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着眼睑看自己的眼睛,压根也没见自己哪儿眼睛红,我清楚的记得贴吧老哥说瞳仁泛红才会变成兽人,我的眼睛透过光,还是很健康的琥珀色。
我几个呼吸定下心来,猛抽几口烟屁股压惊,烟头一掐,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你能不能别特么吓我。”
她抽了抽鼻子,自从变成这服样子之后,她的嗅觉感官就非常灵敏,一靠近烟味就开始抽鼻子,一副被呛了的样子。样子像是一条犯了鼻炎的狗,她满脸痛苦捂鼻子,指着我的眼睛,说话完全不用鼻音,听着像山沟人:
“已堪堪,以的眼jio有小丝!”
“那是眼睛有血丝,又不是瞳孔泛红,你到底知不知道瞳孔和眼白的区别?”我不放心,又掐眼睛细看了半天,把镜子放下了,笃定道:
“我昨晚熬夜打联盟,被队友气的。”
她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我又顺势弹了她一个脑瓜崩,被她一脸嫌弃地躲开。
我倒是心情挺好。
既然说凉秦并不会忽然变成兽人,一巴掌扬了我的脑壳,那我也安心不少了——人还是一种会苦中作乐的生物。比起发帖这位老哥,我的朋友至少只是变成了兽耳娘,而不是变成了怪物。虽然两者都让人无法接受,但明显前者更养眼一点。
我继续百无聊赖地看看帖子之下的内容,把视频往下拉,没想到居然还有,接下来,五楼是一个视频链接的网盘。
视频的名字叫:132事件视频内容。
我明显感觉,身边刚松了一口气的凉秦,身体又开始紧绷了起来。
气氛有点古怪。
我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先前这个贴吧老哥提到了车厢里的事情,我记得看到那里,凉秦就有点不太对劲,一副不想提起的样子——她好像很忌讳。
如果说是她害怕,好像也不像。
你看看这眼神看向一边的模样,贼的跟什么似的。
我想着,难不成这家伙趁乱摸了人家钱包走了?生怕被摄像头看见?我心说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今天肯定跟她急,有言道不使人间造虐钱,我心里其实很看不起这种趁火打劫的。
我又看了她一眼,点向了视频的下载界面。
凉秦忽然一巴掌把小手拍在我的手背上。
我看向她,她又把视线移到一边,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咱们还是睡觉吧,时间也不早了。”
我单手用力按在鼠标上,不让她挪开,憋着劲说:“还早,早得很。”
她双手发力,想要把我的手挪开:“英雄,你看看现在都九点来钟了,全世界可能就你一个人觉得九点不早……”
我手上吃着劲跟她掰扯,声音平静:“那你可说错了,这世界上,也就你一个人觉得九点太晚了。你觉得别人有问题的时候,说不定是你自己有问题,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懂不?当时上高中,市长家儿子把蟑螂塞你书桌里,老师怎么教育的你?”
她声音带哭腔,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真的别看了,真的,我有点不想回想起来,你忍心让我回想起当时的事情么?你想想,人脑袋流豆腐脑……”
我瞥了她一眼:“别扯了你,绝对就不是因为这个事儿。当年全寝室看恐怖片,那倒立锯出肠子的片你都看,就你特么的最重口味,还特么硬拽着我看,简直残暴。”
她声音小了下去:“那不是叶公好龙么……”
我手上使的劲越来越大——她越是这样,我越断定这个批肯定趁乱偷拿别人的东西了,因为这个人之前是有过前科的,之前这个人双手成剑指,指着老天爷对天发誓,我历历在目,现在又跟我整这没有用的一出,我说:“你给我松开。”
她叽歪:“不松!”
我一下急了:“我还治不了你……”说着我就用左手去攥她的胳膊,没想到这人一使劲,胳膊韧的忽然跟只豹子似的。变成这幅鬼样子,她的身体素质的确比以前强了不少。
话音刚出口我就知道自己治不了她,这可能是我有生以来被打脸最快的一次了。
她一声不吭地抢我鼠标,低头攒着一股劲,尾巴绷的直直的,她一认真,我一下子就觉得自己掰不动她了。一急之下我开始耍阴招,狠狠撸了一把她的尾巴,这人怪叫一声身子一软,我把她顺势推倒,赶紧起身扑到电脑屏幕前面,开始复制浏览器输入验证码。
结果马上身后就是两条腿缠在我脖子上,然后双手抱着我的下颚就往后顿,我身子往后重重一倒,后脑勺砸在她小腹上。
我倒在她的肚子上张牙舞爪,呼吸困难,猛拍地板。
听她声音透着一股气急败坏,咬牙切齿:
“我让你别看就是别看,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毛病!”
我一听也气,这不用想,肯定是又明知故犯,你特么车上趁乱偷人东西,小偷小摸不让人看,这有什么天理和王法没有,要不你干嘛不让人看?我到大学基本没被人威胁过,她这语气就透着一股威胁,我想着你还能干脆就这么弄死我怎么的,一急之下猛掰她大腿。
但是还真掰不动,虽然这大腿很有弹性,但不得不说这个人力气是真的大。
我躺在她的肚皮上,第一次感觉到了死在女人肚皮上会是什么感觉——原来这么痛苦的吗?我不能呼吸了!
但是我这个人不管不顾起来,那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大学那阵那么多小混混都不敢找我的麻烦。眼下这两条腿力道太大,我甚至以为她真的动了杀心,我屏着呼吸,脖子吃劲,差点没把自己眼珠子瞪出来,涨着脸四处乱摸,又摸了好几把大腿,又趁乱摸她屁股。
不过不得不说真的有效,我感觉她的腿开始抖,开始热,然后她憋不住发出一些怪动静,随着她一发出声音,她胸口憋着的一股气也开始往外泄,力道一点点小了下去。
我一看有戏,又开始使劲乱摸,能摸到什么就摸什么。
反正她这也不是裸绞,也不是十字固,杀伤力大虽然是大,但充分地解放了我的两只手。我顺着她的屁股摸到了她的尾巴,一把攥住,听见她拉长音“呀”了一声,我又捅她的肚脐眼,又抡圆膀子死命往上够,一把攥住她的胸——
这人终于一脚给我踹开了。
我连滚带爬抢到了房间门口,抄起地上的一把铁锹,准备拼命。
刚才那绞脖子的力道真给我吓到了,我真以为这个人要把我杀了。我顿时记得电脑桌旁边就是厨房桌,上面应该还有把切菜用的菜刀,她追过来就能够到,我刚叫一声不好——
结果一看,她压根就没追来,缩在角落里,一脸惊恐地抱着胸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