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塔露拉就起床准备进城的物品。昨天老妇人听到塔露拉要和我出去时,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并且要求要尽早出发,这点我倒是赞同。
不知道是几点,但天还未完全亮。塔露拉提着一个小包,穿着一身贵族才能穿的起的服装,脸色微红。我只是穿着罗联的作战服----毕竟我就这套衣服和普通衣物,而且罗联的作战服更保暖----背着一个双肩包,顺便将自己制作的口罩戴上了。
“都准备好了?”我看着将大门关上的塔露拉,“这里距离城镇有一段路。”
“都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塔露拉理了一下服装说到。
说完,我们就一并前往附近的城镇。说起来,塔露拉前往城镇的原因是要去见某个大人物,估计是乌萨斯内的贵族吧。我则是到城镇里面搞一些材料零件之类的东西,如果能够搞到一些和之前具有一样的化学性质的化学药品就好了,或许我能尝试着将枪械做出来?
路上,我和塔露拉保持着沉默,塔露拉出门时脸上的红润已经消退,她现在将眉头皱起,嘴里嘀咕着一些话语。
太阳逐渐升起,我再一次路过了一开始我出现在这里时搞出来的源石虫硅雕塑,过了这么久,它还是在这里,离谱的是,它身边还有另一只源石虫围着它转,甚至还有一些生物组织的残骸。
塔露拉没有注意到我变化的神情,她只是专注于她口中的“科西切”,我是不是在那里听说过这个名字?我想不起来了,难不成我真的老了,记忆力衰退了?
我活动了一下身体,依旧是充满活力,没有年老体衰的症状,我暂时缓了一口气。要是我的身体变回原来衰老的时候的身体……
想到这里,我不禁开始考虑后事。当然,在我想好哪里作为最好的下葬地点时,我突然反应过来我现在的状况。
最近这种现象越来越多了,这会是一种“预告”吗,还是说是我单纯地过于神经了?
我摇了摇头,将这些没用的思绪抛开,转而去想现在的现实中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状况,也不知道这两边的时间流速比是多少。
当我正在胡思乱想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的时候,我和塔露拉已经在附近的那个啥城的城门处了。
按照流程,守卫们会一一检查进城的人,特别是那些好欺负的人。同时“征收”一些过路费,真是一帮强盗。
不过流程还是要走的,毕竟不走的话会引起很大的麻烦。为此,我付出了一枚金币的代价(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这玩意是从那里来的),为了平复我愤慨的心情,我将其中一个守卫的钱包顺走以后,取出相对应的钱财,再放回去。
由于我有好几十年没这么干了,这导致我还将那个守卫兜里的几枚硬币给带了出来。手法生疏了啊,明明在二三十岁时玩的挺溜的。
刚进城,塔露拉就一脸歉意地表达她要离开好一会,让我再城里逛逛。我看了一下塔露拉身后某个藏在阴影处的守卫(?),还是在叮嘱塔露拉小心安全后点头了。
塔露拉的离开也给予我许多便利,至少我不用再塔露拉面前装作没读过书一样。
我在城中走着,寻找着之前一直光顾的店铺。但是我失败了,我所寻找的那个店铺被士兵给拆了,里面的物品大多数都被搜刮走了,听说店铺老板被带到监狱里杀了。
我一边感叹无情,一边离开这里。我必须找到另一家店铺,最好还能对材料进行一定的加工。
“那边的先生,过来一下。”当我路过某一个小巷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住了我,“对,就是你,请过来一下。”
我一边偷偷将佩剑的剑鞘转向前面,一边走向声音的来源处。
“老爷子,你找我?”我隔着一位苍老的老人大约2米问到。
“‘老爷子’这个称号不敢当,我可没有您老,我也才63岁而已。”老者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你想不想来算一卦?”
“不了,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我盯着老人,想从他身上获取一些关于他的情报。
“放心,不会收你一分钱,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了。”老人将算卦的东西安置好,“请试试吧,相信我,这对你我都有好处。”
我犹豫了一下,在确定周围没有人跟踪我,小巷子里没有机关以后,我才缓缓坐下,并将佩剑出鞘拿在手上,开启所有的防御设备。
“放松……放松,我没有恶意。”老人变得紧张起来了,“请让我看看你的左手。”
我缓缓将左手伸过去,放在老人搬出来的小桌子上,桌子上面还画着一些由黑色和白色组成的图案。我通过不断思索才想起来在我年轻的时候,97式和我说过这东西,好像是叫“太极八卦”。
当我把手放好后,老人缓缓地记录着我的手臂拜访的位置、我的手掌上的纹路。随后,他又拿出五张黄色的长方形纸,说让我选一张。
我的手在空中停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放在了从左往右数的第二个上。老人将其翻开,我只看见纸上有这红色的字。
“你的生命会很长,至少最近3年都不会出现让你死亡的事件。但是这个爱情却漂泊不定,你的选择将会起决定性作用。另外,你似乎会有一场奇遇,但会不会发生还不确定----也是你的选择。”老人顿了顿,然后将刚才的黄纸放到八卦图上,“阳鱼,阳中阴,加上‘死’字当头……”
我盯着那黄纸上的字,很可惜,我只认识它的颜色不认识它是什么字,毕竟我只会俄语、德语、英语和日语,中文倒是很少接触,因此认识的字不多。
“你最近会感受一次死亡,但不会真的死去,而是回到之前的地方。”老人缓缓地说,“按照你之前所在的地方的时间来算,可能要2~3个钟头。”
说完,老人闭上了眼睛。
“好了,现在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老人睁开眼睛,目光炯炯有神,“你是怎么活到现在,避开‘大坍塌’的?”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大坍塌’是什么东西,我只能告诉你我活到现在的原因是我进行了时间上的穿梭。”我无所谓地回答道,因为那次穿梭是一场意外,是由一个实验参数少了一个0导致的。
老人沉默了,我站起身离开,这花费我太长时间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在离开小巷前,我将佩刀放回刀鞘中,然后隐没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过了好久,我终于在城市中心区附近找到了售卖能制作纤维素硝酸酯的药品的店铺,通过好几次周转,我买起了药品。我小心翼翼地这些药品放到我的双肩包里,用一些棉花(从一些纠察队身上的衣服里拆出来的)保护住。
时间差不多了,我站在原来入城的城门处等待塔露拉。
塔露拉按时回来了,同时身后跟着一个充满白发的人,他就是塔露拉口中的“科西切”?
塔露拉似乎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科西切,不,应该说是除了我以外,这条街上的人都没有发现他。塔露拉在与我碰面后就和往常一样和我抱怨这世界的不公,周围的人也是一只在忙自己的事,有个大个子差点直接撞上科西切,要不是他及时躲闪的话。
我装作没有发现科西切的存在,任由塔露拉红着脸牵着我的手把我往前拉。但我留了一个心眼,我偷偷地启动了我之前在墙上安置的监视器,回去我得好好看看这件事。
……
回去的路走了一半,我以突然想起有东西落在了路上为由,让塔露拉先回去,我则找了一个地方,趁还有光线时开始配置纤维素硝酸酯。
呼----希望不要出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