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毕。
棠雨从回忆中回到现实，她缓缓睁眼，台下尽是围观之人。
见曲已结束，众人纷纷鼓掌，有甚者竟在偷偷拭去眼角余泪。
此地是不允许拍摄的，但谁又知道呢。
棠雨起身，将木琴背于身后，缓步走下台阶，微微躬身向群众施礼。
“灵儿，我们走吧。”将痴呆的秦灵唤醒，“前往京都吧！”
“哦，哦！”
待二女走出长安城，遇无人之地时棠雨才将木琴收回。
“师姐，去京都有何打算？”秦灵问道，她现在只要跟着师姐就好了。动脑之事还是罢了。
“去书院吧！”棠雨向往，她未接受过先生教诲，皆是爹娘教育。
“啊……又上学啊……”秦灵顿时有些不愿意了，她可知晓，学校那是监狱，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可有钱财？”棠雨突然严肃的问着。
秦灵摇头似拨浪鼓，“没有没有没有。”
“那就有点麻烦了……”棠雨沉思片刻，眼神一亮“我们去开间药堂吧！”
“这倒是不错的注意呢！可我们没钱怎么开药堂？”秦灵两手一摊，“对了，或许我们可以找我那个便宜侄子！”
棠雨犹豫了下，点头道，“我可以送些小东西给他们，兴许他们会感兴趣呢。”
……
京都，秦灵事先联系过秦书语。
此刻在二女面前站着三个人。
秦书语、李宏、金尧卓。
棠雨看了眼金尧卓便转回视线。
倒是有几分相似。
“大侄子！”秦灵很客气地打着招呼。
可秦书语嘴角那抽搐的频率，暴露了他此刻，尴尬却又不能失了礼数的复杂心情。
李宏和金尧卓仔细打量着两位少女。
一人端庄典雅，古韵十足。和印象中古代的大家闺秀很像。
一人灵动可爱，活泼跳脱……是这大小姐的丫鬟吧！
“这二位便是我姑姑了。秦灵、棠雨”秦书语向二人介绍，先前回京就已经报告过了，却不曾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幸会！”金尧卓噙着淡淡的笑意与二女打招呼。
“笑面虎！”秦灵心中立刻想起这词。
“幸会。”棠雨也微笑着回礼。
李宏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
……
在秦书语的指引下，二女来到一处山脚之地。
此山位于京都中心，看到第一眼，棠雨与秦灵便察觉此地灵气虽比不上青山，昆仑之地。却也算是少有。
山中有别墅少许。
看着秦灵那两眼发光的表情，秦书语有些不好意思。
“呃……别墅我们倒是没有，不过这块地可以建处药堂。我们最近在这块地准备建一座武道学院！”
“切，没别墅啊。”秦灵听闻没有别墅顿时失去大半兴趣。
“建武馆？”棠雨注意到提起武道学院之时，秦书语的神情似乎很激动。
“比武馆还是要大些的……是招收各家族子弟，还有那些流落在红尘中，有修炼天赋之人，来此学校入学修炼！当然如果有宗门弟子愿意加入就更好了！”
“倒是不错，华夏武道资源绝大多数掌握在家族与宗门之手。红尘中鲜有出尘之人！”棠雨点头，表示很欣赏这个做法。
“到时，你们的药堂便健在学院附近，生意应该不会太差吧……”秦书语觉得他此举真是一举两得，不但帮二位找到了建药堂之地，连生意问题也一起解决了。或许还有机会把二位拉入武道学院。或许自己的谋略才能不在李宏之下呢。
“那便先谢过侄子了！”棠雨也腹黑起来。
“……”
“这个赠与你们，还望莫要嫌弃。”棠雨打开空间裂缝，从中取出一笔记本交予秦书语。
秦书语看着这路边一块钱一本的笔记本陷入沉思，翻开看了看。
“这是何物？”秦书语看不懂，书上有音符，有插画。
“霓裳羽衣曲与霓裳羽衣舞。我先前读书时发现此曲似已失传，甚是可惜。我十分喜爱此曲，希望它能再次绽放于华夏。”棠雨解释道。
“霓裳羽衣……似乎在哪听过。”秦书语对音乐了解确实少得可怜，“那我便收下了，回去交给那些研究音乐的老家伙们看看。”
三人立于大山之下，一人看着山中别墅幻想着住进去，一人看着一块空地幻想着一座学院拔地而起，一人看着另一块空地回想着棠药房。
一座药堂建立起来不过数月之期。
棠雨二女来到楼前，看着那木匾刻有棠药房三字。
“我是否太过怀旧了呢？”棠雨苦笑一声，摇摇头踏进楼阁。
入眼便是店内一处柜台，柜台后一座药柜。有桌椅，有躺椅，皆为木制。
“倒是用心了！”棠雨很满意此种布局，她在青山所居也皆为青木所制。
二楼有两间为住所，倒是和青山布局一般无二。看来秦灵有告知秦书语棠雨所居之地是何等模样。
棠雨与秦灵就算是住进了药堂。
可此地目前人烟稀少，画景山上别墅区之人本就少，山周围小区也不多。生意什么的还真是要等学院建成了！
此地以老人居多，棠雨和秦灵黄昏之际散步时倒是认识了不少老人。据他们所言，年轻人都不愿在大山里吃苦，出去工作了。这也是世间常态，二女并不意外。
别墅区都是些达官贵人所居，却也很少会回来此居住。
但这人迹罕见之景，二女却是相当的习以为常。
棠雨可和师父二人在青山生活数百年，后秦灵入山也不过三人。他们皆已习惯身边之人只有彼此。人多反而会有不适。
此地建起一座药堂之事也渐渐传开。对着唐朝建筑风格的楼阁，老人们的接受速度竟是意外的快，这不由让棠雨又是好生感慨，“看来念旧之人可不止我一人呢。”
一旁打坐修炼的秦灵，听到总会无语良久。
“师姐，你自青山来俗世之后越来越像个老婆婆了！”秦灵每次看到师姐那顶着少女面容，却整天和一群老人家谈着时光匆匆，岁月荏苒。
“你倒是一百多岁的人，还跟个孩子一样。”棠雨也时常这样打趣秦灵。
当真是养老一般的日子。
居民们谈论着新开的药堂，那两个女娃如何如何漂亮，要给自家孙子介绍介绍。谈论着那画景山下正在新建的大楼将会是做何用处的。
直到五年之后，大楼建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