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心虚,但趁他虚弱的时候还不忘一把抢回手机,然后就站在那里傻呵呵地看着他蹲在地上,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
看他好像真的很疼,很痛苦的样子,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试着开口:“要不帮你揉揉?”
话一出口,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刚刚脑袋一定是被驴踢过了,虽然小时候磕到碰到家人都会哄着说乖,揉揉就不痛了。可是。。。。。。哎!
袁斌听了我的话,刚有些缓和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随即,挤出一个十分骇人的笑容,咬牙切齿地蹦出俩字:“好啊。”
“咳咳,哈,我...我觉得还是叫医生比较好,这里是医院,叫医生很方便的,毕竟医生比较专业哈。”说着我趿拉上鞋子,慌乱地跑出病房。
上哪去找医生呢?没走出多远,刚好遇到经常帮我换药的护士姐姐,我红着脸支支吾吾地把袁斌的伤处说了,护士姐姐神色揶揄地告诉我应该去三楼男科,我道了声谢谢就跑了,身后还传来护士姐姐的感叹:“现在的学生可真早熟。”
这下子我跑得更快了,终于在三楼找到男科挂了号,排到我的时候,这回我学聪明了直接跟医生说跟我哥打闹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他那里,现在很严重,他动都动不了。好不容易求着医生跟我回到病房,不想病房内却空无一人。
低声下气地送走一脸不悦的医生,我气愤地回到床上,又被这无赖耍了,害我这么担心,还好心地帮他找人,才这么丢人,啊啊啊啊,我以后怎么见护士姐姐~
转而一想到明天就出院了,我心情好了不少,心里却依然将袁斌骂了狗血淋头。
第二天是周末,就没有去学校,爸妈接我出院后在外面请我吃了顿大餐,然后才一起回的家。
刚到家我开始拆胳膊上的绷带,太碍事了。才拆了一圈,脑袋上就狠狠地挨了一爆栗,我眼圈含泪地跟老爸控诉:“爸,你看她,有这么对待病号的么?”
“好好地,你拆它做什么,没听医生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么?快点给我绑上。”没等老爸表态,老妈就又给了我一爆栗,说完还瞪了一眼老爸:“不许惯着她。”
“霖霖,这个嘛,妈妈说的对,没好利索之前还是先带着绷带,来爸帮你系好。”老爸一缩脖子,见我正不满地看着他,立马义正言辞地附和道。我鄙夷地看着老爸凶神恶煞的一脸横肉。哼哼,果然不能以貌取人,古人诚不欺我也!
回到房间里,拿出手机,打开相册,又看到袁斌昨天自恋地拍的两张照片,一张是少年独自昂着头,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极其自恋的臭屁神情。
一张是少年低下头,日光灯下少女肌肤白皙细腻,一双小鹿眼澄澈中带着迷离,仰着头直勾勾盯着少年,一脸花痴。
弱爆了简直!
不过这角度找得太好了,我都有点不敢相信照片中冒着仙气的女生就是本尊!
正自恋得飘飘然时,微信突然跳出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