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辕辕肆虐时,拉拉召唤怪物,保护其他小孩免受伤害。每逢辕辕被激怒后,就立马失控无差别攻击,而拉拉则召唤许多魔物和怪兽来对抗,直到辕辕冷静下来。
“怪不得了!”
“什么意思?”婆婆好奇地问。
“某次她叫拉拉召唤怪物,给她练习剑技。这家伙真是一只小恶魔。”就是那次揭穿她们是怪物。
“其实小辕经常主动帮助别人,但问题是永远不理别人的感受。”
“怪不得她常说自己是什么苍生之剑,替天行道。” 我喝下一杯茶,感到有东西被吞进喉咙,是错觉吗?
事实是裴辕只懂用武力解决问题,反而引致更糟糕的结果,把事情弄到无可挽回。
既然是裴辕的问题,为何连拉拉也遭殃?
“不对耶!那为什么拉拉也被遗弃?”
婆婆忽然猛烈咳嗽,我立即拿面纸给她,面纸沾上赤红的鲜血。
“妳怎样啦?”
“没事!人一旦老了就没用!”婆婆苦笑着。
“才不是!妳照顾和养育许多被抛弃的孤儿,是最伟大的人。”
“谢谢夸奖!可惜我始终无法守护她们。”
婆婆继续回忆过去……
裴辕性情暴躁,自我中心地进行所谓“拯救苍生”的行动,结果被同龄的小孩排挤,相反拉拉则成为守护者,被其他小孩拥戴。可是,后来拉拉经常准确预知即将发生的灾祸,为了解决灾祸,不停召唤怪物,反而把事情变得一团糟,使人遭遇更大的不幸。从此,她被所有人视为灾厄和不祥的象征,最终被驱逐出孤儿院。
“什么?妳为什么不阻止?任由拉拉遭到驱逐?”我失控地抓紧她的双肩。为什么……拉拉为了守护大家,才挺身对抗像裴辕。甚至为了改变将来的悲剧才努力奋斗,结果……落得这种下场……
“抱歉!十分抱歉!因为我是院长,必须考虑照顾员、清洁工和其余小孩的感受,拉拉继续留在那里,只会使大家更加痛苦。”
太离谱!太不公平!她是多么懂事、有礼貌的乖孩子。脑海浮现拉拉的样子……做错事情,最先道歉的是她,第一个主动帮忙准备晚饭的是她,为我说好话的也是她。
“妳为什么不向大家解释一切,只要说清楚,大家肯定会体谅拉拉。”
“唉!小伙子,那你为什么丢弃她?”
对啊!为什么我会丢弃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隐藏在眼眶里的泪水,渐渐在眼角聚集……没错!仅仅因为她是怪物,就狠心将她丢下,有什么资格去批评别人?我也是一个混账!
“对不起!我……我……”马朋也!你没资格哭泣!拉拉才该痛哭!
“还能哭泣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人呀!再过十年,想哭也哭不出来。”
压抑着心中的悲恸,继续听着婆婆诉说她们的故事。
拉拉被驱逐后,由于没人能够抗衡失控的裴辕,终究导致大量儿童受伤送院,裴辕自然也被驱逐。一直闭口不言,遗世独立的千鹤也悄悄消失。婆婆表示完全不了解千鹤,仅得悉她曾经在学校,引致大量同学精神受创,才被勒令退学。
婆婆喝掉杯子里的茶,叹着气:“在她们被驱逐后,其实我一直偷偷帮助她们。”
原来婆婆暗中引导,使她们远离人群,进入一个茂密的森林。又使用各种方法,提示她们如何野外求生,包括木材取火、寻找食物、选择栖息的地方,以及各种御寒方法。“真可怜!她们只是小孩子啊!”她边说边潸然泪下。
我的脸上亦留下泪痕……她们本该回家跟爸爸妈妈撒娇和玩耍,过着幸福和平凡的小学生日子,难道因为是怪物,便给剥夺应有的生活?难道就因为是怪物,整个人生注定被毁掉?
“为什么要带她们离开森林?”我摸不着头脑。
“无知真是幸福啊!”婆婆闭眼偷笑。
“干嘛突然骂人?”我不满地反驳。
“你可知道各国政府暗里都在制造和利用超能力者吗?”婆婆眼神变得异常凌厉,本应和蔼可亲的脸容,一剎那变得凝重和严肃。
有谁比我更清楚?爸爸妈妈经常在外,不就是为国奋战?假如不是超能力者,或许……也许他们不会离开我。
“这题材的动画和小说早已烂大街!没什么特别!”
“不愧是年轻人,接受能力比我这老太婆高啊!”
拉拉三人一度成为怀疑对象,幸好在婆婆深不见底的人脉下,将她们引致的事故,伪装成意外。再以“影响孤儿院名声”为由,说服其余孤儿院领导配合,隐瞒拉拉三人的事。
“婆婆……妳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说……曾经是世界的统治者之一!噢!这不重要!”婆婆若无其事地说。
世界的统治者?我笑了……想不到婆婆也会开玩笑。
婆婆长叹一声,再要一杯普洱茶,续道:“遗憾的是我活不久了。一直以来,无数集团,包括我的心腹和手下,全都坚决反对我保护超能力儿童的方针。在我死后,那些可怜的孩子,就会遭受悲惨命运。”
小说和动画最常见的,超能力者被强迫进行实验,不断提升能力。“妳是说……她们会被当成怪物进行实验?”
婆婆频频点头:“世界上有太多组织,有的主张利用超能力者扩张势力,有的主张消灭所有超能力者,有的主张超能力者统治地球。”
“把她们留在森林不是最安全吗?”
“安全?哪里安全?我的部下一清二楚啊!”
“拉拉她们……不就很危险吗?”该不会……脑海瞿然忆起“萝莉狙击手”的事件,在时间上非常吻合,她们要是在睡觉时被偷袭……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