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南毫不留情的嘲讽之下，海明涛终于是忍不住当场查起了关于楚南的信息。
然后……乖乖，真是不查不知道。
看着自己搜到的那些信息，海明涛不禁深吸了一口气：“你们真是新人？”
他可真没听说过有哪个新人还没出道就能上热搜顶端的。
楚南点了点头：“如假包换。”
海明涛放下手机，表情颇为复杂地打量了他一会，终于问道：“你们背后是不是有什么炒作势力？还是公司想推你们？”
昨天一整天是他最忙的时候，把最后事情全部办完几乎回到家沾床秒入梦，也因此完美错过了演唱会的消息，今天又是一早起来就往公司赶，加上暂时负责艺人空缺，他也没有关注要闻的必要——何况在他看来，就一晚上的时间基本闹不出什么大新闻，就算闹出来也跟自己无关。
可生活有时候偏偏就这么梦幻。
楚南一脸纯良：“你觉得我们像是会干这种低端手段的人？”
——主要是就算他想也没人愿意推他们。
至少在演唱会之前。
“那你们怎么可能上舒雪沐的演唱会？”海明涛都有点怀疑人生了，甚至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脸，“我是还没睡醒？”
楚南此时也吃完了面，顺便拿出了手机：“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你只要知道她认识我们就行了。”
说白了，整件事本质上就是利益交换而已，只不过外表还披了层友谊的皮——楚南倒还挺喜欢这层皮的，但这种事情也没必要跟其他人说太多。
“……嘶，”海明涛就更惊讶了，“可以啊你，什么时候还跟舒雪沐搭上关系了？”
“进公司之后那几天。”楚南跟他说话的时候，也顺便在手机上给舒雪沐发了条信息，告诉了她《冬日暖阳》的歌谱在哪，让她自己去拿。
海明涛盯着他看了一会，表情突然就忧郁了起来：“我要是你该多好。”
曾经被他嘲笑过没有志气的好友，现在却活成了他最想成为的样子。
偏偏现在还被他见证到了——而且很大概率以后还会一直见证。
果然造化弄人。
话音刚落，两人对面沙发上正睡的正香的萧涵似乎是被吵到了，不知道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无意识地向外侧翻了个身。
眼看着她就要滚下沙发，楚南想都没想就一个箭步垮了过去接住了她，然后颇为粗暴地把她推了回去。
这一下也终于把萧涵弄醒了，她有些迷糊地睁开了眼，环顾了周围一圈，才注意到正站在她旁边的楚南：“唔……起来这么早？多睡一会呗……”
楚南：“……”
场面安静了两秒，萧涵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里似乎并不是在家里，她也没有躺在床上——并且对面还坐着另外一个陌生男人。
意识瞬间回笼，她当即一个激灵，一骨碌就坐了起来：“噫！我睡着了？我睡了多久？”
“三年，现在这间办公司已经是我的了。”
“……真的？”
“假的。”
“……”
后面的海明涛就给逗笑了：“你这话要是被何总听到了可不好。”
“他不是不在这里么？你会说？”楚南斜了他一眼。
海明涛耸耸肩，没说话。
萧涵还有点懵：“啊……他是谁？”
“海明涛，我以前大学同学，现在是我经纪人了——跟你没什么关系。”楚南简单解释了一句。
虽然直到进入社会之前，他和萧涵都基本没有分开过，但实际上到了大学之后他们两人的交际圈就基本没有重叠了。楚南的交际圈挺广，校内校外都有不少聊得来的朋友，这也是进入社会后的人脉，指不定哪天就用得上——比如现在。
而萧涵……她没有交际圈。
作为深度宅，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住处里的情况下，想要扩宽自己的交际圈子基本没有任何途径，要是在学校住的话倒是还能在宿舍内外交点舍友情，可她是跟楚南在外租房住的，所以连这一条途径也断了。
可以说，她整个学生生涯下来，真正的朋友，也确实只有楚南一个了。
反正她自己觉得这样也挺不错的。
也因此，楚南的很多朋友基本都不认识萧涵——毕竟楚南也不会逢人便说自己家里住着个拽都拽不出来的死宅，那时候她还不是个妹子，也不算什么炫耀资本。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省去了楚南不少解释的麻烦了。就算系统把萧涵的过往全部改成了妹子的记忆，但并没有根据性别差异进行过事迹修正，所以当初他们做的一些事情在外人看来就会显得很怪异——比如初中的时候互相扒对方裤子……
咳，当然楚南肯定是不会主动干那种事情的，他只是裤子被扒了之后的报复行为而已。
——而且留了内裤，还是在周围没人的时候扒的，要比这家伙当众扒他裤子行为优良的多。
反正都是黑历史。
萧涵对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处理能力不佳，而且性子算是比较慢热的那种——说白了就是偏内向，有楚南带着她还能稍微好点，不过听到楚南说跟她没什么关系之后，她就懒得多浪费力气去关注了：“哦。”
楚南随后便把外卖送来的另一碗面递给了她：“早餐，看看还热不热。”
何东也在这个时候回到了办公司，见到他们这模样，便笑道：“叙旧叙得怎么样了？”
“还算不错。”楚南点了点头，“而且刚才听海明涛说了一下艺人规划方面的事情，感觉他能力还挺不错，我们以后就麻烦何叔多照顾照顾了。”
“哈哈，那是一定。”何东点了点头，“明涛也是个有前途的，青出于蓝啊……你们以后也多相互帮衬帮衬，有什么麻烦跟我说就好了，不用拘束。”
“多谢何总。”海明涛站起身，“既然我已经接手了他们的事情，何总现在就给我看一下公司对他们的相关培养计划吧，我好早点开始工作。”
“好，好。”何东对他们的态度就十分满意——这就是年轻人啊，有闯劲，也能分得清什么是要紧事，“资料都已经整理好了，你们准备好之后，就开始后续工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