧的坐着，弗朗茨翘着二郎腿一手摇晃着红酒杯低声道：“要是裙子再短一点就好了。”
海伦娜一阵无语，刚想说点什么，“嘶喇——”伴随着布料撕裂的声音，海伦娜愣住了。那些起舞的女孩真的听了弗朗茨的话，把自己裙子撕了。
美腿暴露在空气中，玉足穿着高跟鞋继续起舞。有些姑娘或许是跳舞跳太激烈，干脆把鞋子脱下，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看着已经短到大腿中间的裙子，弗朗茨露出邪恶的笑容……“再短一点就完美了！”
身后的女仆给跳舞的姑娘们使了个眼色。为首的舞者一咬牙，“嘶喇——”连肚脐上的衣服也撕了扔到一边。姑娘们没有犹豫，纷纷照做。
这一圈下来，跳舞的女孩子就只剩两处短得可怜的布料遮住私密部位了。
“不跳华尔兹可惜了。”
音乐再变……“跳桑巴！”“跳芭蕾！”
弗朗茨完全不顾姑娘们想要吃人的眼神，自顾自的发号施令。还有闲心跟海伦娜讨论，点评她们的舞姿，讨论她们的身材。
见时间差不多，弗朗茨也不打算玩下去了。站起身从冰桶里拿出两瓶红酒，拔出软木塞，倒回冰桶里。一瓶，两瓶，三瓶……
海伦娜疑惑的看着指挥官，不明白他要干什么。随后疑惑的眼神变成了震惊，惊讶写满了小脸。
弗朗茨提着一桶冰水混合物，往大厅泼！
“啊——！！”尖叫声此起彼伏。
海伦娜赶紧阻止，拉小提琴的女孩也赶紧停下，从旁边找干净的浴巾裹住姐妹们。身后的短发女仆眼中快喷出火焰，箭步上前沉声质问：“弗朗茨阁下，你这是干什么！”
弗朗茨心里有数，自己是朝着姑娘们的方向泼，不是朝着姑娘们泼。实际上大部分冰水都撒在了地上，只有几个女孩因为躲闪不及溅了一身。
“跳得很不错，秀色可餐啊！”弗朗茨毫不吝啬赞美：“真的很好看，很诱人。下次光着身子跳如何？”
“谢菲尔德小姐？”
弗朗茨的话像是调戏，但谢菲尔德却听出了浓浓的嘲讽味道。胸部起起伏伏，谢菲尔德不断提醒自己冷静，这个男人是女王的贵客……
“请跟我来。女王陛下等您已久。”最后还是微微鞠躬，带着弗朗茨离开。
在他们离开后，贝尔法斯特推开隐藏的门走到姑娘们中间。为首的姑娘上前两步，低头咬着唇：“黛朵……黛朵好没用……”
贝尔法斯特叹气：“不关黛朵的事，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在贝尔法斯特身后，还跟着光辉和独角兽。优酱趴在独角兽头上，独角兽捂着脸，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姐姐们：“好色哦……”
“先回去吧！剩下的交给陛下来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