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萧家之祸,多亏前辈仗义相助,萧家上下感激不尽。萧某在此谢过前辈了,他日前辈若有差遣,萧家上下,定当竭力。”
萧战双手捧杯,仰头将此次宴会的第一杯酒饮尽。
“萧家上下,定当竭力!”
萧家众长老也是双手举杯,遥遥敬了卡西利亚斯一杯。以萧炎为首的年轻一辈大多虽不知事情的经过,但也有样学样的举杯敬向卡西利亚斯。除了只微抿了一口的萧薰儿,包括萧炎及萧媚在内的少男少女们一个个被辣得小脸通红。掺杂着好奇与敬畏的目光不时从卡西利亚斯与蓝夕炎身上扫过。
值得一提的是,萧炎依旧是左拥右抱,两边分别坐着萧薰儿和萧媚儿,老实说,此时萧炎对熏儿和萧媚的态度,真谈不上对谁好一些对谁更亲近,再想想原剧情中三人日后的关系,蓝夕炎只能叹一句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而萧薰儿旁边则是心不在焉的蓝夕炎。两人皆是穿着紫镶金边的长裙,但蓝夕炎气质却是差了萧薰儿一大截。倒不是说蓝夕炎不如萧薰儿,若论长相两人都是相貌出尘,只是蓝夕炎那似火的长发实在是与衣服不搭,反倒破坏了整体美感。
卡西利亚斯也不端架子,一手揉了揉蓝夕炎的头发,另一只手拿起萧家特地为之准备的大号酒杯,一饮而尽。
被揉着头发的蓝夕炎嘴角微僵,端起身前的酒杯微抿了一小口,丝毫不敢表现出一丝的不满。说出来可能没人信,她扇了征服者卡西利亚斯一大耳刮子还能和对方坐一起喝酒。要是有朝一日去了阿拉德大陆,蓝夕炎甚至可以吹一年。
不得不说,斗气大陆的酒比前世地球浓烈太多。只一小口蓝夕炎便觉得小脸有些发烫。蓝夕炎俏皮的吐了吐舌,借着酒劲将卡西利亚斯不停在自己头发上动作的大手拍开。卡西利亚斯也不生气,帮少女捋了捋头发便收回手,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少女。还真是有意思呐,真是期待赫尔德知道这小家伙“惊人”酒量后的表情。
口中的辛辣感慢慢散去,馥郁的果香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蓝夕炎舔舔嘴唇将杯中的美酒饮下,俏脸上尽是满足。回味着美酒味道的同时,还不忘转过头瞪着卡西利亚斯,直到卡西利亚斯嘴角抽搐着别过头,少女才带着胜利者的笑容收回目光,痴痴的盯着身前空了的酒杯。
酒过三巡,卡西利亚斯放下酒杯,用手背抹去嘴边的酒渍。
“酒足饭饱,萧族长可否陪我活动一下?”
萧战闻言一愣,而后朗然一笑,亦是战意盎然。
“故所愿尔!”
于是乎,一大群人又浩浩汤汤到了萧家演武场。
萧战与卡西利亚斯相对而立,练武场边是萧家几位长老,一众小年轻围在萧炎身边,兴致勃勃地猜测着战斗结果。
独自站在一边的蓝夕炎却是兴趣缺缺,咂着嘴回味着口腔中残留的酒香。虽说理论上萧战的等级应该还略高于卡西利亚斯,但蓝夕炎并不觉得萧战有一丝胜利的可能。毕竟,他所面对的,可是魔界的第四使徒啊!
蓝夕炎的理由很迷,但结局确是如她所料。两人过了数十招后,萧战还是败下阵来。由于只是切磋,卡西利亚斯并没下狠手,甚至一直用着带鞘的剑和萧战交手,可即便这样,萧战还是全程被压着打,哪怕最后全力催动《狂狮怒罡》也没能翻盘。
“前辈斗技玄妙,萧某不及。”
萧战认输得很干脆坦荡,有些意犹未尽的卡西利亚斯不由得眼神不善地将目光转向场边的几位萧家长老。
“咳咳!”
被卡西利亚斯猩红的眸子盯着,大长老不禁干咳两声,用手碰了下身边的二长老。
都是人老成精的货色,二长老立刻会意,向前一步,用带伤的双手冲卡西利亚斯拱了拱手。
“前辈战力不凡,今日多亏前辈仗义出手我等方才捡回一条老命得以残喘。前辈有兴致我等本当奉陪,奈何伤势未愈,恐难以令前辈尽兴,这……”
“罢了罢了。”
卡西利亚斯也有些意兴阑珊,萧家最强的萧战他已经打过了,几个毫无战意的老头,不打也罢。
酒宴一场,可谓宾主尽欢。酒醉的蓝夕炎,是被卡西利亚斯拎着仍进萧家客房的。
次日,天蒙蒙亮蓝夕炎便醒了,咕噜噜喝了小半壶茶水,方才使昏昏沉沉的大脑清醒一点。难受的同时,暗暗告诫自己下次不可贪杯。
查看了一下系统背包,自己原本的衣服已经自行净化了,赤着脚下床将门反锁,三下五除二扒掉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长裙,换回自己的衣服。
刚舒一口气,看着床上换下的长裙,蓝夕炎又开始犯难了,这衣物怎么处理?蓝夕炎知道,自己穿过以后,哪怕还给熏儿,按熏儿的性格也是不怎么可能再穿的,再加上昨天自己对萧炎态度恶劣,熏儿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并不好,拿回去直接用金帝焚天炎烧了泄愤都不稀奇。
“唉!”
长叹一口气,蓝夕炎还是将长裙收进系统背包。并不是说蓝夕炎有什么特殊癖好或者龌龊想法,借穿了他人衣服,于情于理都应该洗净后再奉还。只是现如今没有洗衣机,只能找个地方自己手搓了。
说来也碰巧,蓝夕炎还准备找人问问哪里有池塘或者溪流,就看见不少妇女端着装有衣物的盆结伴而行,想来是正赶上她们平时洗衣的时间了。蓝夕炎也不上前,默默跟在她们后面不远处。倒也有人注意到了她,不过一十来岁的小女孩也没人在意,只是冲蓝夕炎友善的笑笑,便任由她跟着,一群人东一嘴西一嘴聊着天继续前行。话题无外乎就是谁谁谁的丈夫在昨天的冲突中被斩了手脚,哪家的小媳妇刚新婚就成了寡妇。她们说得云淡风轻,可蓝夕炎听着却颇有些不是滋味,现实远比小说更残忍,当小说中一笔带过的伤亡数字具体到现实中身边谁家的丈夫朋友,难免有些让人接受不了。
“麻烦的小鬼。”
待蓝夕炎随着众人走远,一道魁梧的身影从蓝夕炎旁边的客房走出,嘟囔着远远跟在后面。
蓝夕炎跟着走了小半个时辰,竟是走到了萧家后山。对于这片山蓝夕炎印象不深,只依稀记得萧炎好像在后山看过自家表姐洗澡,还和药老在后山练过斗技。
妇女们停下的地方是山腰处一个溪水和天然大坑形成的小水潭,溪水从山顶而来,流至此处将大坑填满,而后再向下奔流。水潭旁有不少人工痕迹明显的平滑大石块,可供妇女们站脚洗衣,可见这里确实是妇女们平时洗衣的场所。
蓝夕炎顿了顿,并未停留,而是选择顺着水源接着往上寻找其他适合洗衣的位置,一是她实在融入不了那样的氛围,她更喜欢远远的看着别人热闹,二是第一次洗女孩子的贴身衣物,着实有些羞人。
又走了数百米,蓝夕炎终是找到个湖泊,湖不大,但胜在环境清幽,湖边的泥草依稀还沾着晨露,偶尔还有一两只斑斓的水鸟在湖面上空嬉戏打闹。虽不是活水,但却清澈见底,时不时还能看见一两尾游鱼,想来前世课本中的“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形容的便是这等美景。
沿岸行了数十步,蓝夕炎发现岸边草丛旁竟然有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米白色棉布,也不知是谁落的。
四下无人,蓝夕炎也不细想,当即将白布铺开,从系统背包中将需要清洗的衣物一股脑放到白布上,随手拿起长裙蹲在一旁清洗起来。
也不知熏儿的长裙是什么材质,明明没用什么洗衣粉之类的东西,只是简单的搓洗几下,竟然就干干净净了,闻一闻,上面没留一点酒味,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宜人清香。该不会,是熏儿的体香吧?想起昨天送衣服时的惊鸿一面,蓝夕炎昨晚喝的酒仿佛又涌上了喉,辣得她脸红霞一片。
顾不得将衣服拧干,蓝夕炎直接将湿淋淋的衣服收进系统背包,她没有带装衣服的桶盆,只好回萧家了再拿出来晾晒了。
除了衣裙,还有中衣中裤以及贴身衣物,蓝夕炎略作思索,将中衣中裤如法洗净扔系统背包,然后红着脸扫了扫白布上那两抹雪花般的小布片。站起身深吸几口气,好不容易才散去脸上的热度,蓝夕炎颤抖着将手伸向那两抹雪白。
“噗咚!”
身前突然炸出一声水响,竟是扬起一米多高的水花,像是有什么怪物从水底冲了出来,毫无防备的蓝夕炎直接被吓得跌坐在地。在蓝夕炎惊恐的目光中,水花渐渐落下,露出一道模糊的人影。不待蓝夕炎看清,那人影一手扯过平铺在岸边的白布,向上一扬往身上一裹,在水花的掩藏下沉入被搅得浑浊不清的湖水。蓝夕炎回过神,望着身边空空如也的草泥地,不禁想起了萧炎在后山偷看自家表姐洗澡的风流事。所以,刚刚那白布是人家的浴巾?
“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望着渐渐开始恢复清澈的湖水,蓝夕炎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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