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声响惊动了整个赛博坦学院,漫天飞尘席卷在上空,作为暗部指挥楼在这一刻化为废墟,莉莉雅一动不动倒在少女怀里。
这家伙是昏过去了吗?
在空中处于失重状态下人是无法进行位移,少女在脑中精密演算着两人的重力加速度与落地差,在接地几米扔出微型炸弹,一瞬间所产生动能风暴与重力进行相互作用,从而有效减少缓冲力。
不过真的好险,如果自己计算出现偏差提前引爆的话,距离有效爆炸范围太远也会因为冲击力不够而摔成肉泥。
可当时情况让只能这么做,这副身体的特殊结构或许能够让自己在百米高空坠落也不会受到致命打击,但这家伙不一样。
到头来想要了解的东西依旧没有搞清楚,只是依靠极端的情绪根本无法解决问题,冷静下来发现所做的事都没有经过理性判断。
“你是谁?。”
夜斗警告尘雾中的神秘人,冰冷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杀气,
迷雾逐渐退散,站在废墟上看起来只是个头发乱遭的衰仔男孩,红蓝战斗服成员将瑛满集围得水泻不通,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向这里看着。
“新生?”
噩梦被打破,瑛满集楞住了,他忘记自己呆呆的杵在这里干嘛,只记得那个红色作战服女孩因为自己而被狙杀自己脑袋一片空白,四周全是残垣断壁,在这一刻自己好像才是那个局外人。
后方某扇门内涌出白色工作服的医护人员,受伤的人都在接受着治疗,擦拭 注射 还有被担架抬走的。
地中海秃发老头带着一副厚重的镜片眼睛愤怒的走过来。
“看看你们干的好事,一个个都只会在乎那什么破排名,这里是高教育学院不是训练暴徒的恐怖基地。
“还有贾斯汀和夜斗,一个作为学生会的会长,一个是暗部的队长,竟然带头怂恿学生来参加这么无聊的游戏,还把暗部大楼给炸了,这些损失到头来还不是要学院来承担。”
两人对这个财政教授的责令不怎么感冒,贾斯汀靠在墙上漫步经心,夜斗则神情严峻更想知道现在的特殊情况,胜利标准该判哪方胜利。
校园电子大屏幕前出现了一个精神明朗的老人,从年龄上来看去似乎已经很老,但眼神中透着一股年轻人的热血气血。
“兰尼斯特副校长我正想向您汇报情况。”
“具体情况智子已经告诉我了,詹姆斯你也应该适当宽容些,对于贾斯汀这样的学生你也不是第一天才了解。”带着法式口音的欧洲老人淡淡的说道。
“至于这些损失就由装备部来承担吧,反正赛博坦每年拨那么多资金给他们总得为学院贡献些,学生们被课题压抑这么久偶尔开心一下也不是坏事,这些来自世界的天之骄子才是学院最宝贵的财物,希望同学们在这次模拟实战中玩的愉快。”
广场上大家集体欢呼着,红蓝成员互相拥抱在一起好像之前的厮杀都没发生过,詹姆斯也不好再说什么。
“哦对,还有一件事。”
学生们立刻安静下来,这是对赛博坦副校长最权威的尊重。
“【零级】学生瑛满集到了吗?在不在现场?你的导师可是在四处找你生怕你消失了。”
“我在,”瑛满集弱弱的回应道,他感觉周围的气氛有些奇怪,无数双奇怪的眼神投向自己那种感觉怪怪的就像......看动物园里的保护动物,这到底是咋回事。
“不错,不愧是零级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安然无恙。很高兴见到你,我知道现在你心里有很多疑问但请别着急,会有人为你一一讲解。”
在西太平洋某处兰尼斯特挂断通讯投影,这里天气晴朗阳光照在露天台前,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上,一艘特大型钻石号游轮向着前方行驶。
“看来最近学院内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电话那头的传来一个神秘女人的声音。
海鸥不怕生人亲切的飞到兰尼斯特肩上,副校长随手拿起手里的面包渣进行喂食。
“又是社团的斗争,夜斗与贾斯汀像是一对宿敌总是对于第一有着很大执着,这次好像还把暗部大楼给炸塌了,虽然他们都是学院里难得的天才,但每次都不懂得分寸。”
“这不挺好吗反正都要换新的,顺便宰一波装备部那群家伙,他们总是造一些奇奇怪怪危险的东西。
“你懂我想说的意思,日本那个女孩暂且不谈,瑛满集零级的水准也是你亲自定的,可智子对他这一个月的观察给出的评价似乎有些过于糟糕。
“别怀疑啦小尼尼,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不能因为那孩子是个正常的疯子就否认他有天才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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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是陌生的天花板,瑛满集从沙发上醒来身上披着一件毛毯,全身上下感觉到一阵酸痛,他想起来了自己又变身了,在即将塌陷的大楼上抱住那个想用炸弹炸死自己女生一跃而下的少女正是自己。
明明曾经发过誓绝不使用第三次,在初次的意外变身之后,因为自己龌龊猥琐的想法又变了一次,看着镜子前完美的胴体,流水型的线条,细白嫩肉的皮肤,银白色又柔顺的头发,眼睛如玛瑙宝石一般深红。
隐藏在这美丽的外表下是那无与伦比的力量。
这真的是我吗?
总感觉哪里不对,内心好像有另外一个自己在不断告诫着这并不是她,不能再依靠小魔女带给我的力量,否则镜中的少女迟早会把自己吞没直到变成真正的她。
“你醒了?”奥德曼端着一杯咖啡走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这是哪里?。”瑛满集捂着头神智还有点不清。
“你刚刚太紧张一时间缺氧昏倒,是格里芬把你背到这的。”
比瑛满集还要乱蓬的卷发,邋遢的衣领上还沾着吃牛排时洒漏的黑胡椒酱汁,一长一短的裤脚下发现两只袜子的颜色都不一样,
“你好哇零级小师弟。”格里芬伸出右手,瑛满集不情愿的与他握手。
只能用离谱两个字来形容,原本以为自己够不修边幅的了,没想到这位前辈更夸张。
“格里芬算是呃......我的半个学生,以后你们会经常交流,不懂的可以问他。”
奥德曼不想再从这位贱贱的学生身上挖掘出自己更多黑历史,虽然所作为赛博坦正式教授,但格里芬这个失败之作可以称得上是自己唯一的黑点。
“咳咳,不聊这个了,”奥德曼轻轻拍着瑛满集的肩旁,“你是我唯二的学生,也是整个学院最高级别的天才,接下来我会为你耐心讲解你所不解的一切,不过首先。”
奥德曼教授缓缓退步,身后是一件被红色帆布遮盖的物品,抓住帆布的一角突然用力拉开。
那是一幅不知道用何种颜料所绘立出的魔画,足足有一米之高,与自己在列车上所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画中的场景甚至比当时所看到的还要清晰,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灾难血淋淋呈现在眼前。
“欢迎来到,血裔种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