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头一天发生了什么，第二天的生活还是得照旧，但是，欧阳涛却放心不，实际上，因为刘欣雅昨天的反常行为，欧阳涛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中影响着她呢？
就像之前被索兰度袭击的时候，即便是强如蒂雅，也只是支撑了两三个小时，便扛不住了，而刘欣雅足足支撑了数日，这个已经不仅仅只是普通的体质与抗性上的差别可以解释的了。
刘欣雅自己显然是不会说的，但是欧阳涛想要弄明白，却也不是难事，，因为只要问一个最可靠的人就好了，而且，或许那个人早就看出了什么端倪，并且提醒过欧阳涛，只是他过去没太注意罢了。
第二天一早，欧阳涛早早地就来到了图书馆，因为他想要尽快找赵月涵确认这件事情。
由于心中焦急，欧阳涛的脚步也是非常的急促，踏在地上“啪嗒啪嗒”地响，以至于他刚一走进图书馆的大厅，赵月涵便抬起头，直接了当地吐出两个字：“问吧。”
“是的，我有件事情想要请教。”欧阳涛也开门见山“学姐，我想知道，刘欣雅的身上，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或者说，她和一般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而很显然，赵月涵确实是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魔化手术，肉体改造，抗性适应强化，长其注入地狱王族之血，体质改变，具备地狱王族特性，肉体形成依赖。”
赵月涵的话总是特别短，但是信息量却特别大，很多时候，欧阳涛都得听一半，猜一半，平常勉强还算能接得上话，但是这一次，欧阳涛也傻掉了：“呃……学姐，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唉，一点点来，可以吧？”
“可以。”赵月涵平视着欧阳涛，虽然没有多余的华语，但是看上去，她似乎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答案。
欧阳涛将赵月涵刚刚说的话一点点断开，然后挨个依次询问：“首先，学姐你刚才说的，魔化手术，还有肉体改造是什么东西？”
“失落科技，禁忌项目……”刚说了这么几个字，赵月涵忽然停住了，她大概是觉得，这些要是解释起来有些复杂，而且以她的表达，未必能解释清楚，于是动了动手，随后，一本厚厚的古书便飞到了她的前方，然后打开，指着上面的某处说道“具体描述在此。”
虽然欧阳涛知道，这或许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所以赵月涵让他看书，但是欧阳涛也有自己的尴尬之处：“呃……抱歉，学姐，我看不懂……”
赵月涵没有回答，只是用手在古书的上方拂过，原本看不懂的文字上方，投影出了经过翻译后的文字影像——原来学姐还有这种本事啊，欧阳涛对赵月涵的钦佩又加深了一层。
从古书上的记载来来，魔化手术原名是圣化术，在过去的神魔时代，天堂由于长年累月的战争，损耗了大量兵员，为了补充战力，于是开发出了这项技术，将人类“转化”为天使，为天堂的大军而战。
很快，地狱的魔族发现了这一点，并且很快就掌握了原理，在此基础上，开发出了更为成熟而完善的技术，这便是魔化手术——将普通人类变为强大魔族的手术。
但是，无论是圣化术还是魔化手术其实并没有改变人体的本质，换句话说，这并非真的将人变成天使或者恶魔，而是变成了某种类似的东西，甚至可以说，这其实是把人变成了不是人，不是天使，也不是恶魔的怪物，被列为禁忌也是理所当然。
而且，根据书中描述，这种魔化手术非常的残忍，而且成功率不高，即便是最完善的时期，成功率也只有四成。
看到这里，欧阳涛已经是相当震惊了，也就是说，在刘欣雅的身上，发生过这样可怕的事情，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再往下问，他害怕又问出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情。
“个体刘欣雅，手术结果完美，保持人类本质，附加魔族力量。”而赵月涵的这句话，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安慰，不过至少让欧阳涛稍稍好受一些。
正因为这样的体质，所以让刘欣雅具备了超乎常人的强大抗性，并且拥有能够承受长期注入地狱王族之血的药剂所带来的副作用：“学姐，那些药……改变了刘欣雅的体质，是吗？”
“是，预计属计划之内，预计结果，接近或达成魔王原体。”也就是说，赵月涵判断，那些药剂不仅是用来辅助她驾驭利维坦之杖的高仿品，更重要的是，不断改变刘欣雅的体质，让她接近，甚至最后变成真正的魔王利维坦。
还真的是比先前更可怕的事情啊……欧阳涛在惊讶之余，也豁出去了，问都问了，索性就弄个水落石出：“那……学姐，这有什么副作用？刘欣雅的身上，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肉体依赖，精神侵蚀。”
“果然是这样，我就说感觉很奇怪。”欧阳涛握紧了拳头，刘欣雅身上的事情果然不单纯“学姐，有……”
但是，不等欧阳涛开口，赵月涵就先一步给出了否定的回答：“理论上，不存在。”
“怎么会……”欧阳涛之前想问的，自然是“有没有什么办法”，而赵月涵答得这么快，这么肯定，让他无言以对，看着赵月涵纹丝不动的表情，欧阳涛更是觉得有些绝望——赵月涵是不开玩笑的，说出来的，就是现实。
然而，赵月涵知道，这并非完全无解，只是她还不确定，该不该告诉欧阳涛——她看着欧阳涛，心中不断地权衡和思考，而这一切，都被完美地隐藏在了赵月涵一成不变表情上。
她不想看到欧阳涛沮丧的样子，但是，她也担心，这个方法会给欧阳涛带来麻烦。
经过了一番犹豫和权衡，大约几秒钟之后，赵月涵忽然再次开口：“但……你或许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