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搬到了离赛场更近的地方,不过和之前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差别,依然是在酒店和练舞室往返两点一线的生活,但是方便程度和之前相比确实大大减少。
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媒体,南云焕甚至怀疑他们在参赛选手之前已经开好了一套房,几乎每天都有记者在门口蹲点拍照,虽然说之前曾经接受过媒体拍照的请求,但是南云焕之前也没想过会是这种疯狂的程度,这让他想起来一年前去巴黎比赛的时候,那时候也是总有带着一身设备的记者在赛场和酒店两个地方蹲点。
有人天天想从你身上搞个大新闻,那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森永清夏每天穿过大堂时,基本都是闪光灯不停的闪烁,开始几天森永清夏团队的人还能吹个口哨逗逗记者们,后来也基本觉得累了,森永清夏则好像已经把这个当成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事后南云焕才听森永庆吐槽过,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当模特的时光,那时候从T台走过时,T台下面也是一群人认真的拍照。
而其他人顶多要忍受一些闪光灯,最多在回到酒店时要注意一些仪容仪表,而南云焕则就惨了,虽然他即使在星川奏那时也名不见经传,但怕就趴在一些记者有心,发现他一个原本黑道大小姐手下的小小助手跑到了竞争对手手下工作,如果被炒作起来这恐怕又是个大新闻,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南云焕回到酒店的时候总是和他们错开的,所幸的他长了个大众脸,战战兢兢的从记者面前走过时那些人也并没有什么反应,看起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而除了媒体的骚扰以外,另一个总是让南云焕战战兢兢的,就是星川奏他们了。
虽然自己明明没做什么亏心事,但是曾经的朋友变成了现在的敌人,这种状况总是让人尴尬的,因此南云焕在酒店里也并不常常走动,如果在走廊上正好遇到了之前的某个同事,或者干脆是遇到了秋月千歌,或者是星川奏本人,自己该说些什么呢?正常的去打个招呼吗?他想无论是哪种他都做不到。
这样就好……等到比赛结束的时候,这件事也就有一个了解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虽然媒体朋友们每天依然孜孜不倦的记录着各种新闻,但是南云焕也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最关键的是,离比赛开始还有四天,他现在的中心也早就回到了工作上,对其他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在意,知道有一天……
“啊,好累啊。”
森永清夏一屁股坐到床上,仰天长叹道。
“说道累,我今天也是舞台现场和练舞室来回跑啊……”
南云焕也屁股坐到座椅上,从旁边接了杯水,叹息道。
他们此时正在森永清夏的房间中,房间中并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
南云焕靠在椅背上,一边喝着水一边打量着周围,虽然入住酒店不过三天,但南云焕已经不止一次进入她的房间了,毕竟现在他们的对话可能都是“商业机密”,也许随意交谈的一句话就有可能成为记者们趋之若鹜的大新闻,自然要做好保密工作。
“不过现在为什么要特地把我叫过来?刚刚回到酒店,也没什么要事要说的吧。” 南云焕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总不和我们一起回来,所以有什么事情也只能单独说。” 森永清夏撑着手从床上坐起身,嘟着嘴说道。
“没有办法,毕竟我不想成为新闻的上的主角。” 南云焕有些无奈。
“嘛,我也知道你的苦衷,所以特地叫你过来只是想告诉你酒店里有温泉而已,因为酒店和赛事方合作的原因,温泉在这段时间可以特地包给我们,鲍勃他们一回到酒店就组团去了,时间有一个小时左右,你不要错过了。”
“温泉吗?听说静冈的温泉也很不错的。” 南云焕若有所思的说道。
森永清夏从床上站起来“收拾一下衣服就一起过去吧,我给你带路。”
“不过在这之前,我要现在房间里换衣服,你先出去。”
“啊,好不容易坐下来又要动吗,好累……”
森永清夏微笑着说道“哦~难不成南云焕先生也对我这个蒲柳之姿有兴趣,想要看我换衣服吗?”
虽然是笑着的表情,但是南云焕总感觉森永清夏的神情意味深长,而且这个姑娘总是捉摸不透的,万一他真的在自己面前换了尴尬恐怕反而是他,所以南云焕艰难的抬起了疲惫的双腿,站起身说道“不……不必了,我在外面等你。”
“那就在外面等我十五分钟吧。”
关上了房门后,里面传来少女模糊的声音,随后是一阵锁门的声音,南云焕端着水杯,默默的向走廊外走去。
外面是蜿蜒的走廊,酒店给选手们和工作人员安排的房间倒是不错,走廊由清新的木质地板组成,让人回到走廊时会有一种放松的感觉,房间与房间之间相离也不太远,向南云焕的房间就在走廊的尽头。
不过疲惫的身体似乎让南云焕忘了,放松和和熟悉中之中,往往就潜藏注意不到的巨大危险。
果不其然,在南云焕经过蜿蜒的廊道时,在他的视线四角处猛地窜出一个白色的身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那个身影猛地抱住了他的脖子,还有口鼻,猛地将他拉到了走廊的另一边。
白色的身影身手十分矫健,在南云焕哈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的手臂已经被狠狠的抱住,他迟钝的身体刚刚想要挣扎,立刻感觉自己的目光一阵天旋地转,而如果有人此时正好在走廊另一边,就会看到南云焕的身体就像是瞬间移动在走廊尽头忽然消失,只有他握在手上的纸杯在天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在漫天的水花中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留下满地的残水。
而此时在走廊的另一边,南云焕已经被人为的按到在了地上,浑身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