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村树视角)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师傅丢下我一个人离开了。
“刚才那个是委员长吗?”
而待到师傅走后,我旁边的学姐——看上去在周围的学生中很有地位的一个人,在师傅离开后这么问我。
“没错。”
我尝试着用男子汉高傲的态度——也就是我经过数天观察以后总结出来的,像师傅一样的态度去回答:
“这个是毋容置疑的!”
“诶——变化真大呢,也不知道以前究竟是怎么样才能掩盖地那么好呢?”
“不需要掩饰,真正的铁血侠士从不计较表象!”
是的,这就是这些日子里我从师父那里学到的东西,不管她外表上再怎么可爱柔弱,但内里都是让人敬畏的男子汉!
只不过这样的回答似乎并没有让这位学姐满意,所以没过多久,她就又一副疑惑的模样歪了歪头:
“——那么,你为什么要穿着男式校服呢?”
“校服?要说为什么……”
“明明长相那么可爱,却偏偏要给自己增加一点奇怪的气质吗?女孩子这样可不好哦。”
虽然可以看出,这是出于善意的提醒,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去笑容以对。
“……抱歉,我是男性。”
我在这么说的时候努力仰起头——无数次的实验告诉我这样子能让喉结稍微明显一点。
“——诶?男性?”
当然,得来的自然是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区别的反应。
看到学姐如醍醐灌顶的表情,虽说还是有些难过,但既然理解了就……
“我明白的,今后的人生也请好好努力下去。”
……等等,好像还是没有理解,其实她根本就想成什么别的事情了吧?绝对。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学姐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而且不知为何,就连我自己都感觉到了一丝悲戚。
我……想要成为男子汉的话,果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吗?
“不过,你们风纪委员会,平时都只有她一个人在干活吗?感觉很辛苦呀。”
“诶?委员会里的大家……”
一说到这个问题,我便发现对方所说的似乎是事实。
委员会里,大部分时间,干活的其实都是师傅。
不管是处理公文文件和校园事务,还是外出巡逻惩治不良风气,师傅一个人作为“委员长”承担起了所有的责任,却很少能让这些责任与使命落在别人头上。
这到底是一种幸运还是不幸呢?
“的确是这样,但是这个问题和刚才提到师……委员长有什么联系吗?”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一下而已,毕竟也算是认识。”
不过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学姐反倒是不想提及这种事情一样。随意带了过去。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不过这种奇怪的感觉也许是我太敏感而导致的。这个学姐是一位好人才对。
在心中再三确认了这一点后,我便没有再估计其他,而是把目光转向游泳池,此时,比赛还在进行。
……也不知道师傅接下来会做什么,要是能有人劝着她去好好休息一会就好了呢。
√
(薛纪元视角)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反应过来的。
总之,当我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跟在这位学生会长的旁边,向着食堂走去。
这……这种时候该所说些什么?
一般情况下,如果是和女生的聊天的话,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等等,很奇怪啊!明明平时和我的妹妹还有韩秋荷她们都能很正常地说话,为什么这个时候我反而变得迷茫起来了?
有一种名为“尴尬”的情感从内心中逐渐蔓延,直到最后,让我连“说话”这种最基本的动作都忘记。
一路无言。
沿路所见的一切都是平日里能看见的校园景物,可此时却又让人觉得如此陌生。
不行,必须说点什么,就算根本没有话题也必须说点什么,不能再这样尴尬下去了!
“那个,学生会长,你……”
——“浅子沫,或者小沫。”
可我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她直接打断:“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薛纪元大人你能叫我的名字。”
“啊,哦,那个……浅子沫?”
好不容易逼着自己改口,我知道自己必须把话题从这种尴尬的事情上挪开:
“运动会到目前为止……你有发现什么吗?”
“……发现?”
很好,话题终于转移开了。
趁胜追击,我继续道:“嗯,我之前在新闻部部长那里得知到一些消息,似乎有人打算在这次校运动会上做手脚……虽说不知道消息是否可靠,但还是稍微重视一下比较好。”
“有人捣乱……是那个百二十躲猫猫团吗?”
听到这个消息后的浅子沫却出乎我意料地知道问题的关要,几乎是一针见血地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不过……我之前似乎没和她提过这个奇怪组织的事情吧?
“你知道那个组织?”
“嗯,因为是和薛纪元大人有关的事。”
“啊……谢谢,那么,你有更多相关的消息吗?”
“更多的消息……抱歉,目前还没有。”
而对方最后给出的答案,虽说合乎情理,却还是让人感到无奈。
最后,也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之中,我和浅子沫走到了食堂门口。同时祈祷着不要被人发现这样的情况。
只不过,当走进了食堂窗口的排队队伍后,我便立刻看到了让人感到不妙的家伙:
——某个超喜欢添油加醋的金毛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