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向有喜欢虐待奴隶的恶趣味,看着这一地的狼藉,油壶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前就给了胖子一脚。
“TMD,怎么还改不了你那臭毛病!”
这脚正踢在了胳膊上,有着厚厚的一层油脂保护,胖子甚至连刺痛都感觉不到。
胖子知道自己犯了错,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抬手在自己的光头上抓挠了几把,四处打量的同时尽可能地避开油壶的眼睛。
整个船舱里弥漫着一股来自呕吐物的恶臭,强忍着反胃,油壶恶狠狠地瞥了胖子一眼。
“去拿条链子进来!”
“哦!”
听到了油壶的命令,胖子也算是松了口气,他虽然不聪明,但也明白什么人是能惹的什么人是不能惹的,就像油壶一样,本身虽没什么力气,但舌头生的利索,再加上有副好头颅,因而深得老大青睐,所以,惹了油壶就等同于惹了黑狗,这罪过,自己担当不起。
着急忙慌地出了船舱,四下去寻找油壶要的铁链,油壶则待在船舱里俯身收拾地上的杂物。
“妈的,真是恶心!”
很快,胖子便带着镣铐回来了,关上门,油壶指了指地上的娅琪,胖子明白地点了点头。
胖子的力气比常人要大上不少,再加上下手总是没轻没重,本还在昏迷中的娅琪右手手腕被他吃不准力气这么一握,意识也就逐渐恢复了。
“唔......嗯......我这是......”缓缓地睁开双眼,视野中尽是胖子那张肥腻而臃肿的脸,“什么啊......”**的药效还没过去,此刻娅琪的头还有些昏沉,抬头看到自己被镣铐拴住的右手,娅琪瞬间清醒了过来,“怎么回事?!你要干什么?!”惊慌失措的娅琪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胖子摆布。
“哟,小妹妹,你醒啦~”
听到呼喊声,油壶转过身来,昏暗的灯光照在他黑瘦的脸上,不由得让人心里一阵发毛。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失声的呼喊并没有为自己争取到一线生机,反而让油壶觉得有些好笑。
“为什么你们这些人总爱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以你现在的处境,就算告诉你了也毫无意义吧。”两颗龅牙外翻,说话时还总是喷出些口水,面前的家伙真可谓恶心至极。
“快放开我!”
“啪——!”
话音未落,一记耳光便扇在了自己的脸上,娅琪被打的有些懵,但这倒让自己更加确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叽叽喳喳的吵死了!”油壶看了看刚刚扇过娅琪的右手,忍不住凑上去嗅了嗅,“好香啊~”
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娅琪只觉得浑身发毛,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处境,而是不敢想。
“呜呜......抽噎......抽噎......求求你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呜呜......”
即便是冒险家,但她毕竟只有16岁,而且还是个女儿身,这种时候,除了哀求与哭泣,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唔啊——!”
油壶一把揪起娅琪的头发,脸上尽是狰狞地坏笑。
“什么都答应?”
“呜呜......”
娅琪被吓得浑身发抖,她不敢点头,只能咬着牙流泪。
“呵呵,就你现在这样,老子想做什么还用你答应?”
说完,他把娅琪的头甩到地上,自己则缓缓地站起了身。
“要不是老大交代过,我今天倒还真想尝点儿甜头,便宜你主子了!”
“呜呜呜——......”
娅琪左手捂着脸,泣不成声,她怎么也想不到一时的善良之举竟给自己招来了这么大的祸患。
“呃啊——!”
眼前的两个人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娅琪的哭声吵得油壶心里一阵烦躁,不多解释些什么,抬脚将娅琪的脸踩在了地板上。
“哭——!老子让你哭——!所以说你们这些个不知死活的杂碎还会干什么?!老子耳朵里的茧子就是被这么磨出来的!”
娅琪不敢再出声,只得闭上嘴不住地抽泣。
“这就对了,你安静点儿我也省心,要是再忍不住就学学你的室友,”油壶端着油灯照了照阴影里的男子,“看见了吗?他就老实的很。”
“油壶!你TM死哪儿去了?!”
船舱外突然传来了黑狗的呼喊,吓的油壶立马抬起踩在娅琪头上的脚。
“哎,老大我在这儿呢!”
“咣——!”
船舱的门被一脚踹开,黑狗已经站到了门口。
“叫你扛个人,你给老子在这儿偷懒!”
“没有老大,我这顺道......”
“啪——!”
“哎哟——!”
根本没有解释的机会,黑狗一记耳光差点儿没把油壶扇到地上。
“顺你妈的顺,船都开了你还在这儿顺,给老子去把甲板上的货收拾了!”
“是是是,老大,我这就去......”油壶一个劲儿的弯腰点头,不料黑狗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噫——!老...老大......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黑狗压低了嗓音,凑近油壶耳边说道:
“要是再让我发现你有下次,我就顺道给你放放血......(嗅嗅,嗅嗅)什么味儿啊这是?”
装着呕吐物的垃圾桶还没来得及处理,一股浓浓的酸臭味儿从船舱里飘了出来,黑狗这帮人一向是不讲卫生的,所以对一般的肮脏有着先天性的抵抗力,可这船舱里的臭味实在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要不是海风大些,恐怕连他这船长也要吐在船上了。
油壶反应很快,察觉到黑狗脸色有变他便急忙上前搭话。
“老大,先前船舱里关着的犯人吐了一地,我刚刚也是觉得这味儿太恶心所以就招呼着胖子收拾一下。”
听完这番解释,黑狗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还是先把这儿给老子收拾干净吧,md,太恶心了。”
说完,黑狗把油壶随手一推转身离去,油壶踉跄着退了几步跌在了船舱的地上。
“呼、呼......吓死我了......”
“给老子快点儿!”
“是,船长!”
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油壶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胖子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敢说,只是傻傻地站在原地。
油壶给胖子指了指船舱里的垃圾桶,“你把这儿收拾了,我先去给老大帮手。”
胖子点了点头,拎起船舱里的垃圾桶就往外跑,油壶随手把油灯留在了船舱里,带上门,找黑狗复命去了。
幽暗的船舱里只剩下娅琪和源啟两个人。
多亏了黑狗娅琪算是逃过一劫。
吃力地从地上坐起来,回想起今天经历的种种,娅琪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呜呜......抽噎......抽噎......呜呜......”
“啊~~~~~~好难受......”
听到声音后,娅琪的眼泪瞬间被吓了回去。
“谁?谁?在那儿?!”
借着昏暗的灯光,娅琪四下寻看了一阵,可船舱里除了自己和那名不知是死是活的男子(源啟)以外别无他人。
“是......你在说话吗?”娅琪颤抖着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