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不远,一旁的小巷再次传来了争执,赶过去的时候四周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一边是抵抗运动的成员另一边是生活在这条小巷的民众,双方僵持不下,冲突正前方与抵抗运动成员正面对抗的正是前天晚上遇见的绒花婆婆。
“这种污秽的小巷应该拆除,请配合我们的行动,我们会还给大家一个干净的家园。”
抵抗运动成员举着大喇叭声音响彻了整个小巷。
“配合?拆了这里,你让我们这些老太婆和姑娘喝西北方啊?”
人群中最前方的绒花婆婆泼辣的反驳着。
“正因为卖春行为的猖獗,才助长了犯罪的气息,难道这种行为不应该被制止吗?”
“兔崽子,你们可别忘了,没有这里的姑娘你们当中有些人早就饿死在了街头,怎么,现在翅膀硬了,反过来教训我们了是不?”
“这样得到的生命是不会幸福的,我们正因为理解这一切,才要做出改变。”
“不会幸福,但至少你们活着,那些死去的人连说幸福和不幸福的机会都没有。”
“……你,这是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老婆子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有一点却很明白,如果这条街消失,牺牲的人数可不仅仅是这条街的数千人,明白的话就给我滚回去。”
“滚回去——!”
“是啊!滚回去,别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一楼房屋的顶层聚集了不少围观的姑娘,豪放的把杆子上晾着的内衣内裤冲下面的抵抗运动成员丢去。
“大伙们你们看看,这就是他们的态度,公然实施暴力,这种行为我们的绝对不会允许的!”
抵抗运动带头的男子似乎一点也没有理解到现场的状况,依旧呼吁的民众,可是并没有什么人响应他们的号召。
“施暴?你们那一点看见我们施暴了,如果丢内衣也算,那你们的行为又算什么?”
楼上的姑娘反驳道。
“就是!这里不欢迎你们,滚回去!”
民众的抵制声音越来越强烈,压盖抵抗运动成员的声音,小巷内反抗的声音开始一致对外,使长时间僵持不下抵抗运动的成员失去了最后的耐性。
“兄弟们,给我拆,不用管这些刁民!”
无视了小巷民众的抵抗,在带头男子的一声令下打算强行冲入店内强拆。
“你们这群强盗!”
绒花婆婆愤怒的声音在混乱的人群中响起,莫问一个错身到了前面,搀扶住了被抵抗运动成员快要冲撞倒的绒花婆婆。
随手抓住了一名罪魁祸首向对面丢了出去,甩飞出去的男子砸倒了一片抵抗运动的自己人,突然地这一幕让抵抗运动的人员挺了下来。
“什么人,居然公然对我们施暴,你这是与我们抵抗运动所有的成员为敌吗?”
“为敌?那我就与你们为敌好了。”
莫问将剑身重重的插在自己身前,掀起的劲风逼退了周围了抵抗运动成员,在周身形成了半径数米的真空地带。
“这种好事怎么能少了我,也算我一个。”
亚当斯挤进了人群站到了莫问身边,音城也一声不发的出现在了身旁,面对一群普通人莫问不想动武,只是释放了自身的气势,逼退了对方。
“武力是无法让我们屈服的,也无法阻止我们的脚步。”
“武力?你在开什么玩笑,对付你们这群臭番薯烂茄子还用得着动武?”
亚当斯身上的气势陡然增强向前逼去,每前进一步的抵抗运动的成员就被迫退后一波,走出去五六步后,亚当斯身上的气势突然消失的一干二净,失去了兴趣道:“啊……!真是没意思,我还以为这其中有几个有骨气的。”
“你……、你们几个给我们等着,我们是不会放弃的!”
“走好……,不送”
亚当斯挥了挥手高声送走了抵抗运动成员,抵抗运动的成员如同败退的反派一样丢下了狠话逃跑了,小巷内引起了一片欢呼。
“莫小子是你啊,这是你朋友?快进来,晓晓那丫头一直惦记你呢。”
绒花婆婆有些惊讶的看着莫问,原以为只会是一面之缘,却不想再一次见面。
“惦记——!?”
亚当斯下巴拉的老长看向了这边,一脸雾水的看着绒花婆婆,转向了莫问开口。
“晓晓,小莫来了!”
绒花婆婆冲着里面的房间吼了一嗓子,不一会过道内就传开了脚步声,一名女子便从上面的房间来到了一楼。
脸上的淤青还没有消除,穿着相当宽松的衣服,脖子和裸露的皮肤上淤青清晰可见,那天晚上的场景浮现在了莫问脑海中,女子一出来就给他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
“上次谢谢了,要不是你姐姐我怕是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身体完全被拉了过去,口鼻冲充斥着晓晓衣服上廉价布料的刺鼻味,但是却没有了那晚刺鼻的香水味。
“行了、行了,晓晓这还有其他人呢,老婆子我去取些水来”
“啊……!抱歉,你们是?”
晓晓姐也意识到了有些尴尬,松开了莫问看向了莫问身后的亚当斯和音城,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期间莫问和亚当斯、音城大致说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
“这群混蛋——!”
听完莫问的话亚当斯表现得相当愤怒,差点没把墙给拆了,转眼却是换了一副猥琐的样,道:“晓姐,我也要,我也要杀必死”
亚当斯双手举高高,音城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挪了挪身子与亚当斯拉开了一些距离。
“那就抱一个!”
晓晓非常大方没有一丝是陌生感,给了亚当斯一个大大拥抱。
“NICE!晓姐,NO胸罩!”
亚当斯一本满足的竖起了大拇指,说出了非常猥琐的话,拥抱完亚当斯后晓晓也给了音城一个浅浅的拥抱。
“莫小子今天的事多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出手,这家店怕也会遭殃,若是这里不存在了婆婆我和晓晓她们真不知道去哪。”
绒花婆婆端着盘子从内屋出来,看着莫问三人。
“婆婆,最近这种事情很多吗?”
莫问总觉得抵抗运动的成员看起来有猫腻,虽然帝国方面想利用抵抗运动的成员排除异族,但就贫民窟怎么来看也不该成为抵抗运动成员的首要目标。
“是啊,前几天前面的两家门面就被砸了,原本在那里的姑娘一下子失去了生存到的地方,这些姑娘都是可怜人,有些是孤儿、有些是被父母买了的、还有些需要抚养家里的弟弟和妹妹。
虽然姑娘们做的事情在外人眼中被唾弃,但在这里的每一个姑娘都没有去偷、没有去抢都在努力活着,都活的堂堂正正,若是失去了这块落脚地可让她们怎么活啊!”
绒花婆婆叹着气摇了摇头对于发生的这一切颇为无奈。
“这群混蛋!一边打着为了他人的好,一遍却剥夺着他人的生存的空间,还真是讽刺!”
大概是与自己生活的地方有些相似,亚当斯今天的情绪波动比往日更剧烈。
“对了婆婆、晓姐你们有见过这是什么植物的果实吗?”
突然想起来发生在他身上怪异的事情,莫问取出了在遇到晓晓姐的那个晚上莫名其妙出现在身上的这颗植物种子,种子在身上带了一段时间了了,一直没有机会询问起其来历。
“……这是,植物的种子吧?我记得在普法爷爷的家中一副画中见过,貌似是一种已经灭绝了植物。”
绒花婆婆在看到种子的那一刻眉头深深的锁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晓晓便接过种子看了看不确定性的说着。
“普法爷爷?”
“就是一个糟老头子,脾气很臭又很倔,就在贫民窟那边的孤儿院里做看门的,过会我带你们去,那老头知道的可多了。”
期间莫问注意力一直留在绒花婆婆身上,像是知道些什么,晓晓姐开口期间,绒花婆婆一句话也没有,面色凝重,最后莫问还是打消了询问的念头,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孤儿院位于贫民窟的偏南方位,路上莫问简单说了一下种子的来历和之前的遭遇,引来了亚当斯和音城、晓晓三人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