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被赫拉监视,反过来你说,即便知道了赫拉监视自己,他也无可奈何,难道让他去和赫拉打架吗?
这不是自找没趣吗?凯特也有理工男的执拗,一旦进入某种状态之中,就会变的疯狂起来,目的很简单,就是解决眼前的所有问题,完成任务,因此他自然不会去关心周围的环境。
魔法,只有魔法能改变世界,也只有魔法才能创造奇迹,这是凯特发自内心疯狂的呼喊,而疯狂的不止是他脑海中的口号,还有他的人。
经过一晚上的努力,天明的时候他终于制造出了透明的玻璃,他手中的动物皮纸张上记录下了各种实验的过程,而材料的配合比。
这才是工业的基础,有了这些东西,以后所有的东西才能保证质量的时候,保证产量,也就是说这种东西具备了大规模工业化的能力。
一夜无眠的凯特在天亮的时候很舒服的伸出双臂,伸展了一个懒腰,不过他血红的眼睛,黑色的眼圈,一身怪异的女仆装还是让远处偷看的赫拉忍俊不禁。
这样的凯特确实不是她曾见过的凯特,似乎对于凯特来说,艾尔洛斯的命令是非常绝对的命令,他在努力让自己跟上艾尔洛斯的步伐。
所以对于努力前进的凯特来说,他的脑海中完全没有成本这个问题,压榨魔兽,那叫压榨吗?开玩笑,谁见过魔兽雷过吗?对于呼吸都能喷出火苗的魔兽来说,这压根就不是什么问题。
所以他可以同时开很多摊子按照自己的设想不断的调整,最后制造出晶莹的玻璃,有了玻璃就能制造出镜子。
镜子可能是人类使用最频繁的东西,在凯特原来的世界中,家家都会装镜子,因为用镜子可以看到自己,然后收拾自己的着装。
当然镜子的作用并不仅仅是这些,许多狭小的房间,会因为镜子的存在变得透亮,但是这个世界没有这种透亮的镜子。
人们普遍利用初级的水魔法制造简单的镜子看,对自己着装进行修正,毕竟对于异世界人来说,第一个能看清楚自己样子的东西肯定和水有关系,这也是他们必然的选择。
藏在暗处的赫拉见此很自然的走了出来了,她有一种直觉,这种透明的东西似乎能带给自己好运,也许是女人对于美丽的直觉吧,她径直的走向了拿着镜子在阳光下面把玩的凯特。
现在的凯特更像一个开心的孩子,似乎得到了好玩的玩具,兴头正好,当看见赫拉走过来的时候,他很自然的把玻璃藏在自己的身后,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其实他本人对赫拉的突然出现并没有多大排斥,只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想把自己认为好的东西藏起来,不让人看见。
凯特对赫拉的恨是建立在赫拉袭击了自己的父母上,如今自己的父母一切安好,他对赫拉的恶意自然没有以前那么强了。
因此看见赫拉走向自己,凯特很开心的说道:“哎呦!赫拉你来的真是时间,这个世界上最壮丽的建筑马上就会诞生了,你将是见证人之一。”
“你说的,就是你手中的东西吗?看起来就像一个冰块,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不,赫拉,冰块在太阳下会融化,这种玻璃绝对不会融化,到时你就知道他的好处了,这种东西防风,防雨,而且还透明,无论对于人类还是对于我们的魔王殿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好材料。”
见凯特说的如此好,赫拉从地上捡了一块玻璃碎片拿在手上观察了一回,她发现这种材料确实和冰块不一样,就透明这块,没有冰块能做到,材质光滑细密,确实会隔离雨水。
“赫拉,你等会,我送你一件东西。”
凯特似乎兴致很高,在赫拉惊讶的眼神中,凯特快步跑了出去,他要制作这个世界的第一面镜子,从自己烧制的玻璃中凯特找出了一块一人高的玻璃。
然后用魔兽的指甲把玻璃玻璃整齐的切割开来,让边缘变的整齐起来,再在后面抹上被融化的银水,一面简单的镜子就制作成功。
在凯特看来,这些工艺让魔兽来做,实在是太完美了,从融化,涂抹到冷却就一会儿的功夫,当镜子被制造出来后。
身边的哥布林被吓的一慌而逃,甚至发生了践踏,踩伤的事件,至于吗?凯特估计哥布林省局是被自己丑陋的外貌吓到了,凯特之所以有这种想法,是因为哥布林实在谈不上是一个多么漂亮的种族。
绿色皮肤,尖尖的耳朵,大大的嘴巴里面,有很多锐利的牙齿,犹如尖刺一样,一个鼻子又长又挺,感觉像一个小丑的鼻子。
但是凯特猜错了,哥布林之所以害怕,他们认为这是一面魔镜,把他们的灵魂吸收了进去,岂止是哥布林有这样的看法,当凯特把镜子拿给赫拉的时候,这位平常胆大的女子也拒绝了凯特的好意。
她和那些哥布林一样,认为这是一块吸收灵魂的镜子,而凯特的善意在她眼中,就是藏着无穷的恶意,认为凯特这是向自己复仇,报复自己过去的作为。
凯特见此很无奈,没想到自己制造的第一面镜子还要自己去验证是不是魔镜,于是她把镜子立在一颗树后,然后在镜子面前摆弄各种造型,不过当凯特看到自己的样子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镜子中的他一身女仆装,是一个漂亮的女仆,和男人竟然没一点关系,这一头长长的秀发他也没有留意什么时候长出来的。
只是这漂亮的大眼睛,红红的嘴唇,坚挺的鼻子,白里透红的皮肤是怎么会事情,这个女人是谁,他不由得有点着急,然后大声喊道:“喂!赫拉,我什么时间能变回以前的样子。”
“那就看艾尔洛斯什么时候放你走了,凯特。”
这又是一个无解的答案了,凯特尴尬的笑了,赫拉也发出了促狭的笑容,四目相对之后,感觉对彼此的敌意似乎又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