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初看了看还没回过神来的萩原,先一步开口道:
“泠初。这一位是性取向不太正常的萩原律同学。”
萩原一下反应过来,怒道:
“你才不正常!”
“你性取向正常?”
“我艹!”
原本只是礼貌微笑的莱因不禁有些莞尔:
“我对性取向没什么歧视的想法,爱情不该被性别束缚,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身材高大的凯文也沉默着点点头。
南宫依然没有什么表情。米萝不动声色地挪得远了点,苏沫则是好奇地看着萩原律:
“萩原小姐是那个,呃,喜欢,女孩子吗?”
萩原难得地窘了窘:
“咳咳,大致上,就是这样。”
说完不忘恶狠狠地剐了泠初一眼。
莱因见因为刚才的对话气氛难得地活络了一点(呃大概吧?),及时说起了正题:
“现在我们已经有七个人了,不如来聊一聊——”莱因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我认为是时候交换一下【阿尔卡纳】的情报,你们认为呢?当然这不是必要的行为,但我认为要进一步探索自己的能力,了解其他人的能力也许会是很重要的一点。”
莱因郑重地说完,观察了一下其他人的反应,见没有人激烈反对,继续道:
“既然是我先提议的,当然从我开始。我的【阿尔卡纳】是元素的【岩使】,根据我的实验,可以初步控制较小的岩石或泥沙,我想随着我对能力的熟练应该还能提升。”
说完,莱因如他承诺的那样,没有一点强迫他人开口的意思。
一阵沉默之后,苏沫先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抱歉……我还不太清楚自己的【阿尔卡纳】有什么作用……啊,当然我想能力本身应该是没问题的,我能够确切地感受到【它】有在……呃,有在释放?”
苏沫说完又是一阵沉默。
南宫接着淡淡说道:
“我的【阿尔卡纳】是【力量】。”
萩原本来安静地想听南宫的解释,谁知道说完这句南宫就不再说了。
“欸?这就完了?”
“啊啊,两位还不知道来着,这个我等会一起解释吧。”
莱因看出来萩原的疑惑,解释道。
然后小个子的女生——米萝也低声道:
“我的【阿尔卡纳】是【人偶】,可以将触摸到的一件非生命物品转化为我的人偶,而我收到的伤害都会转移到人偶上。”
一直沉默的凯文接口道:
“我是【金属】,可以一定程度操控改变金属物质。”
等到房间里原本的五人都说完,萩原弱弱地问了一句:
“那个……大家的【阿尔卡纳】都是自己命名的吗?”
“这个我来回答吧,刚好也跟我要说的事情有关联。”
依然是莱因率先回复,俨然有这个小团体领队的感觉:
“答案是——是,也不是。”
莱因难得的卖了个小关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事实上,觉醒的【阿尔卡纳】大致分为常规型和特殊型,大部分人觉醒的【阿尔卡纳】是跟身体强化和元素控制有关的,这也被大致归类成【力量】型和【元素型】,这两者又有所细分,其中,【力量】的分类还不明确,而【元素】则视可控制的元素又分为不同的元素使,比如我的操控岩石就是【岩使】。而不是【元素】也不是【力量】的则被称为特殊型,比如米萝小姐的【人偶】毫无疑问就属于特殊型,苏沫小姐的【阿尔卡纳】既然不是【元素】也不是【力量】那么应该也是特殊型了。另外我觉得凯文的【金属】其实应该也算作元素型,毕竟也有五行中金元素这种说法,所以应该叫,呃,【金使】?或者【金属使】?”
凯文难得地抽搐起嘴角:
“不用,就叫【金属】挺好的。”
莱茵有些遗憾地咂了咂嘴:
“那继续刚才的话题,像【力量】和【元素】这样的【阿尔卡纳】已经初步有了命名规律,而特殊型则基本是各人自己命名的。”
萩原点点头,但依然有些疑惑:
“这样的话,我的【阿尔卡纳】算是哪种呢?我的【阿尔卡纳】可以在体表形成一层看不见的‘气’,似乎有阻挡伤害的作用。”
莱因想了想道:
“既然是‘气’,应该属于【元素】的【风使】吧?”
萩原耸了耸肩:
“但是除了形成那一层气之外,我没法操控它做更多的事了,【风使】是这样的吗?”
莱因不由皱了皱眉:
“不,我所知的【风使】应该可以一定程度自由操控身体周围的空气才对……这么说,应该属于特殊型吗?”
泠初看了一眼皱眉苦思的莱因,说:
“不是说【阿尔卡纳】的分类还很模糊吗,既有元素特点又有特殊性的【阿尔卡纳】也是存在的,现在还是别太纠结区分的问题吧。”
莱因舒缓眉头:
“确实如此。”
萩原想了想说:
“既然跟【风使】有明显不同,那就我自己命名来区分吧,我想想……就叫【气鳞】吧,由气体构成的鳞甲。”
说完萩原不客气地用肩膀撞了下泠初:
“到你了。”
泠初轻咳一声,摊了摊手:
“我也是【力量】,不过我的强化效果估计在【力量】里算弱的吧,别对我有太大期待。”
莱因点了点头,环顾了一下众人:
“这样一来大家都说完了。接下来,呃,要不一起来玩下桌游?或者到甲板上看看怎么样,难得的轮游,不大家一起做点什么也太可惜了。”
萩原似乎还没从晕船的阴影中走出来,嘴角抽了一下,婉拒道:
“出去走走就算了,要不玩桌游吧?”
2
他在走道间游荡着。
“没有……没有……为什么……”
巨大的,难以忍受的冲动正在他心中膨胀着,几乎要满溢而出。
终于,他看到了,那个。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冲到了“那个”的面前,强自压抑着内心的欲望,向“那个”发出疑问。
“同学,其他人都去哪了啊?”
男学生被问得一愣,看着眼前的人,好笑地回答道:
“其他人要么在房间里歇着,要么在上层的设施或者甲板上,走道里当然看不到人了。”
他恍然。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自己没想到呢?
啊啊,一定是因为,自己已经不正常了吧。
身体的变化已经难以压抑了。
“唔??你想干什——”
不过那已经无所谓了,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是——
是,什么来着?
有限的理智泯灭着,唯独身躯还在根据本能动作。
只留下走道的地面逐渐被血色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