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叫做纽罕德的小村落,有一条自北向南流去的河流,将这个村庄分为东西两块。
虽然已经到了第四篇才介绍它,但这绝不是作者临时想出来的设定,只是因为前三篇没有机会提及而已。
而同其他有河流穿过的集落一样,村内河两岸的街道即是这个村庄的商业中心,坐落在这里的店铺几乎占了全村的一半。虽然在冒险者逗留期间正常营业的只有河东的铁匠铺和药铺还有河西的旅馆而已。这两条街道,被我们称为东街和西街。
如此说明着的我,正拿着一个信封在河东向着河西张望。
你说冒险者在不在村子里?已经是第四篇了你难道还没发现冒险者在与不在时最明显的差别么?
真是没办法,那就让我腾出一点宝贵的篇幅来说明一下吧。当冒险者进入这个村子的时候,就会有不知从哪发出的奇怪的音乐声开始回响,真的是不知从哪发出的,因为不管在哪所有人听到的音乐的音量都是一样的,而且一出村口就再也听不到了,听说不管冒险者出现在哪都会有这种现象出现,而且响起的音乐各不相同。
“铛,铛铛铛铛……”,听到了么,对,这就是那个音乐,这个音乐一方面是给冒险者听的,让他们知道自己所处的地区,另一方面也是让没看到冒险者进入村子的村名们知道冒险者的到来,好在岗位上做好准备。
现在你总该知道判断冒险者在不在的诀窍了吧,所以以后别问我了,不要说话,用心去听。
冒险者似乎还在村长那里交接任务,闲着无聊的我做了这辈子最愚蠢的事,抽出没有封口的信封里的信纸,打开瞄了一眼,
“
艾尔芬敬启,
虽然生活在同一个村子里,但子细想来,我们俩似乎者没怎么说过话。
突然给你写信真的很冒妹,毕竟我们两家仅有一河之隔。
本来这件事我是应该当面对你说的,但是,不上言词的我实在古不起勇气在你面前说出这些话来:
从十年前你和父母搬到这个村子里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受上你了。
啊,艾尔芬,如果我是罗丝,那你就是罗帽;
如果你是木版,那我就是铁丁;
如果我是桅刚,那你就是假板;
如果你是活塞,那我就是活塞刚。
我的心把你的波浪在世界的海暗上冲激着,以热泪在上边写着你的提记:‘我受你。’
我会在河东的刘树下等你回复。
你忠实的,
奥利巴特
”
我左手捏着信封和信纸,右手开始在口袋里翻找打火机。
这些奇怪的比喻句是什么鬼?还有这里面赤果果的暗示是要怎样?错别字太多了啊!刘树是谁啊喂!最关键的爱字能不能给我写对啊艹!这绝壁是老铁匠布莱克写的吧?绝对是他吧!你们就找不到文采更好文化更高的人了么?让小杰克来写都比他强好吧!还有最后悬崖那句,那句绝对是抄来的吧,违和感太强了啊!为什么你们要在一个冒险者绝对不会看的地方下这么大功夫啊?以前送过去的都是这内容吗?以前让艾尔芬看的都是这种东西吗?
乘着冒险者还没来我必须销毁证据,但就当我要掏出打火机的时候,一个穿着奇怪盔甲的身影正慢慢靠近。
万事休矣。我迅速将信纸塞回信封,继续向着河东张望。
果不其然,我的动作和其他人比起来实在太显眼了,冒险者第一个就过来找我对话。
“诶,我的思念什么时候能传达到啊。”我若有所思地说。
“你就是刚来村子里的冒险者吧,我能拜托你件事么?” 我硬着头皮继续说,“我暗恋西街的艾尔芬很久了,但一直没敢向她表白,你能帮我把这封信递给她么?”
冒险者面前出现了“帮助他”、“还是算了”两个选项,而在此时,内心的我已经伏地恳求冒险者选择第二个选项,遗憾的是,和绝大多数冒险者一样,这位冒险者也选择了帮助我这个可怜的单恋者。至此,这位可怜的单恋者陷入了更可怜的境地。
接过信封的冒险者走过木桥来到西街,径直向着艾尔芬的方向走去,这位冒险者挺聪明嘛。来到艾尔芬面前的冒险者,开始向裁缝店门口坐着的盲眼老奶奶麦雪拉对话。
不对不对,你是手滑选错人了吧?如此相信着的我看着冒险者第二次和麦雪拉对话。是麦雪拉前面那位啊喂!再怎么说,年龄差太多了吧!没可能是她好不好!我没那么奇怪的口味啊艹!不管怎么说这游戏也不会有那么重口的设定啊!诶,什么游戏?
重复和麦雪拉对话了无数次的勇者终于转身发现了艾尔芬。
*** ***
“诶?奥利巴特给我的信?”我从冒险者手中接过信封。
我打开信封,看了一下信的内容,不对,是装作看了一下,因为我压根没有打开信纸。要说为什么的话,相信你们已经十分明白。
“原来奥利巴特和我抱有一样的想法啊,太好了,不是我的单相思。”我瞥了眼河对岸正在挖鼻孔的奥利巴特。
“啊,我得过去回复他才行,冒险者大人,真是太谢谢你了,这是我的一番心意,请您收下吧。”我拿出既定的奖励,一瓶回复药和一碗南瓜汤。若你要问我为什么会随身带着碗装南瓜汤这种事那你还倒不如问随身带着十多碗的冒险者是如何将它们隐藏起来的。
我乘着冒险者没注意,将信封连同信纸揉成纸团扔进河里,然后走到对岸,和柳树下的奥利巴特站在一起。
至此,我们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当冒险者来和我们搭话的时候说些你侬我侬的台词了,即使我是真的怎么都不愿意。
当然了,奥利巴特和我其实是兄妹,互相思念的少年少女什么的,这个村子不存在这种东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