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睡一会,就一小会。”怠惰的声音。
“你已经睡了两天了,主……人。”勉强压抑着愤怒的声音。
“可恶!别无视我们的存在啊!”龙套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濒死悲鸣的声音。
全身赤裸的女体沐浴在清晨微冷的空气中,晨光照在身上,染出了一层亮金色的镶边,勾勒出洋溢着生命活力的匀称躯体。
尤兰扭过头强迫自己不去看眼前的绝景,转而去研究地上已经彻底失去效果的魔法阵。这个魔法阵是他两天前拼着最后一点精力布置下的保护措施,魔力较弱的生物即使靠近也不会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当然,如果碰上修为较高的魔法师,或者强力的魔物,也就凶多吉少了。
“身材不错嘛。”尤兰直起了身子,开始兴味索然地看着一地的尸体,随机传送魔法带着他们几乎横穿了整个大陆,一下子消耗如此大量的魔力几乎要了尤兰的命,休息了整整两天才算是彻底缓了过来。
“如果你能把头接上,它会更好看哦。”女体擦掉身上的血迹,一面冲着少年比了个粗鲁的手势,而声音却是从少年怀里的包裹中传来,场面说不出的诡异。
“说得真容易,你为什么不自己试试呢?”尤兰面无表情地讥讽道,随手丢出了怀里的包裹。
“而且,我看就算没有脑袋你也很能打啊。”
女体手忙脚乱地接住自己的脑袋,试着用尸体上捡来的丝带固定在自己的脖颈上。
“有人告诉过你你就是个无耻三俗冷血无情的蛆虫么?”
“这个称号我倒是很中意。不过,有人告诉过你女孩子在男人面前不穿衣服是很危险的么,小女孩?”
“啊啦,一本正经地说什么瞎话呢,小处男?”少女终于找到一件比较中意的衣服,试图把它从它死去的主人身上扒下来。
“一个价值7000颗依西尔丁(稀有金属打造的价值极高的一种通货)的小处男呢。”少年看着天空感慨道。直到两天前他还是中央法师塔300年来最年轻的“银链”传承者,即将成为魔法大师的,前途无量的年轻人。一念之差,却成为了穷凶极恶的通缉犯,和那些大陆上最凶恶的面孔一同被贴在每个有人类聚居的地方。
为什么当时要这么做呢?年轻的魔法师感到有些困惑,却疲惫得不想深究下去。
“喂,小处男,前面山头上似乎有人的样子,要不要去看看?”少女换上了一件很能凸显女性特征的旅行装,正坐在大石头上可爱地晃动着纤长的小腿,翼人般锐利的眼神扫视着前方。
少年从沉思中回过神,细微的魔力在地表缓缓颤动,随着细语在地面上延伸开来。
从周边环境看来自己应该是在南部的某个地区,大气中风干玫瑰一般的魔力遗迹表明附近有吸血鬼出没。具体情况还是难以了解,总而言之先找个活口了解下状况吧,尤兰这么想着。
“五个人,带着武器。还有,真有心让我帮你接上脑袋的话多少也表现出点诚意给我看,至少没有我的指示不准随便杀人而且,在别人面前请遵从使魔的本分叫我主人。”
“好的,virgin主人。”
“不要加多余的前缀。”
“啊啦,魔法师不都是virgin么,主人?我只是把‘不可交配’这个令人悲伤的现实用区区一个前缀委婉地表达出来而已。”
“你瞧不起魔法师?”
“岂敢岂敢,我瞧不起的只有主人您而已。”
魔法师不可与异**配,这是自魔法出现在这片大陆上以来,无数魔法师以身犯险得出的血的教训。他们当中的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特殊的,以为爱情的羁绊可以战胜一切,然而这份坚持带给他们的却是魔力的衰竭与随之而来的死亡。这是“魔法”这份力量的唯一禁制,也是萌发了异性之爱的魔法师永远解不开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