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两人要前往的是属于四年前小姑娘预定完成学业的贵族学院。
校服的设计本该简约适度,但在刚刚破除神明迷信的狂欢时代,处处要炫耀人造的光辉。隐藏在内袖的蕾丝花边,深色而时刻变化的宝石袖扣,能在黑白色调的裙上找出红,黄,蓝三种颜色有些多此一举的设计,
种种,只为证明一种对其它人不屑一股的不同。
而这种设计唯一的好处,估计也只有让原本就美丽高贵的大小姐们能在将自己内心封闭时还可享受到一点青春的珍贵无比。
“抱抱我,我学着我替贵族太太赶马车的风流爷爷这么说到。”
“那为什么主人不记得爷爷临死前说了什么?”
“别打了……好疼。”
夜莱的回答与被老爷发现和女主人抱在一起的爷爷不约而同
在西蒙手中的夜莱,感受到双腿上,腰之下的部位上传来带着颤抖的痛意。
“为了证明友情的亲昵举动,我还是过了这个年纪的,大概?”
随着西蒙质疑的落下,夜莱某个敏感的部位同步传来更清脆的“啪啪”声。
“诶,主人不是愿望里提到过一些极端的想法?不会觉得享受?嗯?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契约者呢?”
“…………………………如假包换,加大力度……”
赤色瞳孔的深处真的是男人的灵魂吗?西蒙一直猜测。只要提及自己的要求是第一个契约里的内容,夜莱从来不会抗拒,即便是出于私心杜撰。
无论如何,只要跟在夜莱身后就能得到结果。如果是为了要羊皮纸上的愿望消失,那应该会有不少世袭的社会名流,铁打的富家子弟来接近我眼前这位少女。
噫,一想到这些男人用对待涉世未深的女孩的手法,来对待恨不得比自己帅或有钱一分的男人全部被车创死的社会阴暗分子,实在跨越世俗的禁忌……
不过前提当然是灵魂确实是他们口中的老板。
事实如何呢?西蒙看着在自己面前乖乖女样子的夜莱,不自觉的笑着。
或许,内在不是契约者更称西蒙的意,胆敢欺骗我,胆敢顺从我。
但只要利用他人的心藏在深处。
总有一天,会觉得受到莫大耻辱而赐予我下位者的低贱?你那温吞神情下眼神会暴露埋藏其中无法抑制的欲念?
嘁,无论是什么,都是恶魔的筹码,换走你甜美灵魂的—最好筹码。
即使现在侵犯我的身体,羞辱我的自尊,在最后只会封闭你能选择向善的道路,到最后的路上,你已经找不到任何值得依靠的人类,只有跪在我的脚旁来求助于我……
嗯,真是美好的未来。
来吧!等到你落入我的手中,我会将我所受至今喊了1276次主人的耻辱化作地狱的铁钉穿刺面具下丑陋的你。
“蹲下。”
西蒙因为夜莱无力的语调而被一股难言的笑意爬上嘴角。终究还是,无趣的男人,被挑拨就会变成激素注满自尊的爬虫在可怜的构思,让舞者戴上镣铐而为自己献上扭捏的动作。
真好笑呢,一个又一个,将愿望寄给恶魔的,最丑陋的,男人。
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的西蒙,高挑的身材依旧显得优雅而高贵。冰冷的脸上久违出现充满蔑视的笑容。
“来,我的主人。唔……”
“刚就看到了,你的银发上沾了一点其它的颜色。唉,是我的黑发吧?不好看呢,而且不容易发现……之后去染个特别的颜色这样就不用担心认不出了,总感觉,蒙蒙之后会很受欢迎。到时候请一定要……小心翼翼……别沾上……其他人的头发……啊啊,我去发廊了。别跟上我。”
不知从哪收拾出的发丝,夜莱在嘿嘿的笑着时将它藏到了身后。人间发生的一切本应该是如同慢放的胶卷在西蒙面前展现,但这次,却在刹那间不知不觉的结束了。
“走了哦,至少让我给你个惊吓吧?所以,别躲在那个站牌后面盯着我!”
“知道啦,我也没有经常跟踪你。嗯……嗯。慢走。”
锁芯滑进锁道的回音在夜莱的脑中一遍有一遍。
“该死,要晕了。是我做的还不够吗?但如果做的太过分……会不会伤害到。不,别怪我。我害怕你的内心也写满谎言来等待奇迹。”
某处,发廊。
人物,在三张拼成一排的椅子上睡大觉的吸血鬼。
说着剪刀也要用银制的50岁毫无魅力的男人。
收起华丽黑色立在门口,满脸写着拖欠下属工资决意的夜莱。
“喂喂,上班了,给我起来打工。”
“不是吧?小莱,我们的店被你家那怪兽拆的只剩这一家了。她现在肯定跟在你的身后画着不让我们去天堂的法阵。再过几秒,一定会有从天而降的陨石。”
受不了争吵的伯爵翻身准备出言制止,看着他没有成功的仰卧起坐,一旁的夜莱在思考伯爵是否还有结算作为武力担当的工资的价值。
“虽然为了试验能否甩掉恶魔的追踪浪费了我们许多基地,不过今天还是凭借我的智慧,成功逃脱。喂,不会有人觉得霸王硬上弓和斯德摩尔是现实生活能发生的事吧?仔细想想,鬼知道会不会是肌肉男这种东西来接近我。真不知道第二个愿望里有写的是什么样的人。”
遮住半张临近崩坏表情的脸,夜莱无神的诉说着。
“所以你坐在顾客的椅子上干嘛?”
“看好了,这是恶魔的头发,用生命的代价取下来的。大师,交给你了。”
“这可比剪头发要有趣的多,老板。”
接过一根不易察觉的银发,猎魔人的双眼在缝隙中打量这夺目的光采。
“未必,杀不掉。就算,杀不掉。还能卖给魔女。她们一定会喜欢的……”
“你应该知道出现在拍卖会上恶魔的银发被本人看见,你我死时身体各处会相距天涯海角吧?还有一件事。”
“嗯?那批特效药吗?”
“不,帮我染个发,和银色配一点的。要不然我为什么坐在这。”
“那就栗色?”
“为什么?”
“因为我只会这种……”
“那就没办法了。”
当拥挤的清晨快走进正午的身后,摆手告别的夜莱撑开伞也走进闷热的夏日。
从椅子上坐起的伯爵有些唏嘘的问起一旁无所事事的大师“你说,他这种人学起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都有人相信,我当初为什么只能在马车上和两三百斤的夫人们畅谈人生。”
“我们知道的故事又一定可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