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倩在胭脂楼里打听了半天,也没打听到关于退婚一事的任何进展,直将她急得心急如焚,不停张望。
淦,这陆府的密保工作做得也太好了吧,这都一天过去了,连条消息都没有传出来,这婚,到底能不能退了?
秦倩着急的同时,也有些担忧。
此时天已经黑了,各大青楼纷纷开门迎客,宽阔的花语街上再次灯红酒绿,人来人往。
秦倩早早便已收拾了行李,只站在窗台边不停地等着。
可是她等啊等啊,没等到陆怀风的到来,却等到了阴烈的传唤。
秦倩吓了一跳,心中一阵发慌。
没想到阴烈这么快就回来了,也不知他的裤裆治好了没有?那物有没有坏掉?
若是坏掉了,自然大块人心,若是没坏掉,那岂不是可惜了,此次错过,下次不知还要等到何时。
唉,秦倩心中有些不服。
阴烈依然住在三楼一号房,当秦倩请示进门时,红菱和紫苑已经在候着了。
三人见她进来,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而秦倩也扫了他们三人一眼,屈身行礼后便敛眉低头,站立不动。
从方才的那眼来看,阴烈虽然两腿大开,脸色阴沉,但是气息平稳,神色沉着,可见,他的裤裆已经脱离了危险。
真是可恨!
还有紫苑,虽然皱着眉头,但双眼无神,绞着手帕,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真是琢磨不透。
而红菱则一脸担忧地看着阴烈,那眼里的柔情直将秦倩气得牙痒痒。
真是个蠢妞,都什么时候,竟然还对阴烈心存幻想,真是没救了。
阴烈见人齐了,扫了她们三人一眼,皱眉道:“今晚叫你们过来,是要准备行动了,菱儿,倩儿,你们两个今晚继续扮我的丫鬟跟我去龙湖,界时,动手之后,云水圣女的丫鬟便交由你们对付,至于紫苑,你先去与他们汇合,等我命令再做行动。”
“是!”
紫苑显然早知内情,率先领命,而秦倩和红菱则一头雾水,有些呆愣。
今晚就要行动了吗?
为什么偏偏选在今晚?
此时的秦倩,突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觉得心中万马奔腾,烦躁不已。
娘的,没想到这个云水圣女还真是急不可耐,白天刚退完婚,晚上就去约会情郎,真是不要脸!
不要脸也就算了,干嘛要耽误她跟人跑路啊!
淦!
还有这个阴烈,被人毒了裤裆还想着与人翻云覆雨,也不怕终生不举。
这两人如此急切,一个刚退婚,一个刚受伤,就急不可耐地凑到了一块,不知为何,秦倩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心里有些发慌,很想了解阴烈的全盘计划,但是见他脸色阴沉不再解释,又不敢触他霉头,只好歇了追问的心思。
也是,她们两个修为低微,又只是个工具人小喽啰,听命行事就对了,阴烈怎么可能会浪费口舌与她们细说。
因此,紫苑走后,她们两人也在阴烈的吩咐下,各自回了房,只等换好衣服之后便立刻出发。
秦倩换好衣服之后还是有些不甘心,她又在窗台前望了许久,直到红菱催促的时候,这才用匕首在昨晚被撬烂的窗锁上,刻上了“龙湖”两个字,然后关上窗,收好匕首之后,这才匆匆出了门。
月黑风高,水波荡漾。
龙湖边,还是上次的那条花船。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摆设,不同的是,今晚的龙湖,格外的寂静。
整条花船又被阴烈给包了下来。
花船顶楼的一个厢房内,秦倩和红菱刚推开门,就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只见厢房中央的一张椅子上,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正被锁链缚身,蒙着脸面,一动不动地坐着。
似乎是为了防止男子逃脱,他的身上,除了锁链缚身之外,还贴满了金光流转的符咒。
咋眼看去,犹如僵尸木偶,端是恐怖吓人。
秦倩和红菱对视了一眼,均满眼震惊,两人重新关上门后,便匆匆退了出去。
“如何?人在吗?”
阴烈一边龇牙咧嘴,一边朝着他们两人看了过来。
秦倩和红菱有些不解,只要点了点头,“在。”
“如此便好,一会云水圣女来了,等我命令,你们就进去将那人给带出来,再等我命令,再将此人交给云水圣女。”
“是!”
两人闻言点头应是,均一头雾水。
最终还是红菱忍不住,好奇问道道:“大师兄,我们只需将他交给云水圣女就行了吗?”
“没错。”
阴烈只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红菱张了张嘴,见他不愿多说,只好撇了撇嘴,又将要问的话给咽了下去。
两人还是跟上次一样,查看完之后,便立在了阴烈的身后,不同的是,这次阴烈并没有叫她们捶肩按背,而是大开着双腿,有些龇牙咧嘴地扯着裤裆。
红菱见状有些担忧,“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
阴烈咬了咬牙,突然道:“对了,我走后,你们都查了吗?这药是谁下的?”
“啊?我……”
红菱在他走后也跟着飞出去了,哪里知道查得怎么样了,因此一时间有些语塞。
而秦倩恰好了解过,连忙帮她解围道:“公子,已经查过了,裤子上被人滴了千年痒痒水,从痕迹上看,应是后半夜才滴的,至于是谁……还没查出来。”
“后半夜?”
阴烈咬牙:“后半夜楼门已关,你的意思是,是我们自己人干的?”
“这,还没查出来……”
秦倩心知肚明,却佯装不敢断定,只好支吾了下来。
“哼!”
阴烈见状冷哼一声,道:“若不是自己人做的,那定有他人,回去后继续查,将每个宿客花娘都问一遍!”
“是,公子!”
秦倩和红菱恭敬地应了下来,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由得纷纷舒了口气。
正在此时,一阵云雾飘渺,只见一阵微风过后,船楼的大厅上,两抹倩影突然凝形而出,一主一仆,均身穿白衣,气质飘渺。
不同的是,为首的主人,面带薄纱,出尘淡雅,一双水润明眸,顾盼生辉,震人心魂。
云水圣女一出现,便看向阴烈,巧笑嫣然道:“公子这次又叫我来,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