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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经历过的无比寒冷的那个冬天,姐姐抱着我住进了富豪的家。嗯,就像面前的你想的那样。
那个冬天,姐姐成为了富豪的情妇。
而这全都是为了我,为了那个高热已经死了的这个身体。我用这样的想法来咽下几乎要涌上喉头的罪恶感。
对,她所做的牺牲全部都不是为了我。她的呻吟也好,她的哭喊也好,她身上青紫的印迹也好,伤口也好,这些全部与我无关。
但是,有时、真的只是很少的时候,用很少的时间我会想。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她不知道?不!她该知道的才是。
那个从未经历过灼热又寒冷的冬天,这个身体,准确的说是这个身体本来的主人已经死了的事实。哭的涕泗横流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死而复生?别说什么傻话了!死了三天的尸体又不是什么速冻的猪肉,因为寒冷就保质保鲜,解冻一下就还能吃。三天,足够这个身体死绝了!所以我才不懂。
这个富豪是个变态。要不是我,就算是情妇她也会有更好的选择。
富豪来这个家的时候,我就和乌鸦玩耍。
乌鸦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具身体腐烂的原因,它们都很喜欢我。但嘎嘎聒噪的声音,还是盖不过那个房间传出来的声音。
头顶在墙壁上,迟早会秃顶也说不定地摩擦着墙壁,我费力向二楼的窗户看去。
站到旁边看不就好了?
光照射的青树庭院,堂堂的站在那里不是会被人看见吗。
在这个身体里再活过来,就像常有的那样,我也拥有了特别的福利。
这双青紫的耳朵,这对腐烂的两眼,明明是死了的东西,却有了比谁都敏锐的肢觉。啊啊,就算闭上眼睛,她依旧在眼前。
被鞭打、被烫、被侵犯,而更让我难以忍受的是,这些全部都是为了“我”忍受的这件事。
我才不接受这种人情,但就算想呼喊出声阻止她。这声带脱落的喉咙,根本发不了声。耳间,她的呼喊、她的惨叫、她的悲鸣、她的娇喘回响萦绕,我——
看着窗台窗檐的底座,以及与檐外的墙壁格外不同被我擦的清洁的墙壁。
我什么也做不到,今天也继续腐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