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禹笑笑和我说了许多关于夏锦的事,其中包括夏锦小时候曾经对禹笑笑做过的恶作剧,不过在我看来那也挺符合夏锦的性格。
“那个家伙原来从小就是这种性格啊。”我忍不住轻声感叹。
禹笑笑听到我的话后愣了一下,然后露出笑容。
“是呀。”
关于青梅竹马的故事告一段落,禹笑笑和我分享了一些关于音乐上的事情。也许是因为我看起来实在是不像会将别人的话顺便转述给他人的类型,亦或者禹笑笑只是单纯地打开了话匣子,在那之后禹笑笑说了许多关于音乐的事情。
“音乐其实是桥梁哦。”
禹笑笑故作神秘。
“桥梁?”
“嗯!桥梁。乐符是可以穿梭于时空的哦。”
从未听过的理论。我看向禹笑笑,却发现此时的她显得格外认真,并不像是故意拿我开玩笑。
“我们所生活的世界,是由无数竖琴构成的,而我们所看到的世界也是依附在竖琴组成的平面,但是因为时空维度的不同,我们看不到那些竖琴。但是我们可以听到~”
禹笑笑轻轻地哼起歌,而我则是继续茫然地看着她。
“就像这样。”
禹笑笑哼完歌,将手中的面包都递给了我,然后站了起来。
“这就是关于竖琴的童话故事。”
午后的阳光依旧灿烂,远处从操场传来的声音任然难以分辨,而我只想弄明白禹笑笑所讲的童话究竟是什么。
......
......
“恶作剧?”
社团办公室里,我一边翻阅着从隔壁第二图书馆顺手拿来的漫画,一边吐槽。而卞南学姐则是摆弄着桌子上的投影仪,这玩意据说是从学生会那边借过来的,虽然我很好奇我们社团究竟有何权限从学生会那边捞到如此贵重的设备,但是一看到卞南学姐淡然的表情也就释怀了:任何不合理的事情一旦和卞南学姐扯上关系,就都变得合理起来了。
“是的,恶作剧。”
咔嚓。
随着一声脆响,投影仪开始工作,而我也放下了手里的漫画,看向前方的荧幕。
开场是我和卞南学姐的对话,接着我们来到教学楼,然后画面就只剩下卞南学姐的独白。
【走廊里的灯都是关着的,接下来要去二楼,但是在此之前,我觉得应该把这些教室都搜查一下。】
画面里,卞南学姐把教室的门一个一个都尝试了一遍,而我对卞南学姐的认知则又再次刷新了。能够一个人独闯拥有灵异传说北京的教学楼的女生不多,敢抹黑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地搜索的女生更是凤毛麟角,但是在录像里,卞南学姐却显得十分淡定。
“在和你分开之后,我稍微对教学楼的其他教室进行了搜索,所以稍微耽误了一些时间。”
卞南学姐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我很清楚这绝非一句解释就能够带过的举动。
人的思维是有惯性的。在解决问题的时候陷入瓶颈时,人会下意识地抓住一切可能的线索行动,思维也会惯性地将手里所掌握的线索当作行动的前提。我和卞南学姐进入教学楼前已经确定了目的,也就是要去第三音乐教室查找线索,就连我也只是一心想着赶紧前往第三音乐教室而非对其他地方进行探索。但卞南学姐却从一开始就没有陷入这个思维旋涡。
“你是从一开始就打算要把教室都搜索一遍的么?”
“当然不是。”
理所当然的回答。
所有的不合理在卞南学姐的身上都变成了合理,我并没有再追问下去。
画面继续。
陆续尝试搜索了一楼的教室后,卞南学姐并没有打开其中任何一间教室的门,这是正常的,活动楼的教室本身就是在学校的管理之内,在不使用的状态下基本上都会上锁。
就在我以为录像将以卞南学姐找到我的画面为结局的时候,其中一间教室的门却被拉开了。
划拉。
荧幕里传来卞南学姐轻微的惊叹,接着顺着手电筒的灯光探索起了教室。教室不大,里面的桌椅推在了角落,看起来应该是被废弃不用的杂物室。
卞南学姐穿过教室中央,来到桌椅堆,一个一个地检查起来。
【嗯?】
画面定格在其中一个抽屉里,一支造型奇怪的钥匙出现在手电筒的白光下。
“那是什么?”
“万能钥匙。”
“万能钥匙?”我微微皱起眉头,卞南学姐察觉到了我的困惑。
“就是结构特殊的钥匙,它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钥匙更多的像是一个开锁工具。这种东西在法律上是不被认可度,市面上基本买不到。”
“那学姐你怎么会知道的呢......”
“书上认识的。”卞南学姐说的轻描淡写。
暂且就信了她的话吧。
卞南学姐将投影仪关掉,然后随意地坐到了我面前的桌子上,细长的小腿漫不经心的晃动着。
“我试过了,那个万能钥匙能够轻易地打开第三音乐教室的门,而钥匙所在的地方也足以说明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的。”
因为学校的活动室在不使用的前提下无法进入,所以特地准备了开锁的万能钥匙,而将万能钥匙藏在无人过问的储物室里是为了降低被发现后败露的风险......
“如果把作案工具放在身边的话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但如果是把万能钥匙藏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哪怕是被人发现了也可以轻易撇清关系,那个家伙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卞南学姐推测着“犯人”的想法,微微眯起的眼睛似乎看穿了一切,而笃定的语气则是让人难以反驳。整件事的发展似乎就如卞南学姐所推测的那样顺理成章。
“那么......这件事就算是结束了?”
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就结束了?
我有些难以接受。
“差不多吧。但如果要结案,还得等到犯人落网。不过那些就不归我们负责了,毕竟我们这边人力有限,责任只限于对案情的分析,苦力活儿让学生会去干好了。”
“你还真是看得起学生会的同僚啊......”
“放心好了,他们如果听到是在为我做事,一定会争先恐后地参与进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