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摸了摸腰侧,冷冷的,硬硬的,但一点儿也不疼,甚至连痒痒都没有。
挨了一剑,看似惊险万分,实则不痛不痒,无事发生。
冰冷而嘶哑的声音仿若恶鬼的低语,让失剑的剑士情不自禁的双膝一软,瘫在了地上,待他反应过来强撑着站起之后,只见那漆黑的恶魔,向他伸出了手。
“你们...这是在打劫?”
对于柳金而言,不过是好奇的询问了一句,但对面却突然如遭重击般软倒在地,着实是令她感到困惑。
伸手想要将他扶起,打算先好声好气的问问清楚,再绑起来扔一边儿,让他安安分分的当个木桩先好好待着,等她彻底问完了理顺了,情节严重就报警,不严重就让他哪儿凉快哪儿玩去了。
却没想到这大叔还挺硬气,扶着门框,硬是自己把身体给立了起来。
如果不是裤子上显而易见的那片深色,柳金怕是要当场给他竖个大拇指,赞上一句铁汗子真男人。
刚一站起,不待柳金反应,男人便立刻从上衣里摸出一枚小药丸,往嘴里一扔,柳金发现周围似乎突然暗了一些,尚未将注意力集中在这短暂的怪异景象上上,便被男人手中的金丝彻底吸引了视线。
来不及反应,还在思索着他要做些什么的柳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道金色的丝线夹着凌厉的爆响顺着空气向自己蔓来。
下意识的想要举手遮挡顺带闭上眼睛,但仍旧是来不及了,从未料到这个男人,他居然搞偷袭,不讲武德。
猝不及防之下,柳金
只得在吕蒙青抛出的符印下完好无损的挨下了这一击。
雷霆万钧之势,亦难以破流水之柔,薄薄的一层水幕,轻而易举的便挡下了男人最后的一击并将其逆回。
也许是被突如其来的一切吓懵,也许是最后时刻还是自欺欺人的暂时闭上了眼,总之,当柳金再次睁开眼时,她并没有看到男人被自己亲手释出的雷霆击飞的一幕,只看到男人的胸前仿佛是被什么威力巨大的炸药爆破了一般,整块厚实的胸甲不翼而飞,男人的胸前嵌着一片片残破的甲片,尚未失去最后一丝生机的胸膛,还在轻微的起伏着。
呆呆的站着,柳金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一下现状。
很显然,刚见过一面,还不知道叫什么,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的大叔,已经没了,死的甚至不及一只被路人踩死的蚂蚁壮烈。
对于男人来说,他只是爆发了身为战士的最后一丝余力,尽全力去尝试着消灭眼前的敌人;对柳金,她只是想要扶起他,问问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对于吕蒙青而言,则是本能般的防御动作。
也许他们谁也没做错些什么,但男人最终还是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最为沉痛的代价,在某个小巷里等待着他带着银两前去赎人的姑娘,也许终究是等不到要等的人了。
在男人还没彻底咽气的时候,先前那个向柳金率先发起袭击的少年,早已没了继续挣扎的余力,背靠着门缓缓的滑落在地上,微张着嘴,双眼空洞的看向那仍在微弱的起伏着的胸膛。
他后悔了,不该来这儿的。
等待着他们的不只有落单的漂亮姑娘和大把的金银宝玉,还有前来索命的敲门恶魔。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柳金在门口傻愣愣的站了半天理了半天,脑子里仍旧是浑浑噩噩的;仿佛宿醉之后,常年被低血糖困扰的患者迷迷糊糊的站在卫生间里,试图想明白昨夜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却怎么也理不清想不通。
想不明白,也不太愿意去细想。
“老吕,快特么打120!”招呼着吕蒙青,打算让他来搭把手,看看能不能先抢救下眼前倒在地上的大叔。
单膝跪地托起男人的腰身,转身看了一眼吕蒙青,疑惑着他为什么还没掏出手机,却讶异的看到后者从腰侧的小包里摸出一张符纸,刚取出一半,见他摇了摇头,又放了回去
“死了,把他放下吧”
仿佛是突然失去了支撑,柳金一下子便瘫坐在地上,手上也没了力气,再也托不住那沉重的躯体,任由失去心跳与呼吸的身躯滑到一旁,靠在了同样不知所措的少年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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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近期的最后一更了,身体条件不允许熬夜了,然而往往也只有晚上才有时间,所以之前很久很久都没怎么更新
后面看看下午能不能摸鱼好了,总之到晚上还是好好睡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