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的计划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
去山上看流星雨确实能吸引我,伊莉丝也很兴奋,我看见她甚至去学校图书馆借来了一些狮子座流星雨的相关资料和相片集,在家偶尔能看见她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有时候还会高兴地和我分享。
不过还有许多其他的准备工作要做,比如去买帐篷,还有准备保暖的衣物。
考试也临近,不过我倒是没有怎么复习就是了,我只需要把平常看书的时间拿出一部分就足够了,毕竟我并没有以特别靠前的排名为目标。
好像我也没有见到伊莉丝复习,可能她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努力吧,我记得好像听说她转学之前的成绩一直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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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伊莉丝负责早晚餐的那天,我终于也能久违的享受到多睡一会儿,起床吃现成的待遇了,虽然只是为了方便的约定,但也是美少女亲手做的食物,如果在学校暴露的话,我在学校的日子肯定会很不好过,青春期的年轻人总是会多想,肯定会有很多麻烦找上我,还要注意特别不能在社长面前暴露,否则我肯定少不了被揶揄,以我对社长的了解,她绝对会的,我记得以前招新就是她骗我穿着厚厚的外星人皮套在那傻站着吆喝,还有一直以来我包揽打扫活动室和泡茶的活也是被她耍炸输了对战游戏的结果,不过感觉自从米娅入社之后我好像很少被找麻烦是怎么回事?难道……总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想太明白的好。
当然,我也跟伊莉丝提过在学校千万不要透露我们合租的事情,我记得她是这么回答的:
『这种事情……我肯定会注意的,虽然我才转学过来没多久,但是我感觉在学校好多人都在关注我,这其实很辛苦,我不想暴露这件事然你也这么辛苦……据我观察,艾伦好像在学校的时候不想被人关注……』
伊莉丝果然是个好孩子,和某个把我当工具人还以给我找麻烦来取乐的社长不一样!
这么一想我倒是期待起这顿早餐来了。
伊莉丝端上来的是一种简易的法式煎饼,煎好的饼加上鸡蛋、培根、圣女果和芝士,折叠成成方形再焖熟鸡蛋和芝士。
品尝了酥脆的口感和浓香的芝士,味道果然不错,感觉这一道菜的水平可能和我以前在餐馆中尝到的相当。
伊莉丝刚端上煎饼的时候表情看起来还有些不太自信,她说:
『这还是我第一次给同龄男孩子做饭,不知道是不是合艾伦的口味……』
⊙ω⊙
在听了我的称赞之后她的笑容中都多了好几分自信。
『谢谢夸奖!艾伦可以喜欢就好!』
(/≧ω\)
感觉有被她的笑容可爱到,我有些偏移视线,索性就专心盯着盘子解决掉这一餐。
在临出门之前,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差点因为吃的太饱忘记了。
我告知伊莉丝今天晚饭我要在外面解决。
看来美少女亲手制作晚餐的期待只能留到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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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之后,我一个人出了校门,我的目的地是一家心理诊所。
原因很简单,就是我要了解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我对自己精神状态上偶尔出现的异常有自知之明,虽然它目前还没影像到我,但我需要更多信息,所以我之前预约了珀内尔医生(Doctor Purnell)。
今天正是约定的检查日。
医生是个光头的中年男人,穿着白大褂。
简单寒暄几句之后,我按照珀内尔医生的指示,躺倒在一张深红棕色牛皮按摩沙发上,听着桌上那台无线音响播放的月光(Clair De Lune),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橙黄色的吊顶灯光让我有些睁不开眼。
倒立的景象中我看见珀内尔医生背对着书架站在我的附近,抓着一只黑色的写字板和中性笔。
『闭上眼睛,放松,艾伦,详细告诉告诉我你的症状。』
按照珀内尔医生的指示,我合上眼皮,但我可以透过眼皮感受到斜右上方的黄色灯光还有热量。
『我有时候觉得,我身边的东西,甚至是整个世界,看起来那么……那么……不真实,』
『哪怕是每天走过的街道,每天上课的教室,每天醒来看见的天花板,这些……这些东西,本来应该是我非常熟悉的东西,』
『我却感觉像第一次见一样,准确来说我感觉那些是别的什么东西』
『你还有其他感受吗?艾伦』
『是的,医生,我有,我还会感觉我,我是说真正的那个我,』
『也不是很合适,我也不知道哪个是真正的我,总之有两个我,一个是观察者,一个是在这个世界中的一个角色,』
『有时候我就会变成那个观察者,在一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看着另一个我,完成一举一动。』
『我大概有头绪了,如果你想,你已经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听见笔尖在写字板上写字的响声。
『我这是怎么了?珀内尔医生』
视野中重新出现白色的天花板,医生的光头,书架的一部分,橙黄色的灯光稍微有些刺激我的视觉神经,我还有些没能适应过来。
我坐起身子,珀内尔医生也走到那张红木书桌后面坐下,从抽屉里又拿出一本书翻开。
『孩子,我恐怕你这是人格解体(Depersonalization)』
珀内尔医生翻动着书页,然后在某一页停下。
『按照你描述的感受,很有可能是这样。』
然后珀内尔医生继续书写。
『这是一种什么病?』
珀内尔医生撕下一页纸。
『这种病的确切原因,目前还没人知道,它是一种存在性意识障碍。』
『好比说,正常人的大脑可以分辨虚幻的梦境和我们生活的现实,而在这两者的边界,有一种模糊不清的状态,这通常都是非常短暂的,而对于患者而言,这种状态可能就被延长了,所以你会感受到不真实等等。』
珀内尔医生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我
『这上边有更详细的介绍,你可以回去看看。』
珀内尔医生坐回去,重新拿出一张纸开始写字
『请你稍等一下,我来给你写张处方,不过这些药物不一定真的能起到作用,但是我推荐你试试。』
我起身走到窗前,稍微拉开一点暗红色的厚窗帘,
窗外已是黄昏,我从十几楼的高度向下眺望车流和人群,听着音响里传来的钢琴声。
音乐停了。
我回头看向医生。
医生的脸上戴上了黑色防毒面具。
我感到有些奇怪。
『艾伦先生,我这里有一种新药,可以治好你』
然后医生拿出来一只白色小广口药瓶,从打开的瓶口可以看见里面一粒一粒晶莹剔透的猩红色药丸。
『不过,代价是,你会失去现在的一切。』
医生合上药瓶,把它推到桌子中间。
『艾伦先生,你接受吗?』
我感觉房间里的一切都很不自然。
『谢谢,但是……我拒绝。』
我的视线到处打量房间,书架、地毯、书桌、躺椅……它们之前是什么样的?我想不起来,但我觉得应该不是我现在看到的样子。
『有意思』
我又拉开窗帘,窗外依旧是黄昏下的街道和火红的天空。
转过身,医生脸上的防毒面具不见了,珀内尔医生刚好写完处方,把它推到桌子中间。
或许是看见我看他的眼神中带着疑惑,珀内尔医生问:
『怎么了?孩子』
我发现房间中的一切摆设又令我熟悉,它们应该一直就没有发生过变化。
『没什么,只是躺的不太舒服。』
珀内尔医生不以为意。
『这是我开的诊断书和处方,还有……』
珀内尔医生从桌子下面的柜子拿出一只白色小药瓶。
『我这里只有这些药物,你可以回去试着先按照处方服用,如果有效果就可以自己购买』
我接过这些东西,然后离开。
在电梯中我打开药瓶看了一眼,是些蓝色药丸。
之后我又阅读了那本小册子,我发现了我的症状和上面描述的不太一样,最主要的是它并不会给我带来什么痛苦或者不适感,反而是能给我一种令人安心的孤独。
本来我的目的也只是了解一下我的情况,但现在看来只了解了个大概,我回到房间把珀内尔医生给我的东西全都收好,包括那瓶药,全都放在柜子深处,我不需要这些。
我没有感觉这些症状给我带来什么不便,所以我决定不用药,况且那些药物的有效性并没有得到广泛证实。
之后我稍微花了些时间复习,还有调查和狮子座流星雨相关的事情,这些才是我接下来要考虑的。
———(C'est Qui:第一章A Misplaced Life完,感觉给自己挖了个大坑【笑】,不过总体的故事线已经决定好了,接下来就是科幻元素逐渐登场的时间了,感觉我可能要放飞自我【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