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爱的事情无非两样。
劝妓从良，逼良为娼。
通俗翻译一下，来个经典案例，也就是在正经游戏里搞黄色在不正经游戏里搞基建。
所以碰到清纯的好学生或者穿着学生制服的女子高中生……男人大概暗搓搓都有点搞破坏的冲动。
竹桃花相当清楚许墨有这样的癖好，也清楚这大概是大部分男人的通性。
男人好色有什么错嘛。
她觉得没错，或者说……
这样不是更刺激嘛？
她清楚许墨的要害，就可以设下香饵来钓这条自视甚高的大头鱼啦。
所以竹桃花缓缓吐了口气，重新挺直脊背，眨眨眼，伸出一根纤细嫩白的手指凑到唇边。
唇色粉嫩又水润，看起来像果冻一样，有种让人忍不住想凑上去尝尝有没有甜味的奇妙质感。
她是美少女，当得起明眸善睐这个形容词，所以做出这样动作姿态时便格外好看，好看得像一缕灿烂霞光。
嗯……是有那么一点……想搞颜色的霞光。
但无伤大雅不是么？
总之这缕想搞颜色的霞光又暧昧地朝许墨抛了个媚眼：
“许墨先生，我在外面住的哦，就我一个人，所以没人会来打扰我们……”
她的语气轻佻，尾音回转，高上去又低下来，婉转动听，像被人撸得舒爽的猫猫，一半是撒娇一半是请求。
很勾人。
勾得许墨忍不住——他忍不住伸出手，按在这春天到了所以忍不住想找男人的呆逼猫脸上。
“爬。”
他面无表情捏着竹桃花的脸颊把她给推了回去。
满脸春意盎然喵喵叫着的小猫咪碰到了随时准备对女人重拳出击的劲夫，所以一碰就碎。
偏偏劲夫用的劲儿还蛮大。
美少女的肌肤都柔嫩，被许墨捏了一把之后绯红起来，又痛，所以竹桃花委委屈屈地抗议：
“疼啊许墨先生，就算不愿意……就不能对人家温柔一点吗？”
“不能。”
“为什么嘛？”
“我又不是你爹为什么要对你温柔，我们很熟吗？”
“不熟，不过可以熟，跟我一起睡一觉就熟啦！”
“大可不必，你要是春天到了感觉想找男人了那就去随便找个别的男人骚扰好么，别来找我。”
“可我就喜欢你啊。”
“你喜欢我没问题，可我不喜欢你。”
“你不喜欢我没问题，反正我喜欢你。”
“……”
许墨终于放弃了跟这呆逼猫讲道理的打算。
他抬起头，微微眯起眼，像是盯上了猎物的高位捕食者，就要收紧肌肉蓄势待发。
如果是熟悉许墨的人看到他这副架势就知道他八成是认真起来了，正酝酿着怎么把竹桃花干碎。
当然不是指床上干碎。
而是心理意义上的。
许墨没系统化地学过心理学，对绝大部分心理学知识也都只是一知半解的程度，但这并不妨碍他正常使用。
“跟秦蒹葭一样，你喜欢的其实并不是我，而是你心目里那个许墨——你擅自给我加上了层光鲜亮丽的滤镜，并坚持认为裹着那层滤镜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可那其实不是我。”
许墨看着眼前这呆逼女人的眼睛，面无表情说：
“你喜欢的那个许墨其实并不存在，我那天帮你也不是因为你特殊，只不过是因为姐姐对我说那边有个小女孩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你去帮帮她吧，我就去了。”
都是姐姐的任务罢了。
许墨从来都不认为他多有爱心。
他从小就是个缺爱的小屁孩，觉得自己没多少人喜欢也就没多少爱，所以就更自私，守着那点爱不肯放手。
如果一个人的感动喜欢都不剩多少了……那他肯定更想要把这所剩无几的所有感动和喜欢都留给更值得的人。
对于许墨来说，那个更值得的人是许丹青。
不是秦蒹葭，也当然不会是竹桃花。
可竹桃花显然不这么认为。
“没有滤镜的许墨是你，有滤镜的许墨就不是你了么？”
“不是。”
“为什么不是，有什么本质的差别么，我喜欢你的初衷当然是当初你帮了我，可我也知道那种由感激转化来的感情不靠谱——所以，我现在对你的感情都是由其他方面诞生的。”
“其他方面？”
“对，其他方面。”
竹桃花并未给许墨解释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或许她也有些心虚。
因为正如许墨所说——她喜欢的那个许墨终究不是如今面前的大男孩。
陪着她度过漫长岁月的许墨已经永远离开了她，面前这个许墨虽然是他在不同世界的同位个体……但这个已经与他有了那么大差别的大男孩真的可以被叫做许墨么？
或许是，或许不是。
因为对她而言已经没什么差别了。
都是许墨，不是么？
他们……都是许墨。
哲学的思辨对她而言已经完全无用，暧昧的身份也只不过是会让她痛苦的根源，眼前的许墨到底是不是曾经那个许墨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她觉得他是许墨，那他就是许墨。
她只愿意相信他是许墨。
所以竹桃花略显病态地笑：
“只要我觉得你是我喜欢的那个许墨那就没问题了。”
她喜欢，她来到，她不在意所有过程，她只在意最后结果。
上一世的她失去了许墨，这一世她不会再允许任何人……哪怕是命运也不能把许墨从她身边夺走。
可她忘了她已经来晚了。
在这个时空里她不是最早认识许墨的，也理所当然没有先一步宣示主权，对别的妖艳贱货说许墨是老娘的女人是已经插了鲜花的牛粪你们就别惦记了！
有人。
有人比她更早打算宣示主权。
那个人是白悄悄。
有纤细的，恍惚的阴影覆过。
在竹桃花和许墨都还对峙着，眉眼温温和和的短发女孩从教室门外悄然走进来，走到他们身边，伸出手轻轻揽住许墨胳膊。
“你好。”她轻声笑着说，“竹桃花对吧？我认识你的。”
竹桃花愣住，抬头看着眼前留着可爱波波头，一来却就已经在向她宣示主权的女孩，下意识问：
“你是……”
她知道她是白悄悄。
可白悄悄却打断她想说的话，笑着说：
“我是白悄悄，是阿墨的女朋友。”
接着，在竹桃花愕然中，她转过头看向许墨，眉眼盈盈问：
“对吧，阿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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