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武道VS魔法
第十节 虚假的天道
第七道雷劫足足积攒了三个月，这三个月之中，原初多次分析这第七道雷劫的法力组成，模拟了多种抵挡策略的效果。发现这天道所聚集的法力非常奇怪，不是纯碎无意识的的灵气而成，而是饱含着杀意，恨意，等负面意识的能量。这很蹊跷，天道乃是洪荒天地的规则意志而成，不应该带有情感。雷劫本应只是对化形而出的生灵的考验而已，就算自己身上有着混沌时代残留的气息，也不应该被天道如此针对，除非……
原初瞬间明白了什么，“你不是天道，你究竟是谁？”
没有回应，取而代之的是那积攒了三个月的邪力化为一道和原初所在小星球一般粗的暗黑雷霆，劈了下来。
原初一直在等待这一刻，就在暗雷劈下来的一瞬间，一道巨大的凹面镜的神通出现在原初所在星球的上方。正是原初这三个月时间将混沌珠内剩余的全部空间之力抽出，汇聚而成。这凹面镜空间神通正是一个个微小的传送阵，将接收的暗黑雷霆反射回去，而凹面镜的焦点，正是雷云中的那只天道之眼。不，准确的说是伪装成了天道之眼的什么东西。
天空中那只眼睛完全没料到原初准备了这么一招，没有一丝丝防备，就被反射汇聚的暗黑雷霆击了个对穿。
天空中轰隆的巨响不断传来，里面夹杂着咆哮，“可恶，可恶，你竟敢反抗天道？”
原初一声冷哼，“别装了，你根本不是天道，天道应是规则的集合体，起码在这洪荒初创的阶段是不应该有意识存在的。以你汇聚这邪雷的手法来看，你是混沌时期的某个魔神的残念吧，敢在洪荒世界之内伪装成洪荒天道，胆子还真是不小。”
“桀桀桀桀桀，聪明。不过你猜的不全对，我的确是被盘古那厮斩杀的大部分魔神的残念集合体，但我也窃取了天道权柄，现在我就是天道。盘古那厮，耗费了全部生命创造的这洪荒世界，还不是为我做了嫁衣。桀桀桀桀桀。”天空中那只天道之眼正在吸取着天地伟力慢慢复原。
“你与盘古有什么恩怨与本座毫不相干，你为何要阻挠本座化形？”原初一边问着，一边尝试着沟通大道，虽说洪荒出大道隐，但洪荒天道被篡改这种事大道不会不管的。原初毕竟有着伴道而生的生灵这一气运。即使现在修为严重下滑，但沟通大道还是有可能的。
天空中那只天道之眼继续发出声音，“本魔神现在既然是天道，那么灭杀你这混沌时期过来的余孽正是天道规则。当初我们全部陨落在盘古斧下，只剩下残魂残念，汇聚而成现在的样子，而你这家伙居然保存下来了全部真灵，本天道自然要将你灭杀，嘿嘿嘿嘿嘿。”
“所以说你这是嫉妒喽，格局还真是小呢”，原初嘲讽道，“也就是说你是混沌魔神，因为我保留下来完整的真灵，要将我灭杀？”+-
“嘿嘿，没错，等我完全恢复过来就是你的死期，刚才那种反射不会再有效果了，刚才我只是大意了没有闪。”
原初其实已经沟通上了大道的规则，刚才便是给对方下了套，对方承认了自己是混沌魔神，便是中了自己的套路。原初一笑，“我的死期？是你这混沌魔神的死期才对吧。混沌魔神的时代已经终结了，是要被大道淘汰的存在。”
“即便如此，那也是在你死之后了，去死吧！”天空中那只天道之眼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再次汇聚起邪力组成的暗黑雷霆。然而就在这时，一阵亘古的气息出现。正是那早已隐去的大道之息。
伴随着大道气息的出现，混沌魔神残念伪装的天道之眼也渐渐露出了本来的样貌，确实是一堆魔神残渣组成的肉团，丑陋无比。“不，不可能，大道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你到底是谁？啊，难道你就是那传说中的大道之女？”
原初自然是很不喜欢这个混沌时期某些魔神擅自创造的称呼，“是与不是，那也是在你死后再探讨的事了。”
紧接着，大道气息化作一直巨大的手掌，一把抓住了那肉团。那肉团发出了最后的挣扎，对着原初说道，“你不也是混沌时代的魔神嘛？大道为何不将你灭杀”。
“第一，我从没自称过混沌魔神。第二，你不会以为大道灭杀你只是因为你是混沌魔神吧。是因为你篡夺了洪荒天道的权柄啊，白痴。要是你一直伪装着直道完全掌控洪荒天地那也许没事，但你现在就出来跳，不是找死嘛。”
“可恶，今天我是栽了，但你也要一起死。”说着便将那尚未汇聚完成的邪力全都向着原初砸去。
轰的一声，原初所在的小星球被砸毁了，但这股力量没有凝实，对打开了时空屏障的原初自然是造不成什么威胁。而那混沌魔神残骸组成的肉团也被大道之息化成的手掌捏碎的无影无踪了。
随后大道气息化成了大道之眼，对着虚空中射出了一道光线，没有情感的规则集合体的天道被重新凝聚。而后大道之眼又射出了一道光线，正是向着原初而去。
被大道之眼射出的光线照射的原初接收到了一阵大道功德。原初本以为大道只是赐予自己引出虚假天道的功德，但在大道之眼离开后才发现，自己进行一半的化形竟然被大道之眼的那束光线给完成了，化形后是大罗金仙初期，而化形的样子正是自己在混沌时期的样子——黑丝大奈奈少女。
原初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另一只摸了摸自己的前胸，“喂，不是吧，这是什么啊？”备受打击的原初很快发现了更加打击自己的事情，自己之前的星球被砸毁了，而自己从小世界带出来的玉儿和莲儿还在那星球上。
原初脸色一沉，立刻将混沌珠内积攒的时间法力也调用出来，在整个小星球上运作起时间倒流的神通。很快小星球便复原了，但是却没有玉儿和莲儿的踪迹。原初全力搜寻，最后发现了二人的碎裂的真灵。
原初将二人的真灵收集拼凑起来，其中的记忆已经支离破碎，甚至有些残缺。只是因为封印着原初当时的混沌至宝——理之玉佩和幻之青莲的部分完好无损，才使得二人的真灵没有消散。
但是福兮祸之所倚，玉儿和莲儿真灵内封印的混沌至宝虽然防止了二人真灵消散，却也同时阻止了原初使用时间倒流来使二人复活。毕竟原初现在的修为只是大罗金仙初期，混沌珠内积攒的时空法力又已经所剩无几。
当然，原初可以强行打破二人真灵中的封印，取出自己曾经的混沌至宝，但是这样相当于杀死了法宝的器灵，轻则法宝劣化掉阶，重则彻底报废，而被这两个混沌至宝带走的自己混沌时期的真身和元神也将永远消散在虚无之中。但更重要的是原初不是无情之人，与玉儿和莲儿相处的时间虽不算长久，最初的相遇也是有目的的。但这不是放弃玉儿和莲儿的理由。
原初对于造化法则基本没有涉猎，只是知晓一些最基础的回复术之类的。手中也没有能为二人塑造身体的九天息壤之类的高级材料，但最致命的是二人的真灵处于碎裂状态，原初没有修复的方法，而且拖得时间越长，二人的真灵损坏的就越严重。就算很久的将来原初掌握了修复真灵的方法，那复活之后的二人也将只是行尸走肉而已。
原初暂时将二人碎裂的真灵用时空之力封存起来，减缓真灵损坏的进程。望着形成的两枚球状法力团，原初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询问起系统来，“系统啊，有没有什么能让她们二人恢复的办法啊？”
“你啊，这个时候想到我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到原初的耳朵里，正是系统中诞生的灵智，被原初命名为艾尔的声音。
原初一惊，“你苏醒了？”
“暂时的而已，大道已经从这片区域离开了，而天道处于重组新生的状态，短时间内我可以不用怕被他们发现。”艾尔的形象也出现在了原初的识海中，不是以前的那种在系统控制面板中的方式，而是直接出现的三维立体的样子。
原初好像找到了救星，“艾尔啊，你有什么让这二人恢复的办法吗？”
“当然有，当做任务发给你了，自己看吧。天道就快重组完成了，我要继续沉睡了，你加油。”艾尔只是出现了一瞬，摆了摆手，打了个哈气便又消失了。
只留下原初一人在识海中打开了系统的任务面板，看了看新出现的任务，原初差点破口大骂。艾尔的方法竟然是让原初用自身来韵养二人破碎的真灵，重新形成胚胎。“艾尔你又想坑我是吧？之前在混沌时搞得我化形成了女儿身，现在又想让我怀胎生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但原初很快冷静了下来，分析着艾尔的提案：“艾尔的方法好像确实可行，韵养二人真灵重新孕育的话，二人就等于是新生了。既不用担心她们灵智崩坏，也不用担心她们真灵中的混沌至宝降阶。我亲自孕育的话，也免去了她们从凡人慢慢提升修为的过程。她们的跟脚也将从小世界的凡人提升到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事不宜迟，尊严面子之类的东西说到底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而已。既然已经是女儿身了，怀胎生子什么的也无所谓了。”想开了的原初立刻将封存二人真灵的法球打入自己体内韵养起来。之后便是在已经恢复如初的小星球上重新开启了聚灵大阵，吸收起星空的灵气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