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雪覆盖的广场上,一位女子压在溪泯身上,她有着及腰的银白长发,淡淡的灰色的眸子。
姣好的容颜无须施以红妆,略略带着几分高傲与超脱,她已经感受到“熟人”的气息,就被她压在下面,所以她并不准备起身,且身穿着白金色混沌纹路的衣裙,在地上铺开犹如雪莲也犹如牡丹。
溪泯遭遇这一重击,本就幼小的体格哪能承受,于是溪泯哀嚎道:“你快起来啊!”
她,苏渔儿眨眨眼睛,雪白的睫毛上下扫动,她又加重了臀部的力道,身体的曲线在华裙下绷紧,前凸后翘。但是她这样的诱惑姿势,只是为了加重力道。
“噗!”溪泯腰上力道加重,他疼得直想去世,脸颊两边是冰雪,周围是苏渔儿散开的长裙。
“我说你怎么不说话啊,你认出我是刻了吧?”溪泯吃力地开口,正准备挣扎,没想到苏渔儿又伸出纤细柔美的双手,按在他的头上。
苏渔儿还是一字不讲,灰色的眼目里是不可置信与兴奋,直直盯注溪泯被自己按注的头顶,俯下身,就那么骑在溪泯的腰上,轻轻靠近溪泯的耳朵,红唇轻启,“呼~”
“咦~”溪泯止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姑奶奶!大小姐,鸿蒙国主,能不能从我身上下来啊!”
“你叫我什么?”苏渔儿在溪泯耳边吹着一口又一口的冷风,溪泯打完一个冷颤,又打一个。
但是溪泯没有回答她的提问,谁关心叫她什么啊,在前世他名为“刻”,还是血将军的时候,带领百万血军与千万大妖厮杀,第一次见到苏渔儿,也是隔着沙场遥遥望见了一眼,之后了解到她便是新晋鸿蒙国国主。
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就是这场战争中最能打,也最能杀的强者,而自己做为统帅,少不得避开她。
但起码现在又要撇开关系了。
“现在的我不是刻了,也不是血将军了,而你还有能力,只要你还肯回繁星域,你就还是鸿蒙国主。”
“你在说什么?!”苏渔儿一声冷哼,被压着的溪泯又打起了冷颤。
“嘶——我知道我封印你不对,但现在你不也出来了吗,还请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吧。”
最后一战中,溪泯带头冲锋,率领诸军发起死战,而最后的最后,便是将军与国主的单挑,将军的目标很明确,只要困住最强的她,人族就还有希望。
两军对峙之中,有一片为王与王之决战而留下的空地。
血将军,刻手持长枪,冷冷地看着面前最凶狠的敌人——鸿蒙国主,她很美,纵使在战争之中也穿着华美的,象征国主的帝裙。
尽管很美,却是最难缠,下手最狠的那一位,战争也是由她挑起,不知一路截杀了自己多少士兵。倒不愧为鸿蒙国主,也不愧为一尾天狐。
但她静静地站在那儿,呆呆的样子像是失去了什么,又像得到了什么。
她也是如今天一般红唇轻启。
刻却以为她要放狠话了,与是他也低吼道。
“妖女!”
她也同时说出,只不过是:
“相公!”
刻懵了,她却欢笑着,不复呆滞,及腰白发晃动之余,缭绕她高挑曼妙的身姿。
“我终于,终于找到你了!”
刻收枪而立,默默封锁空间,他知道,有什么东西是连自己也不清楚的——比如她为何挑起战争,以自己的谋划,起码是要等十五年之后的,而且,从始至终她的情报少之又少,只知道她很强,与是刻便从未疏忽过,并且……
“相公,我是,我是苏渔儿啊。”明明是鸿蒙国主,却露出小媳妇一样的神情,但是不对,对她完全没有以前见过的印象,更别提“相公”这样的叫法。
刻疑惑了,他现在也不可能对眼前的女子动手,但战争就在眼下,于是他开始悄悄地以念头布置阵法,以封锁这位最高战力。
苏渔儿却捏着裙摆,几息之间,神态一会儿高傲、尊贵,一会儿又娇羞、茫然。
等她调整好,刻也欣赏完了她的变脸,原来只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啊,看来大战一场是免不了了,握在长枪上的力量更加强大。
苏渔儿冷静之后,却说:“你不记得我了?”
谁记得你啊,难道是我曾经救了一只一尾天狐,狐狸为了见我、报答我,于是努力修炼,成了鸿蒙国主还引发了战争?
哪有这么蠢的事。
“你不记得我,那就算了,算了……”苏渔儿低下头,气氛变得冷清。
既然说完了,那该动手了吧。
但是她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变得腥红,疯狂的气息散发开来,“你不记得我没关系!我还记得你就行了!今日,我要你做我的新娘!”
新娘?不对,话说你怎么还纠结这子虚乌有的事,疑点也太多了吧。
刻不理不会,等待着阵法完成,像这样的阵法,即使你是一尾天狐也察觉不到,更别提破开,而现在,只需要托住她就行了,正好,鸿蒙国主看起来战意浓浓。
苏渔儿一个俯冲,三千银白发丝快速舞动,一息便突至刻身前,很快,但还在刻的意料之中。
刻横扫长枪,意图隔挡,前身微下,稳住重心。
“嘣,ten——”长枪断裂,苏渔儿徒手打断。
刻不慌不忙,扔掉断枪,大跨步向前一拳轰出,劲风席卷。
“呵。”苏渔儿却一手抓住,眼眸冒着红光,“我说了,今天你将会变成我的人!”
“嗯?”刻想要抽回这一拳,却毫无意义,“没办法了,一度——挣扎!”
刻的力量陡然增加,骨骼发出爆响,血液快速更替,但,也只是让苏渔儿白玉般的手掌晃了晃。
“二度……”
“砰!”
……
刻还没出招,巨大的白尾就把他打在了地上,然后,就像现在这个位置,苏渔儿把溪泯压在了雪地上。
“叫我老婆!”苏渔儿很霸道的说道。
“我还是个五岁的孩子啊,怎么叫你老婆?”
“童养媳。”
“……放开我”
“我不,叫我老婆!”
“……我要死了,你屁股好大,要把我压死了。”
“叫我老婆。”
溪泯一脸无奈与痛苦,接着,失去了意识,冷的,晕的,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