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渡白一回到家,先是在梯台上脱下鞋袜赤着双脚。后按下摆放在柜子上遥控器的红色按钮,换频今天的新闻……
一边扯开领带一边向沙发走去。顺手烧上一壶热水浇在泡面上。
泡面冒出滚滚浓烟,它被放在茶几上。
神渡白一身下差不多裸露着,身上给套上了一件短袖。她兴致缺缺的看着电视。
电视里播放的是新一启新闻事件:元伍市近来已经失联十人,其中已确认五人死亡。尸体死法不一,但经法医鉴定皆是贫血而亡……
在这里,神渡白一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多余的情绪。随手将毯子披在身上,咀嚼泡面的动作断断续续。她安静的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咬断最后一根面条,打开手机手指动动拨开电话薄,最后找到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突然,神渡白一的情绪变得激动,憎恶的磨了磨牙,她整个人好似被笼上了一层阴暗的色调,不复以往平静坦然的外表。
关了电视,这个时候的整个客厅都陷入了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神渡白一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层简陋的烛台。点燃蜡烛,她这人放射出红色的光;红光的一部分照在神渡白一的脸上,显得诡异。
提着灯走向屋子最里面的房间。这是这座房子里唯一一间用指纹解锁的房间。
打开这间屋子。灯,将房间照的幽红,一半红一半陷入无止境的黑,像是惩制恶人的炼狱……里面还传出生物的喘息声,或浅或深,不知是什么。
神渡白一走进去,关上灯。便许久不见声响,整个家再次陷入黑暗。
次日清晨,闹钟准时响了。神渡白一抬手关闭定时,先是迷迷糊糊的闭眼温存了一会儿才起来,后在衣柜里拿了套全新的校服换上,再到客厅将凌乱的衣服拾起扔进洗衣篮。
刚出门就看见不远处摆了家卖餐点的小车,神渡白一不喜欢做饭于是便挑了两块儿三明治。
戴上白色的帽子,只有仔细看才看得出这帽子上被手工绣上了一只金丝雀。
……
整理好着装,抬腿就走。
今天,神渡白一走的是另一条路。左边一排排迎风飘的杨树,天上飘着云泛着粉;只是街道上偶尔行驶几辆警车,但没有破坏这份美。
神渡白一哼着印象中的歌谣,懈意咬下一口三明治。朝学校走去。
神渡白一没想到自己会在这停车坪遇见了五岛森绪奈。她本来可以绕过,但却没有这样做。
五岛森绪奈今日骑了辆粉漆的自行车,车位还贴着斑斑点点……神渡白一路过站在她身后,却没有被发现。
只见五岛森绪奈低着头手上动作不停。凑近一看,她正用纸巾仔细擦拭后座。
她是有洁癖吗?
五岛森绪奈是做完自己的事情起身后才发现的神渡白一。她狡黠一笑,准确将纸团扔进旁边的垃圾箱,跳着上前搂住神渡白一的腰。
神渡白一惊讶的动了动脖子。瞬间僵硬了身体。五岛森绪奈鬓间的软发正好贴在自己的下巴。特别的痒。
五岛森绪奈蹭蹭神渡白一的脖子,因为她的身高。所有说话吐出的热气都打在神渡白一的锁骨上。
“早上好,小白一~”
以至于神渡白一的身子更加僵硬了。
“嗯……”
又突然警觉了什么,轻轻推开五岛森绪奈,将手中的袋子套在她的手腕上。
“早上好绪奈,这是早餐。”
“嘿,小白一真有眼光。我第二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了。”
这时,五岛森绪奈从兜里掏出手机,示意神渡白一交换号码。但她却说自己现在没有手机,所以就让她记下了自己的号码。
……
校门口一群袖子上绑红色绒布的男女拦住刚进校门的学生。其中突出的黑长直少女是这群人的头头——学生会会长。她手捧记录本,笔下不停。
冷漠,不近人情。
正是忧愁,神渡白一无意识的看向五岛森绪奈。却见她将手机塞进了自己的胸口……
……就,就有些羞耻。
五岛森绪奈拉起呆愣住的神渡白一,安然过了学生会的检查。
到了教室,灰野律走了过来。对神渡白一讲了自己的名字,伸出友好之手却被五岛森绪奈毫不留情的拍开。
捂着被拍红的地方,灰野律可怜巴巴的看着舞蹈生。但绪奈却是一言不发,反而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样子”,她一手重重拍在灰野律的肩上,郑重济其事的讲:“小律师你不明白我的苦心呐,我是为你好。知道不?……男女授受不亲的呀!”
灰野律震惊的目睹了五岛森绪奈全程的演技,想说些什么也只能憋回去。
当神渡白一看过来,在五岛森绪奈不要钱的使眼色下,重重的点了点头。心中含泪,但表面还得一副受教的样子。
早晨第一节课过后,五岛森绪奈被灰野律以事为由拉出了教室。而神渡白一趁没人注意也溜进了男厕所。
关上格门,在最后一间用纸巾清理后,坐在马桶盖上。从裤脚里翻出手机,刚一打开,一道强光打在神渡白一脸上,微眯了眯眼才缓过来。
神渡白一打开手机里一个软件开始集中精力完成昨天的作品。
过了会儿,隔壁传来马桶的抽水声,又“卡”的一下没了声响。
隔壁的人高声喊着:“有人吗?帮个忙。”
但神渡白一没有动,反而在心里打起了警惕。想:这声音伪的差劲,可能是班里那群男生想着捉弄自己。
那人又喊了几声,神渡白一依旧没有反应。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想的,他开始制造噪音,这噪音十分刺耳,听的人不由心烦。
神渡白一深吸了口气,故意放出有人刚进门才有的声音给他听。果然他拍了拍格门。
“兄弟帮个忙。”
“好!”打开格门又合上。
他又接着说:“我女朋友送的手链掉进马桶里了,不弄出来会堵住。所以兄弟几个打灯的东西。”
神渡白一又不说话,厕所静下来。他以为程度白衣走了,就急忙呼唤。
“………冒昧问一句,你是想用手,掏吗?”
隔壁的人没有接话,默认了。
神渡白一脱了鞋子踩在马桶盖上,一只手撑着格门,另一只手支出手机靠在顶角。
突然,“砰”的一声,自己身处隔间的门被撞开。是一个蓝发少年,只不过这少年令五岛森绪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蓝发少年用一根木棍提出神渡白一的鞋子,神色得意的讲出两种不同的声音。但神渡白一还是没有很大的表情,只是微缩在马桶盖上,指着蓝发少年,“你是早上那个学生会会长?”
他原来是她。她竟然是个男装大佬!
学生会会长伸出手,说:“手机拿过来。”
松了口气。原来是来收手机的。不过……男装到男厕所里收手机什么损主意?
但最终,神渡白一还是乖巧的交出了手机。
被记上名字,才被允许穿上鞋子。神渡白一手指敲在膝盖上,面色无辜:“学生会会长,女扮男装闯进男厕所不怕我告发吗?”
学生会会长停下笔,挑眉看向神度白衣:“我,松下琴里。怎么?威胁我?”然后将笔别在记录本上,抱在怀里。上前按住神渡白一的肩。
神渡白一头向后仰,“干嘛,你要在厕所里打架?口味真重。”
谁知松下琴里却是邪魅一笑,“很好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手机就别想要了,从今起我会随时随地亲自监督你的。”
“还有……要叫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