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城第一中学，简称业城一中，名是第一，实则不然。
业城有着许多所非专职的高中，较好的高中又包括两所国重和好几所省重。业城一中属于两所国重之一，但是这十几年来一直被隔壁的业城高中压上一头，无论是成绩上，还是教学质量上，亦或是各项指标上。
自从换了校长之后，更是如此，几次多校联考成绩比业城高中低了好几十分，甚至差点连一所省重也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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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骄阳似火，暑的炎热已经完全显现。
昨晚才下过一场倾盆大雨，这个点的地面却已经被烘烤的连水渍也难见一块，金属制的栅栏，也像是要被融化一般。
一中有所天桥，是连接东西校区的，东区是高一二和食堂所在位置，西区是留给高三冲刺的，指学习，以及中午抢饭意义上的冲刺。
一中的天桥两旁种满了银杏，绿色的隐蔽能为学生们在夏天遮挡烈日，秋天以供欣赏。但多数时候秋天来时感受到的不是美好和舒适，反而是倒胃口的臭气。
“这大夏天的，怎么会有这种憨批校长安排学生打扫卫生啊。”
白笙坐在通往东西校区的天桥上，看见周围银杏被吹拂的沙沙作响，又是落的满地树叶。
一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三天会安排一个高一或者高二的班级，负责打扫全校的卫生，时间段是中午还有晚上吃完饭过后。
学校很大，老师每个地区都安排了人员。每个地区分工严密，要么扫地，要么拖地。但是直到安排完了之后，今早班主任才发现白笙还有凌帆没被安排上，临时调整一番，他俩被单独安排出来打扫天桥。
“天桥不是要个子高的去打扫么?铁闸门上的树叶清扫很费劲的，为什么叫我去?还有，老师啊，每个地区不都是男女对等的么?”
白笙不想打扫天桥，当得知自己被安排上时，这么给班主任说道。
“对啊，是男女对等啊，你俩身高也都是最高的啊?”
“?”
麻烦老班你长点眼睛好么?我才一米七出头，怎么成最高的了。男生一米八的那几位不叫，叫我来?
还有，什么叫男女对等?
……
“白笙，你那边打扫完了吗?”
本坐在台阶上，看着高三校区发呆的白笙，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叫他，赶忙站起来，装作正在扫地的样子。
“这里树叶这么多么，需不需要我来帮忙?”
凌帆手拿着扫帚撮箕，看着满是树叶的天桥后方，还有铁闸门上一堆树枝，以俯视的角度看着白笙，说道。
“啊，啊–啊?要要要，怎么不要。”白笙点点头，接着手抢过凌帆手里的撮箕，又说着“你把树叶扫在一起，我好全部装进撮箕里。”
“行。”
凌帆一笑，动了起来。
白笙这次倒也没有偷懒了，三下五除二的配合凌帆将剩余的树叶清理掉了。
看着光洁的天桥走廊，还有铁闸门，白笙微微一笑。
“可算扫完了，我俩真厉害。”
和凌帆对试一眼，白笙看出了他在笑，却不知他在笑什么。
“脸都脏了，花猫。”
“脏就脏，反正就那样了。”白笙倒也不在意，只是用手随便抹了抹脸，接着说道道:“咱要不要去高三那边玩玩，看看是啥样子的，说实话，我还没去过西区呢。”
“随便。”
倒也不知是否是有无意识的，白笙将手里的撮箕和扫帚递给了凌帆，而凌帆倒也都拿在手里，没有说什么。
……
跨过天桥，白笙看到的是久的墙角迸裂的教学楼，上面爬满了许久未打扫的青藤。
教学楼前有操场，但是很小，小到就装得下俩篮球场，还有两个乒乓球台。
篮球框和乒乓球台都是陈年旧物，上面全是铁锈。
说实话，这给白笙的第一印象很差。
他有些失望，心想着，难道说以后就在这破地儿过完高中?
他偏过头，看着凌帆一副自然的样子，倒是好奇。
“你以前来过这儿?”
“嗯，毕竟学校乒乓球台就这俩了……”
凌帆哭笑不得的说出这话，白笙也是无语。
二人走的很慢，从高三的教室外走廊缓缓走过。
这个点是学校统一的午休时间，高三的学生大都已经睡下了。
看着高三学长略带疲惫的脸，白笙有些担忧今后的学习生活。透过略带反光的玻璃，他注意到里面还有一些抓紧午休时间学习的学长注意到了他们，具体来说，应该是他。
白笙没有驻足停留，转过头准备和凌帆接着逛逛的时候，忽然看见透明玻璃反光的倒影。
美好的，修长的，至少的能给予青春萌动的倒影。看不清脸，却足以带来无限瞎想。
尤其那是纤细的腰，和对比之下鼓囊囊的……
白笙倒回去，仔细看，却发现只有自己这张骇人的脸。
算了，幻觉。
“看什么呢，白笙?”
“没啥，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