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兴高采烈的围绕在安娜的身边,他们的年龄平均在十岁到十五岁,其中还有一个八岁的小萝莉。
“安娜姐姐~”小萝莉甜甜的叫着,然后一把钻进了安娜张开的怀里。
“嗯哼~”安娜微笑的抱着她,轻轻的揉搓着她的小脑袋。
小萝莉被安娜搓的舒舒服服的,眯着眼睛,向一只小猫一样享受的闭着眼。
不过她好向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对,好奇的探出了头,看着被孩子们簇拥着的安娜身后,站着一个陌生的青年。
“啊咧……?大哥哥,你是谁呀?”
孩子们也注意到了李华,纷纷对他投来好奇的目光。
“大哥哥,我好像在这附近没有看到过你诶,你是谁啊。”
“我吗。”李华指了指自己,笑着看着那个小萝莉,面对幼.女,李华他一直是有很大的耐心的。
“我是一个来自远方的商人,因为雪崩暂时停留在这里吧,估计在路修好之前,还要打扰一段时间的。”
“哦——这样呀。”小萝莉在安娜的怀里缩了缩,然后继续追问着李华。
“那为什么你会和安娜姐姐走在一起呢?两个人刚刚还贴的那么近。”
“这个……我们就是单纯的聊聊天呀。”李华有些尴尬的回答,因为他已经发现了小萝莉的眼神不对劲了,他隐约觉得如果切开来看,极有可能是黑的。
然而安娜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毫无戒心的回答着怀里的小萝莉。
“我和李华是在散散步,顺便聊聊天的哦,他有时候说话还很有趣呢——薇拉,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因为我很好奇啊。”薇拉掰着自己肉乎乎的小指头,一本正经的对着安娜说,“明明我们这里有肖恩哥哥,阿里克塞哥哥,谢尔盖哥哥这样帅气的大男孩,但是安娜姐姐可从来都没有和他们这样自然的聊天过,一直把他们当成小孩子来看。”
“因为你们本来就是小孩子啊……”面对怀里的萝莉,安娜有些尴尬的回答。
“才不是,安娜姐姐你看,阿里克塞哥哥比李华先生还要高吧!”
身高一米九五年龄不超过十五的大男孩突然被点名,他努力的的理解了薇拉的意思,过了大概三秒后,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点着头的时候同时显摆着自己硕大的肱二头肌。
“没错!”
声音非常洪亮,李华差点怀疑刚刚是不是有一门六磅炮在自己耳边来了一发。
“我不是小孩!”
重炮阵地集火了!。
“也许……”原本一直沉默,名为肖恩的男孩突然开口。他推了推自己鼻子上厚重的眼镜,那眼镜仿佛还在反射白色的光。
“真相只有一个。”
我特么还杀人了不成!DNA乱动的李华内心槽点无数,不知道怎么吐的他一时间甚至想掐死眼前这个眼镜反光的男孩。
“李华先生,安娜姐姐,他们两个——”
“他们两个怎么了?!”
四周的孩子们也都好奇的凑过来,只有身为话题主角的安娜尴尬的在原地不知道干什么。
“他们两个,在谈恋爱!”
很好!
李华仔细的想了想未成年人保护法,最终还是没有下手。
一男一女走在路上聊上几句就是谈恋爱,那交个往可真是容易,你这种说法会让天朝无数的阿宅产生自己谈过恋爱能谈恋爱这种错觉的,这大大滴不好。
“肖恩……谈恋爱不是这个意思,你们想多了。”安娜的脸红红的,纯情少女虽然对这个话题有些害羞,但是还是在一本正经的回答着孩子们。
“不,安娜姐姐,我没有想多。”
肖恩看着安娜和李华,眼里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
“无论是卡恩特斯的《星兰假日》,还是博尔博扎特笔下的史密斯夫妇,又或者是著名戏剧家莎亚塑造的那对富有悲剧色彩的情侣,他们最开始的情感萌发都是在细微之中产生的。”
“散步,更是最便于助温的活动之一,借着闲聊的目的双方都在不断的试探着对方,更深一步的了解对方。”
“而且,我隔着很远就发现了,安娜姐姐和这位李华先生之间的交流远远不是散步闲聊这么简单。”
“虽然你们两个看似在漫步,但是你们的动作和神态都有一丝不自然——不过你们藏的很深,如果不是最后靠近了,我还不能确认。”
肖恩走在安娜和李华身边踱着步,像是贝克街的大侦探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一样。
“安娜姐姐,你的表情很犹豫,而且有一点点的害怕,但是更多的是坚决。当你们靠近我们的时候,我听到的那几句话里,你有明显的试探性成分,你想更多的了解对方。”
“唔……”
面红耳赤的安娜刚想反驳,但是发现自己好像又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比较好。只能原地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撇了一眼身边的李华,结果发现他在咧着嘴偷笑。
“李华先生。”
“蛤?!还有我的事吗!”
“当然!这种事情是双方的。”
“你在回答安娜姐姐的一些问题时,有明显的转移话题的意思,你好像一直在放烟雾弹,我感觉不到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你又能做到很自然,一直把安娜姐姐的话题往外拐,让她对你的试探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全然落空。”
“李华先生,你很高明!书上说恋爱就是一场信息不对等的游戏,你在巧妙的了解安娜姐姐的同时,还把自己的信息影藏起来——这样安娜姐姐可是会吃大亏的,所以我必须说出来提醒安娜姐姐。”
“恋爱就是一场头脑风暴战!安娜姐姐和李华刚刚的那副状态简直可以说是火力全开了,所以我才得出结论——两位,在恋爱!”
“毕竟公社里和安娜姐姐一个年龄阶段的男生基本上都出去了,书上也说青年时的恋爱容易诞生在同龄人之中,所有突然插入我们生活的李华先生摘下了我们公社的木棉花,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说完,肖恩再次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
在他的正前方,两个大龄青年相顾了一眼,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词,已经凌乱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