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时,我是在罗德岛的医疗室,而在我昏迷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我没有丝毫的记忆。
“你终于醒了。”凯尔希顶着黑眼圈说到,“事情已经结束了。”
“我怎么了?”我翻身下床,还好,大衣和面具没有受损,就是感觉有些头晕。
“你在指挥战斗时精神被攻击了,而且还被击中头部差点死亡。顺带一提,我们现在实在龙门,整合运动已经完了。”
“脑部受伤啊,会不会是这个导致我失去了这期间的记忆?”我嘀咕到。
我走到门前,看到凯尔希的头一点一点的,就像小鸡啄米。
“凯尔希,累了就休息。”我说完后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离开医疗室,我回到了我的办公室,此时阿米娅正被战后文件搞得焦头烂额,更别说她还有管理罗德岛的其他项目。
“阿米娅,这些文件我来吧,毕竟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我轻拍阿米娅的肩膀,同时拿起一分文件。
“《切尔诺伯格核心城的核心拆解协议》?”我带着惊讶的语气读出了文件名,“由‘格林娜与格里芬安全保障公司’撰写,‘罗德岛医疗有限公司’进行二次校对。《协议》要确保双方利益都最大化,对切尔诺伯格的核心城的核心进行部分拆解研究。”
这是什么鬼,为什么格林会想将核心城的核心给拆了?难不成格里芬遇到了技术上的问题?还是说格林她想制造出用源石驱动的战术人形?
“啊…博士,这其实也是可露希尔小姐提出来的建议,她说这有利于强化罗德岛的动力设施和供能设施。考虑到罗德岛现在的能源利用率过低,我就答应了。”
我看看一眼文件右下角,的确有一个阿米娅的署名。我又看了一下时间,是昨天,也就是说我昏迷了差不多24小时。
该死的,为什么我会昏迷了这么久?为什么我一点记忆也没有!难道我的大脑出了什么感知上的错误?不行,我得找时间检查一下,要是在指挥时发作就不好了。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阿米娅把我推出了办公室。
“博士,你刚醒来,还是先调休一下吧,工作什么的都交给我吧!”说完,门就被关上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在罗德岛里面闲逛,我特意去了那个被标记为“监察室”的地方。究竟是什么人会被带到那里去呢?难不成要审问情报什么的?
处于谨慎,我回到宿舍里准备了一番。令我疑惑的事,我的床上放着一柄生锈的佩剑,上面似乎刻着什么东西。
“un……know?”我念出了上面的字,“莱特?不对,为什么我会突然想起他,这有什么关系吗?”
但我还是拿上来这柄剑,可能在我潜意识里,这柄剑代表了一些很重要的人或事吧。可惜我现在记不起来,就算我在机缘巧合下恢复了一点零碎的记忆。
手枪、突击刀、防弹插板、力场发生装置、护盾产生装置、花粉炸弹。将这些东西全部装备好后,我进入了罗德岛关押他人的地方(罗德岛的手这么长吗?连罪犯什么的都要管)。
然而,和我想的不一样。罗德岛实际上的“监察室”里只有几个精神不正常的患者和……塔露拉?!为什么她会再这里?
我看见塔露拉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一间房间里。隔着玻璃,我能够看见她并不是很好的神色。她时不时地拿出某样东西在那里摩挲。
“我看见你了。”塔露拉突然看向我说到。
但我并没有站出去。
“我真的看见你了,罗德岛的博士。”塔露拉有些无奈地说到,“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也不敢。不是吗?”
听到这里,我才缓缓走到玻璃前。
“找我有什么事吗?”塔露拉笑着说到。不知带为什么,我感觉这个笑容有些熟悉。
“我想了解一些东西。”我回应道,顺便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噢?你对我感兴趣?”塔露拉略带玩味地说着,“你想了解什么?我不一定会告诉你噢。”
“随便你,反正我也不一定会相信。”我说到,“你只要讲讲你为什么要屠杀那些平民就可以了。”
虽然我想知道的是决战时发生了什么,但要是直接问的话,塔露拉说谎话地几率很大,而且她说不定会从中了解到我身体的一些问题。
“为什么?你想知道?”塔露拉略带嘲讽地看着我,让我有些不适应,不过我为什么会“不适应”呢?我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她才对啊。
“因为那些平民十分无耻!下贱!他们能够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而杀害自己的恩人;能因为自己的愚昧而理所当然地给人添麻烦;他们甚至在我们保护他们的时候站在旁边看戏,等到有人被杀死时还埋怨我们!”塔露拉激动地叫到。我能感受到她口中的平民是多么地讨人厌。
“罗德岛的博士,你的目标和我们一致。”塔露拉冷静下来了,“但你又能走多远呢?这片大地可是会吃人的,不论种族,不论出身。”
“大地不会吃人,塔露拉。”我反驳到,“吃人地是我的、你们的同胞。这片大地只是一如既往地运作罢了。”
“所谓饥荒、屠杀、战争、暴动,等等。那一个不是人们搞出来的?所谓矿石病,也只是源石在被使用时的副作用罢了,并非不可避免。”我静静地看着塔露拉,“每种生物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方式对与否的结果只是一个种族是否灭亡。”
“照你这么说,千百年前灭亡的生物都是自找的?”
“也可以是其他物种的欲望导致的。”
“你就像一个哲学家。”
“谁没有思索过自己存在的意义呢?我只是进入了贤者模式而已。”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塔露拉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怪异。
“不知道。”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你刚刚说到那些……”
“扯的,谁不会啊。”
塔露拉听完后就转过身去不理我了,似乎还在那里笑。果然,我还是不适合缓解气氛什么的。嗯…接下来我要怎么开口呢?
“你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塔露拉似乎放下了架子(也许一开始就没有),“他曾经说过差不多的话。”
“或许那个人就是我呢?毕竟我失去了大部分记忆。”我本着开玩笑地说到。但我没想到塔露拉就这样认真地观察我来了。
“你的本命是什么?”塔露拉摸着下巴问到。
“简·那斯诺克。”我还是说出了假名,至于我的真名……就让它随着过去逝去吧。或者让它在格琳那里重新响起?
“……”塔露拉沉默地看着手上的东西,那是一个铁做成的铭牌吗?我不太清楚,但是塔露拉一只盯着那块铁看。
“话说……”塔露拉有些犹豫地开了口,“你能把帽子摘一下吗?我想确认一下。”
塔露拉的目光转移到了我的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