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边境的要塞中,一个人影不停地挥舞着长剑,这是一个15岁左右的少年,但是你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的稚嫩,这是最好的清晨,也有最美的朝霞。
“贝内特,今天的练习停下吧,沃夫团长让厨房准备了大量的肉食和酒,今天开一个快乐的聚会。”
一个20岁左右的青年一把搂住贝内特的肩膀说道,贝内特试图反抗,他挣扎了下身子,发现无法脱离掌握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停止了手中正在挥舞的巨剑。
他非常的不情愿,并且抱怨道:“卡普队长,请您以后务必不要在我正在训练的时候这样做!”
“嘿!嘿!知道了,贝内特大人,我知道你是立志当勇者的大人物,我以后一定会注意。”
但事实上卡普每次犯错后都这样说,而这样的情景已经重复了无数次,似乎逗弄这个少年变成他唯一的乐趣。
“那么勇者大人,如您这样的大人物是不是赐给我一个为您效劳的机会。”
“我还不是勇者大人了,请不要这样称呼我。”贝内特似乎有点羞耻被人这样称呼,因此红着脸大声地反驳道。
“知道了,勇者大人,我下次一定记住。”
这是北国边境上很平凡的一幕,立志成为勇者的普通平民贝内特,以及没落贵族的遗腹子卡普几乎每天都在这样的对话中度过。
两人收拾好了兵器,一起来到营地,大量的兵士都聚集在这里,事实上在玛丽公主还在的时候,他们都没有这样的胆量聚众酗酒。
但是如今随着王国和兽人边境问题的解决,边境线上的压力骤然下降了许多,比起王国这边,兽人那边更加的豪放,听说最近因为喝酒而导致死亡的人数不断增加。
当然这并不能阻止兽人的豪迈,酒是他们生命的一部分,甚至他们认为酒是灵魂的一部分。
人类王国这边自然不能像兽人王国那边那样豪迈,但是对于酒的喜爱并不比兽人战士差多少,过去是碍于王国严明的纪律,现在随着边疆的稳定,似乎纪律也松懈了许多。
尤其是团长沃夫,他一直就是王国大军中的反面榜样,基本王国军队中所有的军纪他都以身试法了,当然作死的事情他也没胆量干。
沃夫是一个矮人族中的大叔,他强壮的身躯配合上那一脸的棕色胡子,视觉上就给人一种非常靠谱的感觉。
当然他也确实这样,对于立志成为一名勇者的贝内特,这位矮人族中的大叔非常照顾,而沃夫喜欢这类有志气,又很努力,天赋也不错的孩子。
当贝内特走进营房的时候,有人起哄道:“团长,勇者大人来了,让我们为勇者大人干一杯。”
贝内特为此羞的脸红,团长沃夫认为应该如此,不同的人带着不同的心思,但毫无疑问都是善意的调侃。
15岁的贝内特个子并不低,以他这个年龄来说,就是在同龄的孩子也是属于拔尖的那批,但是沃夫硬是用粗壮的胳膊把这位有点害羞的勇者大人楼在胸前。
他用宽大的手掌不断地抚摸着贝内特的头顶大笑道:“不用害羞贝内特,相信我,你一定会成为大陆上最富盛名的勇者,现在欠缺的只是时机而已,机会马上会到来的。”
沃夫的机会是什么贝内特并不知道,但是最近从边境城那边流传出魔王复苏的消息已经到了边境,大多数中层军官都接触到了这个消息。
但是从沉睡中苏醒的魔王有多强大,所有人都说不准,沃夫是矮人族中少有的贤者一脉传承人,因此对于沉睡在魔兽森林中的魔王艾尔洛斯多少有点了解。
魔王艾尔洛斯是可以追溯到神话时代的存在,至于她为什么选择一直成眠在魔兽森林没有人知道原因,其实矮人族中关于艾尔洛斯的记载并不比王国宫中的资料多多少。
沃夫喜欢这个小子,在其耳边的轻轻地说道:“传说中的魔王苏醒了,贝内特,你的时代到来了。”
这个信息的震撼让贝内特一时没有回过神,当他在想去追问的时候,发现沃夫团长已经拿着木制的酒杯,找人去拼酒。
这是一个让贝内特无法消化的信息,虽然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但是他认为自己人生也许不会在和别的勇者一样了。
或许勇者不会作为公主的一个私人物件而存在的时代已经来临,他的眼中冒出了欲望,渴望一切的欲望。
为了灭掉其体内不断上身的Y火,他走出了营寨的大门,继续在雪地中挥舞大剑,一遍,两遍,第999遍,如此简单的重复者。
贝内特的出身非常的不好,他出身在北方边境上一个普通的小村庄中,贝内特有两个弟弟,还有一个妹妹,但是这些亲人都因为艰苦的生活和战乱很早的离他远去。
当他亲自把自己最后一位亲人送走之后,出人头地的想法越来越盛,但是他知道这些想法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因此他把目标瞄向了勇者的录取。
在这个国家中,贫民唯一翻身的机会就是成为一名勇者,一名保卫公主的勇者,因此他必须要从各种不间断的比拼中走出。
但是当他成为他们村子的候选人之后,一个不好的消息又传入他的耳朵中,在位的国王吉尔因为没有女儿暂时打算停掉这项选拨。
当然这只是一个原因,但是所有人都明白,长久的边境战争已经让王国的财政变得非常艰难,选拨勇者的全国性活动,一直是王国财政的一大负担,所以被国王吉尔以自己没有女儿为理由直接停办。
得知这个消息的贝内特傻眼了,他一直努力是为了什么,结果现在有人告诉他你的努力没有任何意义。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从村长的家里出来后他就一直这样问自己,他看着自己因为努力变得厚重的手,手心上,手指上到处都是厚厚的死茧。
但是这双拿剑的手现在没有了任何意义,他失魂落魄地返回家中,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自暴自弃,没有了任何对生活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