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摆平这场闹剧之后,云墨卿便消失在人群中了。
“嗯,还挺好看的……这公主的明信片应该很有排面吧。”
云墨卿在街上边走边欣赏着明信片,渐渐地看的出神了,连前面将要撞上的陌生人都没注意到。
可就在云墨卿将要撞上那个陌生人时,那个陌生人却径直的穿过了云墨卿。
除了一阵突然起来的触电感以外,其他的感官似乎毫无反应。
云墨卿向后看了看,发现那个陌生人的着装比较奇特。
标准的黑袍与黑帽和那无时不刻都在泄露的神秘气息,这简直就是从里到外都写着“不简单”这三个字。
然而这一着装在人们眼中似乎习以为常了,又或是人们根本就看不见他?
街上的行人依旧没有好奇的回头或是瞟他一眼。
不知走了多久,云墨在这个小小的鲁格镇转溜了几乎一整天。
然而并没有什么像动漫里那样的开局,云墨卿就像个被某某神不小心传送到这里的一个屑一样,毫无特别之处。
躺在云床上的夕阳在地平线上缓缓下降,云墨卿不得不赶快寻找一个住所了度过这个难熬的晚上了。
“你好,住一晚,谢谢。”
云墨卿从裤兜里掏出一下看起来像货币一样的东西递给前台的服务员。
虽然云墨卿嘴上表现的很轻松自然,但他脸上那轻微跳动的肌肉却暴露了他的紧张。
“求求你了,老天爷啊,这已经是第五家了,要是这次捡的东西还不是钱币,那就真的要睡大街了呀!”
云墨卿暗自在心里哭诉道。
“额,嗯……呐,客官,您的要是和房间号。”
说罢,云墨卿便拿着钥匙疲倦的打开了房门。刚走到床上就像个木头一样,直接倒了下去。
“啊,疼……疼,这床什么材质啊,这么硬。”
云墨卿翻开那张软绵绵的床垫一看,木板上竟然堆积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块,质地似乎墙上的……
没等云墨卿继续想下去,一束及其微弱的光亮从沿着床沿旁边裸露的墙洞里传出。
随之而来的便是如私语般的抽泣声。
“有人?好像还是个女的,不过她为啥哭了呢?算了,等她不哭了再说吧。”
说罢,云墨卿清走床上的那些石头之后,便蜷着双腿靠着墙边坐着。
闭目养神,耳朵似乎一直在注意着哭声。
就这样,云墨卿在幽暗的房间里坐了几十分钟,除了那令人怜惜的哭声以外,便是那皎洁的月光相依为伴了。
就这云墨卿快要睡着时,那抽泣声却渐渐的消失了。换而言之的,是那擤鼻涕的声音。
“怎么了?不哭了?哭了那么久,应该脸的哭花了吧,呐,拿毛巾擦擦。”
云墨卿把自己身上随时携带着的擦眼镜的毛巾从那个小洞里塞了进去。
起初,一点动静都没。但过去几十秒后,毛巾便又被塞了过来。
“谢谢……”
“没事,只是觉得你的声音挺好听的,要是哭坏了嗓子就不好了”
“嗯?”
“额……那个,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云墨卿有些紧张的询问着那个人。
“嗯?哼哼哼……菲托丽亚,你怎么称呼。”
“云墨卿,对于你来说应该很奇怪吧。”
“云…墨…卿?的确很奇怪,跟我们这的取名方式有些不一样。”
“我也这么觉得,毕竟这是东西方文明直接的差异嘛。”
“嗯?东西方什么?”
“哦…哦哦,简单来说,简单……”
“哦!简单来说就是我不是你们这个地方的,来自别的地方。”
“外乡人吗?外乡人,外……”
云墨卿的这个话题似乎让菲托丽亚想起了什么,泪腺控制不住的又溃堤了。
“诶诶,我,我又说错什么了吗?妈妈呀,女生怎么这么难交流啊。”
云墨卿在心里吐槽道。
可没等那哭泣声再次萦绕在云墨卿耳边,肚子的咕咕声便占得先机。
“嗯?那个……嗯,对,菲托丽亚,吃吗?我这还有点饼干和水。”
说罢,云墨卿将刚才从小店里买的矿泉水和身上带的小饼干塞到了菲托丽亚那。
“喔!好吃!”
“哼,哼哼……”
听着菲托丽亚那隔着墙都能传来的咀嚼声和喝水声。
云墨卿不厚道的笑了笑,或许是对菲托丽亚这像小孩般的样子有一丝感触。
“那个……那个,云墨卿,能来我房间一下吗?啊!……”
“嗯?菲托丽亚你还好吗?喂!在吗!”
“云,云墨卿……”
说罢,云墨卿察觉到菲托丽亚的气息越来越弱了,就连说话的语调都如同将要入眠的人一样。
“难不成……不行,得去看看。”
闪念之间,云墨卿便夺门而出,转身来到旁边的那个房间。
发现这个房间的门没有关,灯光幽暗,隐隐约约能透过卧室的窗帘看见有两个人。
一个卧躺在墙边,一个就站在她面前,手上好像还拿着长条状的尖锐物品。
“难不成是刀,入室抢劫?”
说罢,云墨卿便拿起一个铁盆冲进了卧室。
没等那个人反应过来,云墨卿就是一个铁盆砸了过来。
“诶,等等,万一是两个人之间的那个事,那岂不是就……”
然而这个想法在看见他手上的长剑时便消失不见了。
“快跑!菲托丽亚,我来拦住他。”
“云,云……我没有…力…力气,好想睡…觉……”
“你这家伙!劫色是吧,竟然给她……”
“诶呀呀!没想到菲托丽亚小公主身边竟然还有护卫,似乎没有见过呢?”
“你,你是早上那个?你究竟想干嘛!”
云墨卿一脸惊讶的盯着那个矮她半个头的黑袍女刺客。
“呀!没想到你还能看见我,果然那老头子没透露的消息还挺多的嘛。”
“不过,看你刚才那样子明显不合格呀,还是说想让我对你放松警惕,然后再突然袭击我?”
“可恶,我没什么搏斗歹徒的经验,也不可能背着个人还能逃走,看来只能赌一把了,主角光环赐予我力量吧!”
说罢,云墨卿慢慢的向后挪到菲托丽亚的身旁,目光也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女刺客。
“快了,快了,等我拿个武器再跟你一决高下”
云墨卿心里嘀咕道。
“好了……”
云墨卿正准备捡起菲托丽亚身旁的那个匕首时。
一阵腹部的剧痛袭来,连云墨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那个女刺客捅了自己腹部一刀。
只是她手上拿着那把长刀上,已经挂满了鲜血,自己的腹部也止不住的往外喷涌而出许多令人恶心的鲜血和内脏。
瞬间,云墨卿全身的肌肉都丧失了动力,连最基本的条件反射都已经没反应了。
这时候的云墨卿就像一条垂死挣扎的蠕虫一般,绝望与痛苦不断的涌上心头。
“可恶,可恶可恶……我一定会拯救你的,一定会,一定……”
虽然心中那份执着一直在不断反复,反复,反复反……
可现实的躯壳已经失去了最后的一丝动起来的机会,只有那如过场电影般的脑内小剧场还在快速的运转着。
云墨卿在走马灯中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
“一定……”
云墨卿在一片虚无缥缈的失重世界里醒了过来,这样的场景在他来到这个世界时已经看见过两次了。
每一次都如同陌生地方一样,心中那种疑惑油然而生。
可是在更深层次的潜意识里,总有什么东西似乎在指引着自己,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那么不合格吗?以前是…现在也是。”
说罢,云墨卿便闭上了眼睛,像个假人般浮在空中,等待着下一次的回溯。
虚无,一个不会诞生“有”的可能的地方,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在这里连至高无上的神都无法触及。
一束如霜般的月光撒在了云墨卿的脸上,紧张,慌张,恐惧,懦弱,无能狂怒……似乎都无用。
“没事的……”
说罢,云墨卿拿着水瓶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