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者就像铁塔一样,俯视着我,压迫着我的神经。
“罗德岛,的,博士,你有,何事?”他开口问道,比起同赫拉格谈话时的语气,他现在的语气更具有压迫力。会不会是他知道我窃听的缘故?
“咳咳,我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口中的‘涅托’,越具体越好。”我平复一下心情,开口说到。
“你,认识?”他似乎在用开玩笑的语气询问。
“不开玩笑,我认识叫做‘涅托’的……群体。我想看看你口中的‘涅托’会不会是我所熟知的。”
爱国者思考了一会,又看了一眼我旁边的赫拉格,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黑色,衣服,和,头发,胸口,有黄色,标志,没有,表情,和,种族,特征。”爱国者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那个标志的样子,“有,提到,‘帕拉蒂,斯’这个,组织。”
看样子,这真的可能是我所熟知的那个“帕拉蒂斯”,那么,为什么它们会出现在这里呢?为什么要找上塔露拉呢?
根据回忆起来的一部分记忆,再加上我的推断,M16应该是与整合运动“结盟”了的,在这期间,要是有新的势力想要插手,M16应该会第一时间知道并且通知我才对(更别说是当初那么恶心人的帕拉蒂斯了)。
不过爱国者是不是说了真话还有待考察,毕竟我们是敌对关系,现在能够好好地讲话就已经很好了。
“爱国者,根据我所知道的,你不应该这么固执才对,你所经历的一切,那所谓的‘命运’应该都不会影响你的大脑。”
“呵,你知道,什么。”爱国者无情地嘲讽道,“我是不会,将行军,停下来的。”
“而且,你们还伤害了,我的士兵。要不是因为,你没有杀死,叶莲娜,还有将军的,缘故……”
“你爱惜你的士兵,我也不想看到我的人去送死,所以我们都退一步,先把塔露拉解决了再争论这事不行吗?”我抱着胸说到,顺面看了一下爱国者身后的盾兵和祭坛,如果他们暴起来杀我的话,我估计我得重伤。
“退一步?你觉得,你,有什么本钱,来同我谈判?”他嘲讽地笑了笑,旁边的赫拉格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脸色有些不太好。
本钱?我不知道我身上带的塌缩液炸弹算不算,反正这玩意炸了以后大家差不多都是变成ELID。哦,对了,还有我最近搞出来的花粉炸弹,我也带在身上了。
原本我只是好奇想试试公式对不对,结果真的制作出来了这两个东西,我倒是可以仗着我自己是部分免疫体的身份活下来(这两个的量还没有那么大,不至于变成红区),但双方的人就不好说了。
“他拥有很多谈判的资本,博卓卡斯替。”我还没有开口,身后就传来了凯尔希的声音,她双手抱胸看着爱国者。
“你是……凯尔希,女,勋爵?”爱国者惊讶地说着,原来他们两个认识?
“好久不见,上次见面还是在卡兹戴尔。”凯尔希面无表情地说到,顺便把我往后面挤。
“勋爵,你为什么,没有变老……”爱国者似乎问了一个问题,“我当时,年轻气盛,没多想就,离开了殿下,说起来可笑,我离开,的原因,是不想,杀人。”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过去,“但我后半生,一直,在杀人。”
“博卓卡斯替,你还愿意叫她殿下…”凯尔希没有理会爱国者的后半句话。
“勋爵,我,还是能,分清君王的殿下的。”
嗯……看着这两人交流,我一头雾水,就像在打哑迷一样(因为我现在根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我也不好打断他们叙旧,只是惊叹凯尔希活了那么久却十分变通(或许她也很固执只是我没看出来)。
然后,我就被凯尔希轰了出去,让我把斗争组织一下,我怎么可能做得到啊……我又不能以一敌百,难道我要拿着锤子,一边喊着“八十”一边将敌方敲得粉碎?算了吧。
随后,W被凯尔希叫了过去,谈判有了飞跃式的增长,但也花了不少时间,格琳因为等不下去已经提前出发了,我也只能让干员们做好防御,然后看看风景。
“你想拥有无上的力量吗?”一个声音突然从我脑海中响起。我放下了深海色刚刚画的画,周围没有其他人。
“信仰万能的克苏鲁吧!”那个声音又在说到,“成为信徒,获得永生!”
那个声音叽里呱啦地说着我不懂的话,大概就是一个传教的家伙,不知道用什么技术让我接受到了这段信息,难不成这边有能够传递脑电波的仪器?
“深海色,你画的是不是有点缝合?”我没有理那个声音,只是指了指画纸上一个巨大的,有着蝙蝠翅膀和章鱼胡须的大家伙,“这是你自己幻想出来的吗?”
“不是哦。”深海色回答道,“我画的都是真实存在的事物哦,至少那张画是。”
“那这个东西是什么?某个不知名的种族?”我看着这大家伙感觉有点眼熟,要不要问问凯尔希呢?她好像对海洋了解很多。
“博士,你没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啊,可能是我不懂艺术吧。”
“果然……”深海色嘟囔了一句。
然后她就离开了,我又陷入了尴尬地局面——没情报、没事干、还不能离开……
“信仰吧………”那个声音不知疲倦地说到,也不知道怎么屏蔽掉。真是烦死人了。
“我们会是这个在黑暗中沉沦的世界的锋芒,我们将更新世界的锋芒!”
随即,我身体一震,好像有什么东西浮出来了……
“你们……是什么?”我试着问了一下。
“嘻嘻,”它笑了,“我们是世界沉沦后的锋芒,我们将更新世界的锋芒。”
………
…………
啊……我想起来了……
原来记忆只恢复了那么一点吗?虽然比我预期的要多。反正能够解读出我自己搞的“谜语”就行了。
“怎样?信仰克苏鲁吧!”那个狂热的、愚昧的、罗克萨斯主义的信徒还在那里嚷嚷着。
“对不起,我信仰黄衣之主哈斯塔(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因为我认为它更强。不服气地话就让它们打一架。”我直接将它糊弄过去,然后走到控制室里。
博卓卡斯替所带领的游击小队吗……竟然见过帕拉蒂斯的残党,这说明帕拉蒂斯要行动起来了吗?
不过,上次见到博卓卡斯替还是在巴别塔的时候呢,虽然他没见过我。特雷西娅似乎对于他的离去表示很惋惜呢……哎,时间有点远,遗迹能让我清晰记住的过去不多了吗……
不过我很好奇,格琳为什又要创建一个格里芬,那个“格里芬”该不会指的是我吧?尽管我们已经形如路人?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我的时间也不充裕,应该很快就会恢复失忆的状态。我得先给自己铺一个路……
我拿出装有特蕾西娅大脑数据的U盘,在将其内容备份后,我尽可能地将我所记得的,如何制造血清(以我自己的血液为标准)的内容以德文输入进去,最后将文件夹加密,ID设置成“玛赫莲•血”。
“这样我就应该能够猜到了,话说上次竟然洗完澡就恢复失忆了,真是失策,幸好我带了真核面具。”我一边拔出U盘,一边嘟囔着,“我的档案也该改改了,可能有些谜语人的成分……”
……
在完成一系列准备,顺便解决了某些溜进来的,梅菲斯特那个小崽子的“牧群”以后,我站在大部队后方,看着和博卓卡斯替一边走一边聊的凯尔希,准备着记忆的消退………
“嘶——”我吸了一口凉气,疑惑着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情况就和上次我突然洗完澡带着真核面具一样,这是奇怪。难不成,我又恢复了记忆一段时间?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我发现凯尔希已经谈判完了,看来情况良好,一切都很顺利,不过我是不是忘了写什么?好像和某些有触手的东西有关,是章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