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上啊,你们能不能莫要继续盯着孩儿了?再盯下去孩儿头都要秃了!”
忍受着江云蔚与卫宫两人时不时飘来的视线,江寒在吃完早餐后终于是忍无可忍了。
“既然如此,那为娘也就直说了,寒儿你应该不是真心想要嫁给皇女殿下的吧,莫不是落了什么把柄在殿下手中?”
好,不愧是您。
江寒差点没忍住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虽然并非是落了把柄,不过实际上也没多大区别,都是被逼的。
知子莫如母,自家儿子什么德行江云蔚还不清楚么?
他要是真对皇女殿下有意思,哪里还会等到这么个时候。
“嗯...当时,形势所迫。结果就稀里糊涂地变成这般状况了......”
即使江寒说的很模糊,不过江云蔚多少还是能想到当时是个什么情形。
凰凌冰都追求他这么多年了,到了现在,不论何时她采取强硬手段江云蔚都不意外。
无非是顾全到大局,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用罢了。
她们娘俩,终究是臣。
江云蔚眼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看了好一会儿才叹道:“多余的话为娘也不多问,寒儿你不小了,也该学会自己处理了。”
说完她便起身离开了厅堂。
卫宫跟在她的身后,在经过江寒的身边时低声说了一句:
“皇女殿下并非陛下,事情未必没有转机。”
江寒睁大眼睛疑惑地看着她,可惜留给他的只有一个潇洒的背影。
这是在说只要不是陛下亲自下旨,那么一切就还有得改变的意思么?
还是说......
正当他还在琢磨着卫宫到底是想传达什么一个意思给自己的时候,看门的一个护卫突然进来传话将他的思路给打断了。
“禀告少爷,府前来了一个名叫叶朗的画师,自称是少爷的徒弟,属下观其神色不似胡闹,因此特来请少爷定夺。”
叶朗?
听到门卫的传话,江寒还稍微思考了一会儿才想起原来是昨天在博彩堂与蒋莲起冲突的那人。
昨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不小心差点都忘了他这个人。
“嗯,是我的朋友,不过也不用叫他进来了,我刚好准备出门。”
听到这话,门卫也是点头应下。
“是,那么属下便先去如此传达了。”
“去吧。”
既然要出门,多少还是得做些准备的。
没过多久,换好行装的江寒与江雪便直接出门了。
外面的树墩上,叶朗正聚精会神地观摩着一幅画,就连江寒的靠近都没能察觉。
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两眼,江寒直呼好家伙。
在昨天他那张“莓良心”的指点之下,这叶朗居然还无师自通地画出了一张“银不了”的画!
妈的,绝了。
江寒倒也没有出声叫醒他的意思,毕竟他也知道思路被人打断到底有多么令人烦躁,尤其是工作、学习的时候。
看到旁边的腰囊里露出来的部分画作,江寒也是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后他简直恨不得给这人鼓掌了。
你敢相信?
就在江寒昨日教他怎么画狐娘之后,这人居然立马就萌上兽耳娘这一属性了!
不单单只是模仿着自己昨天给他看的那一幅狐娘,叶朗还自己举一反三地画出了猫耳娘、兔耳娘、犬耳娘等等地球上常见的美图。
若仅仅只是这些也就罢了,江寒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必然是一个老色批!
他画中的角色一个个的,要么伏在地上被摸着耳朵露出舒适的表情,要么就是抬起手臂做猫爪状满脸渴求地抬头仰望着。
这是这个时代的人想得出来的动作?
可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这些画可不能给其他人看到,不然怕是要被别人认为是被妖怪给迷了心窍才会画出的这种玩意,估计是觉得如果是江寒的话应该能理解他的作品这才带出来的。
就在江寒赞叹着他的思想之前卫的时候,叶朗终于也是从沉思中苏醒了过来。
然后他一转头就看到了江寒在看他的画,还时不时对着画作点头,神色间也是被惊讶、欣赏、赞同等情绪所充满。
发现江寒居然真的能够理解自己,叶朗不禁有些鼻头泛酸,此时开口竟是还略微带上了些许哭腔。
“江公子......”
听到他的声音,江寒顿时抬起头,直接给他点了个赞。
“叶兄果然天纵之才,仅隔一日便能画出如此动人之作,此等天资实在是令在下汗颜啊。”
被这么说之后叶朗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
“其实昨日在见到江公子所作之画后,鄙人也是尝试了许久,最后唯有这一张能够勉强入眼而已,天纵之才实属过誉了。”
“哎~叶兄切莫妄自菲薄,在下能够抛砖引玉便已是十足的幸事了。”
听到江寒这样说,叶朗又连忙来了一波商业互吹:
“江公子过谦,昨日一见江公子所作之画,鄙人便知自己眼界之浅,江公子之才远胜于鄙人才对。”
“哪里哪里......”
“不会不会......”
两人来回整了好几波之后才停了下来。
“对了,昨日与叶兄一别之后,在下正巧也是萌生了新的想法,适逢叶兄前来,不如我等先去博彩堂观摩一番?也好让叶兄为在下指点指点。”
“指点可万万说不上,只希望江公子到时候不要嫌弃鄙人的拙见才好。”
“哈哈,好说,好说。”
看着这俩男人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不知情的路人怕是还会以为他们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呢。
江雪帮他们把那些不幸被遗忘的画都收起来带上,看到最上面那张猫女的图,她若有所思地歪了歪头。
少爷原来喜欢这样的么?
嗯,下次做给少爷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