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裙子!”
感受着寒气逐渐被逼入绝路,体内血管开始扩张,斗气高昂,玄袍男子微粗的眉毛一扬,满脸笑意代表着此刻内心的欣喜。
“果真天不绝我。”
将黑裙随意从背上拽下来,玄袍男子长舒了一口气,竟是哈哈大笑的点了点头。
身上的寒气已经不再侵蚀体内斗气,玄袍男子也慢慢镇定下来,缓缓睁开双眼。
“嘿,没想到这还是件宝贝。”
慢慢将华丽的黑裙拉到自己面前,玄袍男子脸向前一凑使劲嗅了嗅,表情似乎有些愉悦。
“从裙子上就能闻到美人的香气了。”
“不知是哪位美女留下的衣服,这恩情当真要好好道谢。”
裙子上特殊的女人香气直冲大脑,玄袍男子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单从这裙子他似乎就能幻想出裙子主人的绝佳气质,一脸满足的样子。
“这裙子刚刚摆在池边,难不成女主人在水下?”
玄袍男子回过神来,摸着下巴略作思量。
“只是不知这裙子能否将修罗都统救回来?”
玄袍男子看着不远处的白衣男子,刚欲站起身子,就听到身后水花溅起的声音。
“噗通……”
……
本就实力不凡,玄袍男子状态回暖之后自然是很快反应了过来,闻声回过头去,然后便见到了他这辈子见到过最火辣的……身材。
黑纱短裙在水分的作用下紧紧贴在那S型凹凸有致的身体上,一席白发因为浸过了水有些沉重的下垂,额头前有些凌乱的银色刘海给美人又增加了几分迷人。
“滴答……滴答……”
水滴不停地从银发女子头发上滴下,一部分水滴也顺着丰满的长腿流下汇集到雪白嫩脚所站的地面上,将那光滑蓝色池石浸的反光。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美丽,惊艳。然而当玄袍男子视线转移到美人的脸上时,所有的表面上的美丽似乎都化为了毒刺。
黛眉蹙着,冷杀的眸子此刻书写着绝对的无情,睫毛上一滴滴水珠也似乎无法润化美人冰冷的心,本来那么动人的脸颊此刻却有些僵硬。
“古……族……小……辈!”
目光一转,看了看玄袍男子的额头,又看了看他手上随意拿着的华丽黑裙,魂清眉头一皱,玉手慢慢握起成拳。
见美人的表情不太对劲,玄袍男子脸上本来洋溢着的笑容也是慢慢收敛。
“这位美……姑娘。”
美女二字已经要脱口而去,玄袍男子又连忙改了口。
“没想到你能认出我是古族之人,莫非……”
……
“呵呵。”
“不用莫非了。”
听着玄袍男子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刺耳,魂清轻轻一抬冷眸,一动不动盯着他。
冰冷的目光似乎能够穿透灵魂,果敢的话语表征着她的傲气,玄袍男子也有些察觉到了面前女人的不凡,不得不眼睛看向地面去躲避那折人的风眸,微微一拱手。单从气势上,他就已经输了一分。
“在下古岳,古族黑湮军副都统,想必姑娘应该有所耳闻。”
黑湮军可是名震七族的强大军队,古岳搬出这层身份看起来是想增加一些底气。
然而他却没有等到魂清的任何答复,对方只是盯着他手中的黑裙。
“噢对对。”
顺着魂清的视线看向自己手上的裙子,古龙摸摸头赶紧笑一下,连忙双手搭着那华丽黑裙略作尴尬。
“这裙子肯定是姑娘的吧。”
说着,古岳上前一步。
“那就……”
“古岳,你可知道……”
打断了古岳的话,妖艳的红唇轻轻抬起,无情的话语便已出去。
“我是何人。”
冷笑的哼一声,见自己裙子上一个个脏手印,魂清嘴角危险的一抬,微闭双眸笑一下,迈起雪白大长腿很随意的慢慢朝古岳走去。
见美人脸色好像有些缓和,古岳也是微微放松下来。
看着魂清那雪白的大腿,作为男人古岳的视线当然是忍不住往上移。见那已经短到不能再短的黑纱裙,古岳忍不住咽口口水,似乎已经在想像那神秘地带。
见对方chiluoluo的大胆视线,魂清心里冷笑一声,她很明白他在想什么,这个世界上所有男人的想法她当然都能猜透。
“敢问姑娘芳名。”
古岳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魂清,昂首一笑。
见古岳那放松的姿态,魂清脸上终于是浮上一抹笑容,只是不太自然。
看来对方误认为她是个善辈,这让魂清心中升起些嘲弄之意。
不知不觉中,勾人的美人已经走到自己身边,或许是因为对方实在是长得太美,看起来没有危险性,古岳也没有平时那么戒备。
在古岳有些惊愕的表情下,魂清右手搭上了他的右肩,然后一字步慢慢走到他的身后,手轻轻抚摸着古岳的肩膀。
一丝丝冷汗从古岳额头上冒出,面前这个女人似乎非常难以捉摸,他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现在也无法说清,被这么一个绝世美人抚摸着,到底是福还是祸。
然而古岳或许并不知情,能享受到这个魂族美人这般抚摸之人,最后没有一个能够活下来。
“我叫……”
说着,美人嘴角慢慢上扬,微微一抬雪白下巴。
“魂清。”
……
当魂清二字进入古岳耳朵中时,那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戛然而止。
仿佛是应激反应一般,古岳身子瞬间绷紧,那眼中全是难以置信。
这么美的女人竟然是魂族的女人……?!
“你……”
古岳刚想说什么,突然感觉一股死亡的危险感。
没等古岳说完,魂清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左手如鹰爪般朝古岳的天灵盖探出,直接抓住他的脑袋,然后使劲一捏。
“啪咔……”
随着魂清五指用力一捏,一股莫名其妙的碎裂声从她的手下传出。
啪咔声过后,只见古岳整个人如同傻了一般一动不动。
魂清冷冷的看着看着面前被自己捏住的脑袋,浓血一股股的从脑袋正上方渗出,如果用灵魂透视,则能够看到古岳的颅骨此刻已经瓜裂。
“死亡只在一瞬间罢了。”
“怪就怪你命里不幸吧。”
此刻的魂清就像没有感情的机器,说着那冷漠无情的话语,实在是无法让人苟同。但这就是来自魂族的女人,狠厉且无情的荆棘玫瑰。
淡淡的向前踏出一步,将掉在地上的黑裙拿起来轻轻抚摸着,眼睛一亮一亮看起来十分奇异。
……
……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而去,只有均匀滴下的水珠在数着那乏味且无聊的一秒一秒。
蓝色水池旁边,
伸手就能碰到池水,一个白衣男子子端端正正的躺着,好像是被人故意挪动到这里。
“咳……”
一声干咳后,就像睡意惺忪的婴儿一般,白衣男子慢慢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