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的路也和一开始一样,45走过去,景物渐渐泛白,就和刚才一样,。45退回原地,思考着这个世界的构造。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两头是连通的,这样的话我想直接离开时不太可能的了……」
抬头望天,忽然感到一丝违和,原来是太阳的位置发生了变化。45来到这个世界时时清晨,而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而在这期间,45走过的路程也不过几公里罢了。于是45又仔细看了下四周的环境,却是没有发生什么改变。
暂时抛开时间异常流逝的问题,45走进了M4的公司。亚尔薇特依然站在服务台前,好像这个公司就没有别的接待员了。对方见到UMP45,便跑进办公间找M4。这是,琪亚娜和德丽莎从另一边的厕所里出来,正好撞见45,二人面面相觑,露出了困惑的表情。45则是故作镇静,露出了对陌生人友好的微笑。
「二位小姐,有什么事吗?」这句话从我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恶心,45不禁想到。
「UMP45?你怎么在这里?」琪亚娜问道。
「喂,琪亚娜,心里话不要说出来,别被那个老板听到了!」
45也一下子困惑了,面前的这两人居然还认得自己。
「难道这两个人没有被幻境影响?」
德丽莎又将45上下打量了一番。此时亚尔薇特带着M4过来,正好看到这三个人。
「诶?德丽莎和琪亚娜也认识她吗?」
这次是OGAS呆住了。45笑着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哼,你们两个。」德丽莎说到。「亚尔薇特,我们到外面去说话,老板那边你尽力应付一下。」
「嘿嘿,了解!」亚尔薇特笑着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工作。
「一个接待员能有啥事要做……」OGAS说到。
于是,四人走出公司。
「我暂且不问45为什么也到这个世界里来了。」德丽莎说到,「那么你们两个都保持原来的意识。」
45点点头,然后三个人都看着M4,也就是OGAS。
「那么,该介绍一下自己了吧,另一个M4?」
OGAS叹了口气,「我本来希望能隐瞒久一点的。总之,我诞生于M4的心智,但并不是M4,你们可以称呼我为OGAS。我来说说现在的情况吧。这里应该是识之律者所创造的幻境,而他跟M4和希儿单独打了个照面。」
「什么……」
OGAS一上来就说了一个令德丽莎和琪亚娜都震惊的消息。
「居然又出现了一个律者。」
「嗯?这很奇怪吗?」45问道。
「同时出现两个律者,这种情况在前文明从来没有发生过,而在我们的纪元连续出现了两次,而且识之律者居然能躲过天命的全球监测,这明显不正常……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说你见过识之律者,他长什么样。」
「简单地来说,是正坐在里面的老板羽中。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根据我这一天的观察,他绝对不是识之律者本人,我猜这是他变成识之律者之前原本的样子,而识之律者也许也许正在外面的某处看着我们。」
「不行,」德丽莎说到,「律者身处幻境中同样会伪装自己的本性,毕竟这种情况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既然知道敌人是谁,我们就先发制人。」
「但是——」
「慢着,」45打断了琪亚娜的发言,「你真的认为我们几个人就打得过她吗?他入侵你们意识的时候,你们可是,全部、下一子、全部倒地了哦?」
「这——」
「对啊大姨妈,反正那个呆子现在也没准备对我们动手,也不急着跟他打。我们应该先去找到布洛妮娅她们!」
「好吧,就按你们这样说的。但是,识之律者会单独找M4和希儿,肯定是因为有第二意识,既然这样,她为什么没有找同样有第二意识的琪亚娜和芽衣呢?」
「因为我们两个的第二意识都是律者吧?」
「那不就更应该找了吗!」
正当琪亚娜和德丽莎互怼的时候,45和OGAS也对视一眼,因为关于琪亚娜和芽衣的律者意识,她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而琪亚娜和芽衣自己也从来没提过。
「如果是因为,识之律者本来就知道呢?」45试探性地问道?
另外三人不约而同地发出疑惑。
「我说,琪亚娜和芽衣的事,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吗?」
「啊对,这件事还没跟你们说过。有什么问题吗?」
45笑了笑,「我看到识之律者的手上有羽渡尘,懂了吗?」
三人都是一惊。
「什么!这种事你早点说啊!」琪亚娜拍着45的背。
「有些事情太早暴露的话就没什么意思了呢。不过,看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已经快要在这个世界里度过一整天了,不知道外面的时间和这里是怎么换算的呢。」
「总之,今天白天都没什么收获,也许过一会的下班时间会有什么新的契机。」OGAS说到,「就这样吧,现在我们的首要目标是找到希儿——如果可以的话,把符华也找出来。」
「啊对了,顺便说一下,我进来这个世界之前找指挥官寻求了帮助呢,不知道符华现在是什么状态呢。」
「你能不能把重要的事情早点说啊!」琪亚娜喊道,「要是这样的话,指挥官岂不是很危险了!」
「不,我们应该相信符华,她不是那么容易就屈服于崩坏意识的人……今天就这样,散了吧。」
45看着三人回到公司,再次剩下她独自一人。
「路上都已经搜索过了,那么剩下的线索就在森林里面了……」这样想着,45进入了丛林。
另一边,符华与识之律者。
战斗已经过去了数个小时,但是双方人就没有决出胜负,识之律者创造了一片沙场,天空是一片红黄色,场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战争器械,符华试图利用羽渡尘对抗幻境,但是并没有起到什么实际的效果。律者的百般兵器一件件从空中抛下来,符华只能勉强地用相对应的兵器来阻挡。
「哟!怎么回事啊,符华!你的水平完全比不上我认识的那家伙吗!」
符华跳到一个掩体后面,可她并没有停止奔跑,下一刻,身后的挡箭板被一把巨剑砸成两半。丝毫不准备停歇的攻势让符华找不到反击的机会。
「这个律者好像完全知道我的攻击路数,难道他真的是我?」符华心想。
「好好想一想吧,符华,那些小家伙们还等着你去救她们呢!可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怎么救她们啊!哈哈哈哈!我还没出全力呢!」
长枪、巨剑、画戟、唐刀……律者只管把各种东西往符华身上甩过去,符华一边格挡一边思考着反击的方法。
「对了,虽然我的羽渡尘不能压制幻境,但是作出干涉应该还是可以的。」
在符华冒出这个想法的一瞬间,她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律者抛下来的那些兵器。
「虽然数量众多,但实际上杀伤力远比不上现代的火力,只需要一些简单的防御即可。」
符华凭着印象在自己脚下创造出一个防空洞,在把自己关进去之后,马上阻断了外界的攻击。
「但是我也不能就一直这样坐在这里面……」
但马上符华通过防空洞阻断攻击的想法就被打破了,一把五十米长的巨剑直接击穿了天花板的铁壁,符华迅速躲开,然后顺着剑刃爬上地面,但又马上被各种各样的兵器围住。
符华当然可以直接跳出去,不过,这时对方停止了攻击。
羽中从天上跳下来,站在符华面前,静静说到,「你,弱爆了。」
「什——」
羽中变成了符华的样子,符华顿时一惊,而对方趁着这个时候给了符华一拳重击。
符华咳了一口血。
「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另一个我……」
「好吧,看来你是真的不认识我。」识之律者把右脚重重地踩在符华胸口,「简单说明一下,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泡,是另一个世界的符华,但是我只有一个意识在量子之海中漂流,所以我找到了这个羽中,把他变成了我的身体,不过中途除了一些意外,于是就造成了这几个月来所发生的的一切……啊,对了,我得提醒你们一句,裂变之律者本来就是从你们这个世界诞生的哦,所以你还得感谢我从另外一个世界带来的援军呢。」
「啧,你觉得没有你的援军,我们就无法消灭第七律者了么。」
律者又踹了符华一脚。
「你还敢嘴硬,你这样子可真是狼狈啊。」
律者从手上变出一把长剑,砍断了符华的双臂,符华忍着疼痛,咽下口水。
「哼,看你这个样子也没法再反抗了,是时候去看看你的那些小伙伴了。」
符华躺在地上,闭上眼睛,默不作声。律者摇摇头,离开这个世界,周围的景物都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片虚空。
「如果你觉得这样就结束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啊,识之律者。」符华小声嘀咕着。
视角再次回到M4这边。
「好啦各位,」羽中走出办公间,「今天老板我心情不错,就放你们提前下班吧,赶紧回宿舍休息去吧。」
大家小声议论着,接着纷纷离开了自己的座位。琪亚娜和德丽莎对视一眼,也准备离开。
OGAS见状,控制M4来到二人身前。
「怎么样,现在回宿舍吗?」
「先等等,你看羽中那样子,很明显和白天的时候见到的不一样了。」
「没准是被班长给控制了?」
「不,他现在给我的感觉更象是识之律者本人。我们还是先回宿舍,别被他给注意到了。」
三人随着人流离开公司,走向办公楼后面的宿舍。
「安洁,你今天可以早点回孤儿院了,好好享受一下与孩子们的晚餐吧。」12说到。
「当然,我应该很久没有和她们一起吃过晚饭了吧。」
安洁离开人群,独自一人走进森林。
「不知道安洁小姐的孤儿院长什么样,我们还从来没有去过呢。」RPK说到。
「孤儿院……」这个词格外引起了德丽莎的注意。
「有什么想法吗,德丽莎?」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我们认识的,我相信孤儿院也不例外。更何况,逆熵的那群孩子们,本来就是从孤儿院里面出来的呢。」
「那这么说,布洛妮娅也很可能在里面了!?」
「但愿如此吧,那么安洁就是一个突破口了。不知道45现在调查得怎么样了。」
而此时,45正在茂密的丛林里迷失了方向。
「啧,真该死,失去了地磁场我连方位都没法判断了吗,我还以为我的方向感很好呢。」
幸好,45的听力系统并没有受到影响,远处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引起了她的注意。45静止在原地,寻找着声音的方向。
「这个时间进树丛的人,要么是律者……要么就是那些不在公司里的人。」
45朝着声音的源头移动,藉着夜视系统,她渐渐看见了在树丛中行走的安洁。
「安洁?说起来,她们都没告诉过我有哪些人在律者的公司里……」
45缓缓靠近,发现安洁正走在一条石板路上。
「奇怪,我之前怎么没见过有这条路。」
45心想着,安洁忽然猛地一回头,45急忙躲到树后,不过她也不觉得安洁能在这种环境下看见她。
「还是一如既往地敏锐啊,安洁。」
安洁下意识地将右手伸到大腿右侧摸索了一番,但那里并没有任何东西。见树丛中没有动静,安洁便继续往孤儿院走去。
「怪了,为什么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
孤儿院依旧亮着微弱的灯光,安洁打开手机,上面显示着6:14,这应该是孩子们刚刚吃完饭的时间,本来可以提前十几分钟到的,不过安洁总觉得有些不安,因此放慢了脚步。
「原来在这里。」
45一路跟到孤儿院。安洁又后头望一圈,随后开门走进孤儿院。
「看来剩下的人就在这个地方了。不知道希儿这一天都做了什么。」
这时,45的肩上传来了冰冷的触感。
「谁!」45马上跳出去。
熟悉的人从阴影中走出来,45毫不犹豫地朝对方开枪,但对方并没有丝毫动弹。
「羽中……早该让M4把你处理掉的!」
「哦?我想你不应该认识我吧,UMP45?」
「居然认识我么,」45向孤儿院瞟了一眼,「可不能死在这里了啊……」
「你本不应该在这里的,UMP45,我可不能把你这个异常留在这个世界啊。」
45朝孤儿院跑过去,羽中只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猛地撞开孤儿院的门,等待45的却只是一片虚空。
「什么!」
「哈,这里可是我的幻境啊,你以为你逃得掉吗?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不过进来了就别想出去了!」
随后,45跌了下去,落入了深渊。
羽中留下了一阵放荡的笑声,砰地把门关上了。
「咳、现在是什么情况……」45摔在无形的地面上。
「你也被困住了啊,UMP45。」
「你是——符华?」
失去双臂的符华,正躺在45身前。本以为符华就是识之律者的45一时不知所措。
「别担心,UMP45,那个律者并不完整,我相信琪亚娜她们有办法解决的。」
「你就这么相信她们能解决吗,连你都被她打成这样,我们可是已经在另一个幻境被困了一天。」
「无妨,识之律者压制了我的能力,所以我没办法发挥实力,但是如果她们有办法削弱幻境,我们就还有机会。」
45望着她掉下来的地方,那里现在没有任何东西。
「我……先睡一会。」
另一边,安洁再次打开门。
「奇怪,刚刚明明听到枪声。」
「外面没人吗?」爱因斯坦走过来问道。
「你也听到了吗,希望没有惊吓到孩子们。」
「孩子们都没有离开过孤儿院,应该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吧。」
「说的也是,但愿如此。」
「喂,安洁、鸡窝头,外面没什么情况吧,孩子们都很担心啊。」
「没事,我去看看孩子们。」
三人到孤儿院大厅,孩子们刚刚吃完晚饭,现在都围在一处,看起来是受到了枪声的惊吓,布洛妮娅和希儿正在安抚她们。
「安洁姐姐,」布洛妮娅走上前,「刚刚的,是枪声吧。」
「对,是枪声。慢着,为什么你们会知道……」安洁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不对不对……」
「为什么我们会知道?」
安洁用力晃了下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听着,布洛妮娅,你们一辈子都在这个孤儿院长大对吧?」
「对,是……所以我们不应该知道什么是「枪声」……」布洛妮娅也马上发现了问题所在。
布洛妮娅也感到目眩,后退几步后坐倒在地上。
而这一切,都被「希儿」看在眼里。
「吼?这个情况看起来有点意思啊。」
「另一个我?希儿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跟你说过这里是幻境对吧?看来识之律者在修改记忆时出现了一些漏洞呢。」
「希儿知道,所以现在是?」
「突破幻境的机会来了,上去跟布洛妮娅和安洁聊聊吧。」
希儿听从另一个自己,走上前去,拍拍布洛妮娅的背。
「希儿!」
「听我说,布洛妮娅姐姐,」希儿靠在布洛妮娅耳边,「这里是一个幻境。」
「什么……啊!」布洛妮娅晃着脑袋,然后猛地跳起来,「布洛妮娅明白了,希儿!这里是羽渡尘的幻境,班长教过布洛妮娅一些抵抗的方法,现在布洛妮娅告诉希儿,希儿去交给莉莉娅和萝莎莉娅和杏,知道了吗?」
「希、希儿明白!」
接着,布洛妮娅把符华教的心法一字不差的教给希儿,然后希儿转达给那三个人,布洛妮娅这边再告诉了安洁和两位博士。众人听了方法,但是由于被幻境攻击时没有任何防备,现在记忆还是一片混乱,但是也大致理解了状况。于是,大家围坐成一圈,布洛妮娅说明接下来的计划。
「我们现在被困在幻境,如果创造者不主动解除幻境,我们是没办法出去的,所以我们现在要找到那个创造者。」
「还是让我来说吧,」另一个「希儿」说到,「把我们困在这里的人名叫羽中,只要把他干掉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羽中?那是我的老板啊。」安洁说到。
「这就对了,只要把他干掉,我们就能出去了。」
「所以我们还得等到明天安洁上班……」
「放心,羽中交给我。」安洁站起来,「我先去睡一会。」
安洁走后,大家都纷纷回到自己的床上,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天,安洁来到公司上班。
「嘿,安洁,我想跟你聊点事情。」德丽莎走过来。
「什么事?」安洁脑子里想的是如何做掉羽中。
「中午带我们去你的孤儿院看看吧。」
「我没空,晚上再说吧。」
德丽莎走开了,对着M4和琪亚娜摇摇头。
到了中午,羽中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喂,各位,今天我心情不错,带大家到外面去吃。」
员工们聚到一起。
「老板最近怎么这么大方,以前怎么没这么好心啊。」
「别管这么多了,跟着去吃就是了。」
于是众人成群结队地走出公司,而羽中走在最前头。
安洁拿着从孤儿院带出来的餐刀缓缓靠近羽中,这时,德丽莎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到队伍的最后面。
「你想干什么,安洁?」
「我……」安洁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这里是羽中的幻境,只要解决她,这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没想到你也知道这里是幻境了」德丽莎摸着下巴,「这么说,希儿应该在你的孤儿院里了?」
「你、你们……」
琪亚娜和OGAS慢慢靠过来。
「对,我们都知道。但是你不要想着在这里就能把他解决掉,今天晚上我们到你孤儿院,我们在那里做了他。」
「我明白了……我会想个理由让大家过来的。」
安洁走到羽中身边,悄声道,「老板,我今晚在我的孤儿院准备了一场盛宴,希望大家都可以过来。」
「哦?那可真是不错呢。」羽中露出诡异的笑容,「好啊,那我们今天晚上就到你的孤儿院来解决晚餐。」
安洁点点头,然后回到队尾,跟趁着有空向孤儿院打了个电话。爱因斯坦和特斯拉收到消息后,开始准备晚餐。
很快时间来到晚上,大家穿过林间小路,来到孤儿院。
「欢迎大家来到这里,我们二人已经为大家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希望大家能够享受今天的晚宴。」爱因斯坦说到。
德丽莎坐在安洁身边,M4、希儿、琪亚娜、布洛妮娅坐在一桌,羽中的身旁则是亚尔薇特和AK-12。
「我说,安洁,你们有没有见过UMP45?」
「UMP45?你是在说一把枪吗?」
「没见过就算了……」
安洁并没有恢复记忆,她只是知道这里是一个幻境。
「说起来,昨天晚上外面有枪声,就是那个枪声让布洛妮娅恢复现实的记忆的。」
德丽莎叹了口气,她猜到UMP45的行踪被识之律者发现了。
此时,另一桌。
「我和布洛妮娅还可以使用律者核心,希儿、OGAS,你们两个准备怎么做?」
「我可以尝试直接攻击律者的意识,不过我可能会被反噬,你们嘴好快点解决。」OGAS说到。
「希儿的话……」
「不用了,希儿,律者就交给布洛妮娅和琪亚娜解决。希儿去保护好大家。」
「希儿明白了。」
于是,琪亚娜起身,拿一杯果汁走到羽中面前。
「老板,我来——」
假装一跌,将手中的果汁泼了出去,溅到羽中的脸上。
「喂,琪亚娜,你在干什么!」AK-12马上站起来。
这时,在两旁候着的爱因斯坦和特斯拉马上冲过来,推开了AK-12和亚尔薇特,二人一起抱住了羽中。
布洛妮娅马上在手上构造出一把枪朝羽中射击。就在子弹将要触碰的一瞬,羽中挣脱了爱茵和特斯拉,然后左手迅速而精准地抓住了额头前的子弹。当然布洛妮娅还在持续开枪,琪亚娜也拿出亚空之矛攻击羽中,但是突然出现在羽中面前的各式兵器挡住了进攻。晚宴顿时乱成一团,公司里不知情的人都被拉到一个角落看着,德丽莎向他们解释情况,尽管现在没有人听得进去。阿琳姐妹和杏将餐桌上的刀叉朝羽中扔过去,但是对方却毫不在意。
「喂,OGAS,行不行啊!」琪亚娜大喊。
「我找不到入侵点,也许你们得打得再狠一些。」
「啧,真是麻烦!」
琪亚娜给了羽中的腹部沉重地一踹,但羽中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拎起琪亚娜把她砸到墻上,撞出一个大坑。布洛妮娅则无暇顾及琪亚娜,继续朝羽中射击。羽中甚至都不拿兵器,一个健步冲到布洛妮娅面前。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刺眼的闪电从二人中间穿过,中止了羽中的攻击,但布洛妮娅的手因此被烧焦了一片。
「芽衣!」
芽衣从人群中站起来,伸手对准羽中。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我感觉充满力量。」
「找到入侵点了,我正在尝试破解这个幻境。」
羽中跳到大厅中间,接过一把长枪。
「你们还算有点水平,值得我,再认真一点!」
羽中一个响指,一瞬间,周围的物体都被压缩到一个平面,再向中心缩成一点,世界变成一片虚空。接着,另一片景象从中心展开,最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武斗场。而场上只留下了琪亚娜、芽衣、布洛妮娅三人,其他人则不知所踪。
「你做了什么?」布洛妮娅问道。
「不必担心,她们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们三人完全可以放开手脚。」
「布洛妮娅,」琪亚娜从地上爬起来,拿着亚空之矛,「别和他废话。」
「了解,我会使出全力的,重装小兔,Ride On。」
「哈哈哈!来吧!看看你们的攻击能猛到什么程度!」
三人同时发起攻击,亚空之矛、火炮、闪电,同时朝羽中飞过去,而羽中从手中变出一面阔盾轻松就挡住了攻击,场上只是扬起了一片灰,而盾后的羽中毫发无损。
「哈!看来你们的火力远远不——」羽中突然感到侧脑遭到一下重击,接着整个人飞了出去,「唔——」
「太过于依赖幻境是你的失误,律者,更何况,你并不是完整的识之律者。」
「班长!」布洛妮娅和琪亚娜同时喊道。
芽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大为震惊。
「啧,为什么你可以过来……」
「识之律者,你认为只有这三个人有战斗力,所以把剩下都丢了出去。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人形中不乏电子战的精英,你可以入侵她们,她们同样可以反入侵你。」
「你说什么……」羽中站起来,晃了晃头。
「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引以为豪的幻境,其实已经破损不堪了。」
符华握拳向身后的空气砸过去,竟是将空间敲出了一个裂缝,琪亚娜三人因强烈震动而坐倒在地,布洛妮娅也解除了重装小兔,空间开始破碎,最后完全坍塌,留下的的是众人昏迷前所看到的景象,那些被识之律者丢到虚空的人,现在都站在周围,拿着武器对着他。
「看来……是我输了啊。」
安洁莉娅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在羽中胸口开了个洞,他倒了下去。符华慢慢走过来,蹲在他身边。
「你是识之律者,但又不是识之律者,你的潜意识一直在与崩坏意识抗争,这个羽中并不是你原来的身体,所以你无法发挥出作为律者的全部力量,失去了心中的幻境,现实中的你甚至无法抵挡住一颗子弹。」
「说得好像挡住子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AR-15嘀咕道。
「你一直在找我,其实就是想让我来给你一个解脱,对吧?」
「呵,」羽中握住符华的手,「你能解读出的东西还真多呢,可惜我应该从来没这么想过吧。」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符华。」
羽中不再说话,符华合上了他的眼睛。
「慢着!」羽中突然坐起来。
「别乱动!」AK-12喊道。
「安洁莉娅,取走我的核心,用合适的波频给它充能,它应该能带你们回去……」
「什么波频?」
羽中再次倒下去,闭上了眼睛,他的身体渐渐化作灰尘飘去,留下了一颗律者核心,安洁将它捡起来,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这个核心居然弱到可以徒手拿。」姬子感叹道。
「如果是完整的核心,恐怕我们已经死在幻境里了吧。」德丽莎说到,「别在意这个了,它们围上来了。」
听了德丽莎的话,众人都攥紧了武器。在她们周围,是虎视眈眈的崩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