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时间里,赵月涵,陈秋露以及其他的死亡使者及其伴侣们都在为充能仪式做准备,唯独欧阳涛被排除在外,每天只能在限定的范围内活动——当然,光是这个限定的范围,欧阳涛基本上就是不可能在三天时间里逛完的了。
如果说因为某些原因,他需要避嫌的话,那最麻起码,让他和别的同伴们一起见个面也好啊?可是,似乎也是因为保密的原因,欧阳涛此时还不能和他们见面……
所以,这几天里,欧阳涛只能自己跟着机械侍从到处转悠,打发时间,当然,有一说一,这些机械侍从的服务还是相当周到的,至少这三天过得还算是比较舒适的。
无论欧阳涛身在何处,这些机械侍从都会准时送来一日三餐,换洗衣物之类的东西,只要欧阳涛放在那里,这些机械侍从都会很快处理,如果晚上超过11点欧阳涛还未睡觉的话,机械侍从还会送来宵夜或者热牛奶。
总而言之,日子过得还是挺舒服的,但是,不知为什么,越是临近第三天的时间,欧阳涛就越是感到一阵紧张,总觉得这几天里会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他甚至隐隐觉得,那些在沙漠中遭遇的强敌还没有罢手——然而不管怎么说,现在欧阳涛除了等待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更重要的是,欧阳涛不想让赵月涵为难,现在他身为冥神的代理者,显然比过去要承担更多的责任,何况当前的情况已经很复杂了,欧阳涛自然不希望给学姐在增加额外的麻烦,不就三天么,等等呗。
不知不觉,两天就这么过去了,明天就是仪式开始的时间了,欧阳涛就像是前两天一样,吃过晚餐之后,去这一层的文献馆看书——对欧阳涛来说,这个地方可以算得上是最能让他找到熟悉感觉的所在了。
据机械侍从提供的数据,整个不朽王座中有大小上千个文献馆,每一个文献馆中都收藏有数以百万计的藏书,文献,档案等资料,是名副其实的文化宝库——话虽如此,欧阳涛能看得懂的却并不多。
记载这些文献的语言都太过古老而复杂,而且应该还都是属于不同的文明,欧阳涛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能够看懂的,只有一些翻译本,或者是一些近代的书籍。
不过,对于好书的欧阳涛来说,只要是一本能读懂的书,那都是值得一看的,很快,在找到一本能够读懂的书籍之后,欧阳涛就这样站在木质的打书架前忘我地阅读起来。
欧阳涛看书的时候,总是那么地认真,那么地专注,对于周遭的状况,他几乎是毫无察觉,而这时,赵月涵已经静静地出现在了欧阳涛的身后,并且站在那里至少已经一个小时了。
不用说,赵月涵显然是来探望欧阳涛的,但是看到少年如此专注的样子,她有不太愿意打扰了,其实,在学院的时候,赵月涵并非是一直专注于她手中的书籍,更多的时候,她会在不经意间偷偷往欧阳涛那边瞄上几眼——当然,欧阳涛对此是完全不知道的。
赵月涵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欧阳涛专注阅读的样子,虽然只是这样,但是赵月涵的心中却感到十分的满足,对她来说,这样就足够了——赵月涵想要的,就是这样一直守护他,与他为伴,此生足矣。
“嗯……看不太懂啊……”方才欧阳涛所阅读的,是一部诗集——这并不是他擅长和喜好的,而且由于遣词造句用的都是古老的语法,对于欧阳涛来说,显得十分晦涩难懂,所以看了一半他就放弃了,将书放回了原处。
就在欧阳涛打算找些其他可能感兴趣的书籍时,一本厚厚的硬壳书飘到了他的面前,并且打开,里面的内容是经过翻译的一些失落科技资料,这也正是欧阳涛要找的。
不过,他可没有迟钝到就这么捧起书接着看起来,究竟是谁在帮忙,欧阳涛自然是要看个分明,一转身,只见穿着平常服饰的赵月涵正站在他的身后,对此,欧阳涛并不太意外——能如此了解他,并且如此周到地想他所想的人,也只有赵月涵了。
“涛,需要这个,对吧?”
“嗯,我正在找这类的书看。”欧阳涛点了点头,不过,赵月涵都出现了,他哪里还有心思去看书呢,首先自然是要问问学姐这段时间的状况“学姐,那个……你那边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吗?”
“是。”赵月涵一点头“只剩最后步骤。”
“最后的步骤是……”说实话,这个时候,欧阳涛已经有所预感了。
果然,赵月涵说的,确实就是那件尚未完成的事情:“我们的契约,尚未完成。”
“啊,那个啊……”之前因为其他的死亡使者到达,欧阳涛和赵月涵之间的仪式没有完成,而这件事情是关系到明日仪式的,所以最迟今夜必须完成。
事到如今,欧阳涛也不会再由于推辞,他点头说到:“是的,学姐,我知道了……那我们……回房间吧。”
但是,赵月涵语出惊人:“不,这里,很好。”
“这里?”欧阳涛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赵月涵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打算在这里进行那个“契约”吗?
“是,就在这里。”而赵月涵也并不是在开玩笑,她非常认真地再次说道,而她的理由则是“图书馆,我和涛,相遇的地方。”
“是……是这个意思吗?”虽然听上去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但是不管怎么说,和少女的“第一次”就是图书馆play,这是不是太过大胆了……
可是,赵月涵并不在乎这些,当欧阳涛还在犹豫这样是否合适的时候,赵月涵已经采取了行动,一身的衣物就像是云雾一般,眨眼间烟消云散,只剩下少女洁白无瑕的胴体,完全地呈现在欧阳涛的面前。
“涛,请开始吧。”赵月涵闭上眼睛,做好了将一切都交给欧阳涛的准备——这也是她所期待的。
开始?这就开始了?欧阳涛连应该从从哪里开始都不知道啊!他的双手颤抖地向前深处,脚下碎步向前挪动,尽管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步之遥,可欧阳涛足足蹭了五分钟才蹭过去,来到赵月涵的面前。
然后?然后该怎么做?欧阳涛的心跳急剧加速,虽然这并非是头一次看到赵月涵的身体,但是却因为有着截然不同的目的而让欧阳涛万分紧张,他犹豫地将不断颤抖的双手一点点落到赵月涵的肩头……
再然后呢?再然后又该做些什么?欧阳涛再次迷茫起来,这时,似乎是察觉到了欧阳涛的尴尬,赵月涵给出了提示:“涛,请吻我。”
吻吗?也对……这类的事情,不都是从接吻开始的吗……欧阳涛慢慢伏下身体,慢慢靠近,而赵月涵似乎是为了配合他,微微踮起脚,将头稍稍上仰……渐渐地,渐渐地,两人的唇慢慢戒接近,忽然……
“唔……”欧阳涛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赵月涵的双臂突然仅仅抱住了他,一下子让彼此缩到了零距离,那与其说是一个吻,倒不如说,是赵月涵的唇深深地印在了欧阳涛的嘴上。
一股冰冷的气息顿时涌入了欧阳涛的体内,从这一吻开始,两人的“契约”变开始步入了进行时。
随后,赵月涵那看似纤细的身体里忽然爆发出一股无法阻挡的力量,一把将比她高出一个头的欧阳涛推倒在了地上,把欧阳涛都吓了一跳——虽然少女的身体轻盈无比,但是那股气势却胜过千军:“学姐,你这是……”
“叫我月涵……”哪怕表情仍旧冰冷,赵月涵此时却已经无法压抑心中的激情,湛蓝色的双眸发出有些迷离恍惚的光芒“我已经……无法控制……抱歉”
“什么……呃……”没等欧阳涛明白过来究竟是怎样一回事,赵月涵的粉唇便再次压了上来——和刘欣雅相比,赵月涵的吻显得十分地笨拙而生涩,然而其中所蕴含的激烈感情,却丝毫不逊前者。
但是,欧阳涛该做何反应?他有些迷茫了,这时,赵月涵也停了下来:“涛……讨厌这样?”
“不,我只是……”欧阳涛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赵月涵的积极主动也让欧阳涛有些热血澎湃,或许,他需要的并非是言语,而是行动——但是,这样真的好吗?此时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出于欲望,还是真是的感情?欧阳涛有些分不清“月涵……我……”
“放心。”赵月涵一句话打消了欧阳涛最后的顾虑“这是……只属于我们的秘密……只属于我们的夜晚……”
“月涵!”再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欧阳涛呼唤着赵月涵的名字,一个翻身,将少女压在了身下。
赵月涵再次闭上眼睛:“请,温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