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赢了。”
米萝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将牌摊开放在桌面上,摆出一个胜利的v手势。
“啊啊啊,这都连着赢第三次了,米萝酱你运气也太好了……”
萩原有些无力地放下纸牌。
南宫看着手牌抿了抿嘴,淡淡道:
“再来。”
突然,房间内某个地方发出了略微刺耳的电流声响。
<嗯……那个,很抱歉在这种时候打扰各位……>
墙壁上的扩音器在电流声之后,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嗓音。
<我是你们亲爱的华斯坦,现在向各位通告一个紧急情况:船内似乎出现了身份不明的袭击者,请还在房间内的各位锁好房门,安静等待,不在房间内的同学请尽快到附近能上锁的室内避难,其余事项由我方安全人员负责,大家毋需过分担忧,通告完毕。>
扩音器再度回复寂静。
“欸,这是……怎么回事啊?”
苏沫有些茫然地问道:
“袭击者什么的……是真的?没在开玩笑?”
莱因深吸口气,语气凝重: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现在就按华斯坦说的,大家都呆在室内比较好。”
萩原先是点点头,随后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等等,泠初呢??”
莱因一愣,快速环视房间——
“人呢?!?”
苏沫仿佛想起来什么,不太确定地说:
“他之前好像说去拿些饮料回来?”
4
泠初看着脚边延伸的血迹,自语道:
“真糟糕啊……我说,你,还留有理性吗?”
拐角处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曾是人类的身影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原本是双手的地方诡异地变形,构成像是刀刃一样的东西。
泠初不顾身上的冷汗,苦中作乐地吐槽:
“说好的安全人员呢!”
“泠初!你在哪呢!!!”
“欸?”
泠初愣神的瞬间,那道身影迅速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掠去。
“等等!艹!”
萩原走过拐角,一愣:
“你在这啊,快——卧槽!”
利刃划过,仿佛切到硬物般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萩原寒毛炸起的瞬间就感到【气鳞】受到的伤害几乎达到临界点,心脏疯狂跳动。
那一瞬间,萩原看清了对方的面目——制式服装被从内到外生长的利刃划得破烂,那遍布体表的细密利刃如同钩刺般狰狞,闪烁着金属般的寒芒,原本的五官也因为覆盖半张脸的金属质而模糊难辨。
莱因冷静的声音及时在身后响起:
“【岩使·地枷】!”
走道的地板突兀地翻起,化为灰色的岩质阻挡着“怪物”。
几乎是同一时刻,凯文手里扣着一柄军用战术刀跃至怪物身前奋力一劈。
战术刀在凯文的【金属】控制下变得更加锋利修长,与怪物的利刃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爆鸣。
“什——!”
被【金属】强化过的战术刀连片刻都无法阻挡就被利刃切断,凯文匆忙将残留的刀片延展开,形成盾牌一样的金属弧面勉强挡住了接踵而来的斩击,但也因为冲击狠狠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上。
原本阻挡怪物的地枷也在怪物的挣脱下破碎不堪,莱因一面竭力稳固着能力,一面冲同伴大吼:
“趁现在快逃!我拦不住他多久!”
轰。
周遭的墙壁和地面猛地裂开翻起,厚重的岩质带着锋锐的角突刺穿了怪物的身躯。
【重岩·缚牢】
“这是……”
莱因有些没反应过来。
一道红色的炎影如同鞭子一般狠狠地抽在怪物身上。
吼!!!!
被伤到的怪物发出痛苦的吼叫。
红色的影子淡淡道:
“里维,维持好束缚,别让它逃了。”
黑发的男子加固着【缚牢】,无表情回应道:
“做你自己的事,阿卡丽斯。”
“呵。”
阿卡丽斯凝聚起身周的火焰准备给予怪物致命一击。
从刚才开始一直旁观的泠初突然提醒道:
“小心——”
怪物身上的利刃猛地延伸,将岩石缚牢绞得粉碎。
“唔!”
阿卡丽斯首当其冲,勉强用火焰爆裂的冲击挡住利刃并趁此机会飞退到一旁。
黑发男里维和莱因近乎同时发动地枷,这次却没能缠住似乎狂暴化了的怪物的脚步。
然而,怪物似乎是判断出局势不利于自己,没有再暴起突袭,而是趁此机会迅速消失在众人面前。
“啧,逃了吗,要追上去了,里维。”
使用火焰【阿尔卡纳】的女生,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就朝怪物追去。
里维摇摇头,紧跟着离开。
萩原差点在鬼门关走一遭,徒留心悸地问道:
“刚才那两人难道就是安全人员?”
莱因摇摇头:
“阿卡丽斯和里维,应该是跟我们同期接受阿尔卡纳手术的,没想到他们已经能把能力运用到这种程度。刚才要不是他们,我们估计要付出些代价才能逃走了。凯文,你伤势不重吧?”
凯文点头:
“不碍事,刚才那个人,很危险。”
凯文指的是那个袭击者。
莱因凝重道:
“‘人’吗……刚才那个,是【阿尔卡纳】吧,而且是跟【金属】相关的【阿尔卡纳】,也就是说袭击者也是接受手术,和我们同期的人吗?”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泠初搔了搔头,看了同伴们一眼,略微犹豫地问道:
“那个,大家,难道是出来找我的吗?”
“不然呢!我可是差点嗝屁了,你要赔我精神损失费啊混蛋。”
萩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配上她青春靓丽的外表,颇有点风情万种的味道。
可惜是个蕾丝。泠初暗自腹诽。
莱茵冷静地道:
“既然泠初同学没事,我们就回房间等着吧,虽然想做点什么,当现在的我们能不能帮上忙都是疑问,袭击者就交给安全人员和阿卡丽斯他们来处理吧。”
凯文沉默着点点头。
萩原都快有心里阴影了,自然没有意见。
泠初摸了摸下巴:
“可是我还没拿到饮料呢。”
萩原律觉得自己简直要吐血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顾着饮料,您是真的心大。”
“不行,就差最后一点路,要就这么回去我会很难受的,你们先回去吧——放心,反正袭击者走的方向和饮料完全相反,我很安全的。”
说完,泠初摆摆手,只留下一个稍纵即逝的背影。
莱因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他对饮料是有多执着……那,我们先回去?”
被泠初“抛下”的三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