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用和双胞胎姐妹解释杰诺为她们所做的一切来证明自己一心一意的莉莎，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嗯嗯，这种事情只有觉得世界围绕自己旋转的人才好解释的清。大功告成。还好记得通知书上写着的地址……”
在高墙的缝隙中寻找记忆里的门牌号，以教学楼分中心向四周延伸的四个区域住着不同学级的学生。只要穿过眼前的办公室就能到达新生居住的区域。
“……奇怪的气味？哦，是校长在吃宵夜？”
夜莱靠近气味来源，想从窗外窥见日后要送的礼物。
“救救我!”
希望近在眼前的眼神凝固在门被校长的身体压垮的瞬间，只有向前爬行是的窒息感与困难留在没有了生命的躯壳中。
“!”
因为新生提前入学，戒备也已经开始，所以一路走来并没有遇到行人，要去看看吗？不能冲动，现在不是戴上面具后的活动时间，西蒙也不在身边，要叫她过来吗？
“请问？你是夜莱同学吗？我是西蒙同学拜托来帮助你的。”
“不，我还没决定要不要求救，我不会背地里因为这种捆绑服务而被消减了寿命吧？？”
“是为友情？我来带路。”
“别心急，我也没有那么快找到线索。我的面具呢？”
“你为什么会知道？现在不是秘密了吗……”
没有多想的夜莱接过代替西蒙前来的“使者”手中的面具。
“这个，还挺像的。”
夜莱戴上面具后觉得出奇的合适，有种百分百的还原感。
“毕竟花很多功夫打造的。”
“我想找出害您的人，请原谅我所做的一切？”
夜莱走近失去生命的校长，浓烈的气味扑鼻而来。
完好无损的身体，连年轻时为爱打下价值数元的耳钉这种轻微的痕迹也看不到。
只有手指上有些发黑的痕迹十分特别。
“这是!有发现吗？”
“没有，帮个忙。”
夜莱向帮手示意撑开校长的嘴。在远处看见校长处境的帮手在原地犹豫。
“舌头上也有发黑的迹象，但无论是皮肤还是舌头都没有水肿，神情安定。不像是被用马钱子碱这种让人神经痉挛的毒药所害。不过校长这一身名牌价值连城，被人用最贵的毒药无声无息害死也有可能。”
“刚在吃苹果派啊，校长。”
“？你在赣神魔，你还是人吗？你不会还想去里面拿苹果派吧？”
夜莱不可置信的向赶来帮忙的帮手发出质问。
帮手只是耸了耸肩“我在提醒你，手上和舌尖都有这种痕迹，要说同时用到手和舌头的动作，不是只有吃东西吗？”
“其实不是。”
“好了，我大概懂你的想法。你是神魔脸？”
结束婴儿舔手指实践派表演的夜莱无奈的叹口气，开始观察手上黑色的痕迹。
对皮肤的破坏很少，但具有很强的腐蚀性？
“你应该知道，我能够在雾都占据一席之地，全靠能听见逝去灵魂的叹息。校长说他在死前想和你握一次手，这是身为学者对待万物的态度。”
“嗯，或许我本该和他有这种行为。”
帮手在死者身旁蹲下，郑重的用双手握住校长垂下的手，呢喃着独特的祷告。
“伸出手。果然……腐蚀性很强。”
“掌心变黑了对吗？”
“嗯，感觉不换只手，黑色是不会被洗掉。”
啪，夜莱被人掀开面具打了一巴掌。
“放正有面具，没关系。不会被人看到。”
忍痛的夜莱在用别人的身体验证出死者在死前接触过强腐蚀性物质后，敬业的用自己的脸又试验了一次，虽然不是自愿。
但确因此注意到帮手的相貌，眼镜抹去本就十分中性的脸上一些特征，连发型也是男女都可以选择的刚蓄起一段的单马尾，至于饰品……没有。穿的也是很正式的礼服。盯着我的眼神因为灰蓝色的瞳孔而沉稳，应该不会很介意吧？如果是男人？是的吧？恶魔应该和天使一样，本来就没有性别，像西蒙那样过分女性化的恶魔应该才是异类。合理。
夜莱跟在说有办法出去的“男人”身后，坐进方头圆车灯的老爷车里，虽然很奇怪为什么恶魔会选择这种现代的出行方式，但在回忆刚才的细节的大脑，显然没有空间处理其他问题。
“为什么会让这么明显的硝酸银留在死者的身体上。难道是知道校长有重度强迫症，让校长一直用水去冲洗手上洗不掉的黑色，怒上心头的校长倒地身亡。”
“不，苹果派只是给其他人看的样品，校长是不想让人发现他在吃硝酸银。”
“如果你能听懂我在揶揄你拿走死者的苹果派声称里面一定是硝酸银味的说法就更好。”
“啊？不能吃吗？那啥……酸？”
“虽然来之前就知道这里还有着上世纪的愚昧迷信，但化学书真的不贵。”
被人指出这不是炼金魔药而是化学物质的夜莱坐在车后，被苹果派酥实的口感包围，开始胡言乱语。这种症状在被诅咒后吃甜食时时有发生。
不过冥界也开始讲科学了？听帮手的语气那边好像对这种物质有研究，而且，化学书？新的契约书吗？化学两个字，好像在哪见过。
刚刚进到办公室里，水龙头没有染上被腐蚀的痕迹，很奇怪。但柜子上有些许褐色，有完整的路径，不像是十分惊慌。
“目的地？”
开车的帮手在不停的加速中像是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疑惑的问起夜莱。
“既然我们都下意识觉得舌尖上的痕迹来自手指的触碰。说明有人想让校长在看见自己双手发黑后去触碰的东西上留下痕迹。”
“正常人在发现手被弄脏后，自然会选择去洗手。但你没有在水龙头上找到痕迹吗？”
“没有，径直去翻柜子里的东西。会是什么如此重要？”
“谁知道呢？不过校长今晚本来预定的对象或许会知道什么。里雾都的中心—月华，有我们要找的人。但在此之前，要去换套衣服。作为最顶层的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