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坐船——瑟雷斯汀篇再起

作者:猫夜聆雪 更新时间:2021/5/8 22:13:19 字数:2067

头很沉,很晕。

海浪击打着船舷,搞得整只船晃悠悠地,让原本就行走不便的我心情更加烦躁。

更别提清晨被水手粗暴叫醒的不快了。

我喜欢熬夜,更喜欢懒觉。

幼时在樱家里学剑,经常独自练习到深夜,然后带着疲累不堪的身躯重重地倒回床上,直到……樱端来红茶温柔地把我叫醒。

为了让我多休息一下,樱经常是做完家务后才来,所以我也就养成了熬夜睡懒觉的习惯。

后来和樱一起加入风骑团,我率领的第三小队主要负责的也多是些狙击,破坏,刺杀之类的非正面战场任务,熬夜更是家常便饭,更别提奥辛阿克斯他们那群混蛋经常拖着我在酒吧泡到深夜了,自然未见太阳早起几乎与我无缘。

再然后……我有了露丝雅,夜里被她吸血后的失血眩晕,更是让我早晨起床更难,伏在我怀里懂事的露丝雅也就会一直小心地伴着我知道我自然睁眼。

如今……

唉!一想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要每天早起就是头疼。

才第一天,头就快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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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陈旧的船舱扶手,撑着昏昏沉沉的头颅,摇摇晃晃的我终于一步步地挨上了甲板——早春冰冷的海风吹来,我深深地打了个寒颤。

头,也因此清醒了不少。

前方,船舷边的不远处,衣着单薄的娇小舞女正呆滞地望向刚刚泛白的海天交界。

那茫然呆滞的神情,和第一次见到海的露丝雅好像。

“穿那么少,不冷吗?”走到她身后,我问。

“啊?!雷斯……”希丝提拉茫然地扭头看了我一眼,忽然反应过来,“啊!不对!拉……格?拉格?你起来了?”

“别忘了,我现在叫拉格,拉格·风·沙伊,”一边郑重地交代她,我一边解下自己的长袍给她披上,“穿那么少,想生病吗?!”

“是雷……啊!是拉格你说要我快点适应这身衣服的……”

“叫你快点适应也不是现在!”我又好气又好笑,“这么冷的天穿这暴露的舞女装,不是有病么!——你穿着!”见她执意地想要将长袍褪下,我又说,“我不冷!有禁药·无忧,再冷我也没有感觉的。”

“那个……”听了我的话,希丝提拉无不担忧地皱起眉,“那个吃多了不好的……”

“少管!”我重重地哼了声表示不满,然后问她,“这么早在这里做什么?看日出?”

“是呀!”早就习惯了我冷淡态度的她倒是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满,“听说海上的日出比岸上的更好看哦!”

那天真期待的神情……和那天的露丝雅……

“那你在这里看吧,冷了记得回去加件衣服!你要是病了,我可照顾不了你。”

“是!知道了!”

“还有……其实与海上日出比起来,夕阳更好看。”想到露丝雅,我的心中又是一痛,对希丝提拉的语气又缓和了许多,“傍晚不仅橘红的云霞更美,还会有很多海鸟归巢,早晨海鸟都没出来,只有简单的几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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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伊先生?这么早?……穿这么……少?”舰桥里,执勤的副船长惊讶于仅穿薄薄的一件内衣就来拜访他的我。

“袍子给她了,”我微抬下巴指向不远处期待日出的希丝提拉,“穿那么少就出来了,我怕她冻着。”

“呵呵……”副船长会意地笑了,“原来如此,确实,那么个美人儿!沙伊先生你眼光真好!”

确实,希丝提拉身材娇小,性格又很怯懦,穿着法师长袍仅仅是个漂亮的牧羊女,可一旦换上这大胆的沙漠民族舞女装……那种娇小怯懦隐藏在火辣大胆背后的感觉……——额!我可不想和副船长讨论这个问题,“我们现在在哪里?”

“啊?沙伊先生你是第一次出海?”副船长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才第一天你就等不及了啊?”

“是啊!”我故意尴尬地笑道,“沙漠里可没有海,总在这海上漂着,感觉……很不踏实!——要不是提拉闹着要坐船,我可宁愿和马队一起出发!”

“呵呵……”副船长微笑着眯了眯眼,“可是坐船快啊!——你们商人不是有句话,‘时间就是金钱’吗?走海路比走陆地要快上一周呢!”

“烤的再美味的栗子,也要等它冷下来再剥不是么?”我学着商人的口吻说了句谚语,“趁热上手被烫伤可就不值得了。”

“坐我的船可不会被烫伤哦!”副船长开心的大笑,“沙伊先生你放心,船晃是晃荡了些,可绝对安全——你就想象你是坐在骆驼上好了!”

“沙漠之舟可没有船这么大!”我悻悻地抱怨了句,“说真的,我们现在到哪了?——还有几周?”

“刚过克莱纳岛,”副船长指着桌子上的海图说,“之后我们会碰上南下的洋流——晃是会更晃荡些,可是会更快——估计三周后能到。”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进洋流?”我问,“这条洋流是和塞拉港外的洋流是同一条么?”

“是同一条,”副船长解释到,“可惜从塞拉港到克莱纳岛这一段暗礁太多,提前进洋流的话很容易触礁的。”

“哦……”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学到了。原来航海有这么多学问!”

“这个自然!”副船长自豪地挺挺胸,“有关航海的知识,够您学一辈子呢!还有什么问题吗?尽管问!”

“没了,”我笑着缩了缩身子,“感觉有点冷,我还是回船舱好了——下次还有不懂的我可以再来请教你吗?”

“原则上是不允许客人进舰桥的……”副船长故意为难地顿了顿,嘻笑道,“可您看,反正现在执勤也没什么事……”

“就当我是来学习,顺便给您做个伴好么?”我会意地提议。

“哈哈!欢迎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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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瑟雷斯汀·罗克塔尔,化身成来自沙漠王国塔拉的商人,拉格·风·沙伊,带着我新买的女奴,化名提拉的希丝提拉,坐着自塞拉港出发的罗恩商会货船,去寻找能够帮助我(也能够帮助希丝提拉)复仇的伙伴,一路南下。

目标,塔耶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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