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响起的门铃声,中止了郭莉莉本不可阻挡的暴行。
郭莉莉眉头一皱:“谁啊,在干正事呢!”
云梦泽唇角一阵抽搐,你这是在干正事?摆明是在干我好吗!
欸,为什么这番吐槽总有种凑流氓的赶脚呢?明明他很正经地在说……
忽的,一道灵光来势如雷,猛地一下劈在他的天灵盖——计上心头了。
云梦泽故作淡定:“这还能有谁?肯定是我姐回来了。”
受惊的郭莉莉,因没由来的一阵胆怯,下意识松开他的——
就是现在!他的眼神陡然变得犀利。
云梦泽抓住这个破绽,双手探入她腋下,配合膝盖一个轻轻上顶——措不及防的郭莉莉,直接一个低空滑行向前飞去、稳稳落在床中心位置——云梦泽成功挣脱束缚!
观众一:ohhh——个屁咧,我们不要看这个,我们要看后续!
观众二愤怒摔票:rnm退票!!
观众三文质彬彬:下次还能有这种机会吗?没有吧,很蓝的啦!
(由于现场过度混乱,直接切屏:哔——)
“唉,差点就酿成大祸,”云梦泽虚空擦汗:“我先去开门,你在此地,不要走动。”
“呜呜呜!”郭莉莉的粉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距离“气到爆裂”仅一步之遥。
小拳拳泄愤状砸在床上,“郭式地震”悍然发动,身旁的枕头原位跳高——
幸好云梦泽有先见之明、去得匆忙,及时避开“震源”,没有受到“震波”的殃及。
急急忙忙出了房间,在楼梯口处、缓缓放慢匆匆的脚步——
心,跳得有些许厉害……
或许是因为没有前戏铺垫的突然剧烈跑动吧?
又或是……
哪怕没有主动去想,但刚刚那个画面,却依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强硬的态度,那不容拒绝的霸道口吻——
画面再移近,她那有些发红的俏脸,是在什么时候,向黄昏借了一抹云霞?还有那微微闪烁的眸光,仿佛是星星写给斑斓夜空的情书,波动着隐晦的爱意——
画面再移近,她轻轻闭上了眼,看似比果冻还Q弹的唇瓣、水润诱人——
再移近……
啪!
云梦泽狠狠来了个自我纠正的正义巴掌,脸部的火辣辣之疼,带走了不应该出现的邪念。
自己怎么能不回忆那种不堪回首的画面,对象还是自己的女——完了,角色扮演游戏上头了,自己对于郭莉莉的认知居然在“同学”与“女儿”之间迷茫徘徊!
不过,勉强将郭莉莉看作是高二生、也确实差一两年就十八岁成年了,实际上无论是外形亦或是内在,和初中生、甚至是小学生都没太大区别——将这一船新认识代入到刚才的局面之中去,就有点……
“有点让人兴奋莫名呢~”云梦泽抬头看天,虚空夹着一根烟,如是感叹、吐了个寂寞烟。
观众:哇,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主角——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嘛,即使是甩脱了“姐控”莫须有罪名,对这种剧情还产生特殊心动——那自己到头来岂不是还是个变态?本质上没有变化嘛!
唉,没办法,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必要主动远离陈胖子了——论“变态”这一方面,那一百六十斤的肉体已经完全装不下“变态气质”,多余的、洋溢而出的居然还形成了力场,连他如此高洁的灵魂都抵不住侵蚀。
造孽哦~
陈胖子:???
下楼,到玄关,开门——
欸,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这句话刚涌上喉头,就被迫咽了下去。
“哈喽,友善学姐来探访受伤学弟了哟~”
见到云梦泽推门而出,微笑+摆手的东方鸢就是甜甜的一声招呼。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巧合,她稍微摆了个有点显腿长的姿势,被过膝袜勒出肉肉的腿、lsp直呼内行。
从近乎完美的仪容可以看出,她来探病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修剪得恰到好处的铅笔灰齐肩发,右侧别于耳后。轻薄的微透西式衬衣,下摆完美收入黑色及腰短裙、没有一丝皱褶,休闲式领带随意系着、更是画龙点睛的一笔,优雅、端庄却不失英气。
可以想象,学姐这一身行头走在路上……啧啧,多少根无辜的电线杆惨遭头槌。
电线杆夜以继日地为民服务,它做错了什么,却要被白眼狼的人类如此折磨!
青春靓丽的学姐,火辣辣的行头,那火热的呼唤与炽烈的目光——
被风扇吹亮的身体,未接触阳光,仿佛感受到比这盛夏暑气更具侵略性的热意。
东方鸢能成为九亿少男的梦,绝对是有科学依据的。
云梦泽略夸张地惊讶一下:“哇学姐,你今天——很靓啊。”
不要嫌弃这看似百年丈育的原始赞美方式,舞文弄墨,在纸上是艺术、在现实只是装13——有时候过于造作的华丽辞藻,虽修饰得更为体面,却会损失一部分真情实意。
若要完整交代某种心情,直抒胸臆,是落俗套却永不落伍的最好方式。
毕竟有句话说得恰动心弦: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嘛!
出自哪里已经忘了,但并不妨碍本文核心的托出。
哎呀,有些人可能会说,你这个p又在这儿水剧情,本来就短小无力还全是水、一点精华都没有——我怀疑你疯狂飙车,还焊死车门准备同归于尽,但我故作没证据——虽然你们一时口嗨,但我相信背地里肯定深得精髓、准备去和心怡的他/她正面对刚。
说了这么多,其实是为了下文“东方鸢闻言,嫣然一笑”这个“嫣然一笑”作诠释,同时间接表明“直抒胸臆”的重要性与实用性、为其正名。
东方鸢的眼笑成两弯月牙:“你是脑袋受伤了吗?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仙女就说仙女话呗~”
“哎哟喂,不枉我来一趟——值得,值得!”
“话说回来……”
“话说回来,我大老远跑来探病,你不准备让我进去吗?”东方鸢先一步打断他,又好奇地瞅了眼屋内、满满的“想进去”的念头从期许的眼神中流出:“屋内有人吗?不方便我进去吗?”
“咳咳,没有的事!”云梦泽猛地一拍脑袋,故作如梦初醒:“瞧我这脑子,光让你在门口站着,忘了请你进去坐了——会长,请进请进~”
“私底下叫我名字啊,要说多少遍?”
“好的东方学姐,没问题东方学姐……”
“你不觉得,凭我俩的关系,这样叫太过于生分了吗?”
云梦泽迷惑歪头:“那怎样叫才不生分呢?”
“就是再简洁一点,一个字的那种咧?”善意微笑的东方鸢疯狂暗示:“可以完美反映出我俩亲密关系的那种。”
在她的眼神指导下,沉吟一会儿,云梦泽“哦~~”地一下似乎有所顿悟——
他咬字无比坚定、声音极其铿锵有力:“姐~!”
从笑容灿烂到满脸阴沉,从强烈欣慰到笋干爆炸——这一声“姐”是她万万想不到的。
虽然说想要停滞不前的关系更进一步,但这跨越的维度未免有些过分了啊!
“算了,顺其自然吧……”
“啊,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喜欢喜欢——我们进屋再说。”话里行间,满满都是敷衍。
前一秒还青春洋溢的学姐,走入屋内的那一刻,却如同行尸走肉般绵弱无力。
云梦泽挠了挠头,会不会有那么一丢丢可能,是他让学姐不高兴了呢?
观众:你这个家伙还真是谦逊呢!
“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有人在校网邮箱给我私信,说你受伤了,还有你家地址。”
“W~T~F?”云梦泽侧过脸去、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陈胖子不止通知了郭莉莉,连东方鸢都没放过?
这家伙到底抽了什么风,简简单单养个伤都要搞这么多破~事儿……
(陈胖子举起大拇指:家人们,请问我做的对吗?)
云梦泽第二次提出疑惑:“你就不怕这是陷阱?”
东方鸢扭过脸、轻轻扬起唇角:“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学生会长,简简单单查个学生资料还是蛮简单的。”
“好像也是哦……”
“你父母没在家吗?”
东方鸢有些好奇往里面瞧了瞧,云梦泽轻叹一声、重复第二次惆怅感叹。
“父母没在家,家里有个姐,刚刚出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好办事了啊!”
“办事?”对于东方鸢的会心一笑,云梦泽的理解偏去另外一次元:“你来探病的,不用在意我家里人的眼光——更何况现在没有,你完全没必要担心。”
哦不对,楼上房间还有个郭莉莉,不能随便啊……
但如果被学姐知道郭莉莉在房间藏着,会不会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还是暂时瞒着,等下给郭莉莉创造一个溜走的机会,这样也好避免麻烦。
“是吗?”她那有些诡异的笑容,仿佛笑里藏刀,不由得让人**一寒。
是自己的错觉吧?云梦泽自我安慰。
将东方鸢送入客厅,云梦泽下意识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炽烈的目光无情灼烧他的灵魂。
一个巨大的、猩红的“危”,缓缓浮现于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