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希娅的脸颊两侧,有着暗红色的、如同泪珠一般的纹身,加上额头的弯月印记,显得神秘而妖艳。
“目前为止,我们序列生物仅有十九位高智慧序列生物的存在。”切希娅说话间,眼神里带着一丝哀默。
“等等,十九位?一共记录的有七十七位,人类杀死的觉醒种也不过二十位,怎么会……”
切希娅看向艾洛菲尔,对方点了点头,于是切希娅就继续说道:“王,您有所不知,我们的寿命长短不一,像巴哈姆特他们,寿命长达万年,而有些序列生物,可能只有短短几年的寿命。”稍稍停顿了一下,切希娅有些难过的说道:“甚至,也有短短几个小时就消逝的……”
如同悬花一现的生命,看切希娅的表情,似乎……也有着一段伤感的故事。
“悠,明天我会负责带你去认识他们的,先开始宴会吧。”看出了气氛的不对,艾洛菲尔出面扯开了话题。
“是啊是啊,先吃东西吧,吾辈都饿坏了!”巴哈姆特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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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抱着沉重的心情,莫小悠以几近恍惚的状态,草草结束了宴会。宴会结束之后,就着洁白的月光,莫小悠一个人躺在草地上,脑海中在和姐姐交谈着。
“几个小时就消逝的生命……有什么意义呢……”莫小悠有些迷茫,如此短暂的生命,开始又结束,又能留下些什么?
“也不尽然,就比如说,在巴哈姆特眼里,人类的几十年,也只是短短几十年罢了,几个小时,是我们短暂的瞬间,却是那些生命体的一辈子。”莫小游说道。
莫小悠看着皎白的月亮,长叹一口气,不仅仅是为那些生命感到惋惜,也为自身所将背负的责任。
当一个国王,而且是序列生物的国王,这在以前,她是永远无法想象的,甚至在知晓真相之前,她都一直记恨着序列生物。
而作为一个王,一个是治理子民,这点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或者说姐姐的能力,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另一个则是对外了,与人类之间的谈判……啊,总觉得好没实感。
晚风轻轻吹拂过草地,发出沙沙的声响,莫小悠闭上双眼享受着微风的轻抚,似乎烦恼都被吹散了。
“睡不着吗?”随着踩在草丛上特有的脚步声,切希娅来到莫小悠身旁坐下。
“突然就成了所谓的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合格啊。”
“……巴顿当初,也是这样说的。”切希娅说道,莫小悠听闻,睁着大眼睛看向她,似乎在等她的后续。
切希娅也如她所愿继续说道:“巴顿就像一个孩子,什么也不懂,他只知道,我们需要他,所以他就成了王。”随手摘下一根杂草,在手中编织着,切希娅继续说道:“巴顿的能力,是接纳,他能接收其他生命体的负面情绪,从而安抚对方,那时候,我们也想着依靠巴顿的能力,与人类签订停战协议。”
切希娅脸颊的泪珠纹身似乎变得鲜红了一些:“在我们与巴顿前往人类的聚集地时,却被当成了进攻,人类方强者层出不穷,又怎么是我们区区几十个序列生物挡得住的,巴顿为了掩护我们,以他宽厚的身躯拦住了追兵,最后沉入了大海。”
切希娅是序列第二位,也就是比巴顿还要早被人类发现的觉醒种,可以说对切希娅来说,巴顿就如同她的弟弟一般。
莫小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坐起了身,双手抱膝,将小半张脸埋在膝盖间。
“在那之后,我们几乎是陷入疯狂一般,心中只有复仇,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有同胞无尽的消亡……我们累了。”切希娅看向莫小悠,说道:“悠,我们希望你成为王,不仅仅是因为你拥有这份能力,更是因为你的特殊,身为半个人类的你,或许在未来与人类方的谈判中,能多一手把握。”
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这本是道德绑架,但是莫小悠不知为何,就是狠不下心拒绝,或者,她也希望着能够成就这个理想中的未来。
夜,漫长而又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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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艾洛菲尔就来叫莫小悠起床了,今天她们要拜访所有现存的觉醒种,同时也要选择一个地方建造宫殿,是的,宫殿,巴顿殿下由于体型庞大,是没有建造过宫殿的,所以作为第二任的国王,需要建造一个宫殿。
她们首先来到了一处湖畔,碧绿的湖水上,浮现出一具由水组成的躯体,他是湖之主,澈。
“澈,过来。”艾洛菲尔向他招了招手,待他靠近之后,艾洛菲尔介绍道:“这是湖之主,澈,能力是御水,有范围限制。”澈向莫小悠点了点‘头’,他似乎不会说话。
艾洛菲尔又向澈介绍了莫小悠,只见澈用‘手’掏了掏胸口的位置,一只迷你的水球生物出现了,澈将这个小水球递给莫小悠。
“给我的吗?”莫小悠问道。
“这是水之子,可以当宠物来养,比起绝大多数低智慧序列生物要温和的多,它的最大作用就是可以用来止血。”艾洛菲尔在一旁解释道。
小水球就像是一个史莱姆一样,只是太过娇小,而且通体清澈看不到有内核之类的东西。
向澈道了谢后,莫小悠又跟着艾洛菲尔去往下一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