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
虽然这只白色的小猫用的是猫语,但是这并不影响千惠理解它的意思。
毕竟,她自己本身,也并非是纯粹的人类。
倒不如说,正常情况下,哪里会有听不懂自己母亲的话的孩子呢。
语言这种东西,多数都是来自于,母亲言传身授吧。
所以,才会把本土语言称之为母语?
谁知道呢- -单纯的猜一下而已。
........
梦境渐醒。
在梦中能够理解的,已经记住的,随着梦境的消逝,印象也在慢慢地变淡。
唯一能够留在心中的,就是那份来自母亲的关怀。
即使可能已经身死,但依旧还是从梦境中给她带来了一丝温暖。
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过残酷了一些。
生活没有任何一丝保障,甚至连怎么活到记事程度的年龄都不知道。
尚还保留的记忆,只停留在了曾经生活在那个幽静的老街巷子中。
那一段已经算是暗无天日的时光。
待到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无法得知是何时了。
但是,根据周围的黑暗程度,大概可以得知到一些情况。
虽然身处于黑暗之中,但是凭借作为猫所拥有的黑暗视野,千惠还能可以看清的。
这是一个,极其狭小的房间。
拥有的空间大小,大概是一个长宽高都只有半米左右的立方体。
“咚咚......”
慢悠悠的抬起爪子,呃,手掌,敲了一下周围的“墙壁”和面前那个看上去像是门一样的东西。
轻轻敲击发出的声音有些清脆,如此看来,大概是类似木板的材质吧。
也就是说,这里大概也并非是一个房间。
而应该是一个房间之中,用类似木板的材质,所搭建出来的,专门用来给她的一个牢笼吧......
前方类似门的板面,有着几点微小的亮点。
努力凑近的话,还是能够勉强看到外面的一点情况的。
想来,这可能是做出这个牢笼的主人,留下来给她用作透气才特意做出来的小孔吧。
虽然在此时的千惠眼中,是不会想到这一点的。
通过小孔能够看到的,仅仅只有窗帘的一角而已。
将小小的拳头微微蜷起,对着前方这个像是门一样的墙壁用了一些力气。
“喵.......”
【推不开啊......】
虽然没有全力以赴,但是经过这么小小的测试之后,千惠也大概了解到了,面前的这扇门,无论构造如何,至少是无法让她从里面轻松打开的。
意识到自己只能徒劳的做些无用功,千惠慢慢的趴在了身下的木板上。
身体,也不由自主的,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黑暗并不可怕,可怕大多源于未知。
但是更多的时候,黑暗往往也伴随着未知的出现。
作为猫娘,拥有这份黑暗视野,或许唯一就好在这里呢。
无论是力量还是体质,千惠都比普通人还要低上大概一半。
在身体素质大幅度的劣化之下,目前唯一能够受益的,大概就是那份源自于猫类的敏捷,还有这能看穿黑暗的双眼了。
在黑暗中一红一绿地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猫瞳,也慢慢闭了起来。
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就是,在无事可做的时候,用睡觉来消磨时间。
同时,也可以避免体力多余的消耗。
毕竟,还在老街巷子中生活的时候,不好好的保存体力,可是很容易活不下去的。
尤其是她自己的身体情况,更加不能浪费多余的体力。
还好,昨晚有好好的进食,让她现在还没有感觉到有多饿。
虽然因为救助那个受伤的女孩子而把昨晚的食物分出去了一大半就是了。
但是当时的情况,不由自主的就那么做了。
同时,心中也出现了少有的,可以被称之为高兴的情绪。
在那种绝望的环境之下,开心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奢侈了呢。
如此看来,也算是做了有意义的事情呢。
用这个似乎是多余存在的身体。
帮助到了应该活下去的人呢。
慢慢的,嘴角勾着一丝浅浅的笑容,千惠把脑袋也埋进了身体中。
.........
“逃到这里,应该够了吧......”
保护区之内的村落一隅,娇小的少女身体重重的跌倒在了泥泞的地面上。
双腿上,游走着的电弧,随着体力耗尽,也逐渐消逝于空气中。
在一个小时之前,她趁着巷子口的男人在整理今日的收获的时候,悄悄地靠近了过去。
将蓄力已久的,消耗了她超过一半还要多一些的体力的电球,从背后直接对着男人的屁股按了上去。
虽然原本计划之中,最好是能够从背后直接按到心脏位置的。
这样的话,应该可以形成一个完整的绝杀。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无论是什么样的计划,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终究还是要考虑现实因素的。
事实上,少女想法中的直接从后背对心脏进行重击的计划,基本是无法成功的。
毕竟,体型的差距,是真实存在的。
就算她把手尽可能的抬高,也不一定可以接触到男人心脏的下方。
而且在老街巷子这种环境中,很少有孩子可以拥有一双鞋。
这也就造成了,如果奔跑加速跳跃的话,这个暗杀计划就可能会暴露。
以至于最后,少女在接近了她的目标之后,握着电球进行了各种瞄准的姿势之后。
终于还是百般无奈的,对着最容易成功的地方,男人正对着后方毫无防备的屁股,按了上去。
“噗噗......哈哈哈哈哈.......”
在这无人的角落,终于从老街巷子中逃脱出来的少女,捂着肚子大笑出声。
毕竟,一回想起自己暗杀的结果,就不由自主的会想笑啊。
那个男人,在被她的电球呼了一下之后,直接就捂着屁股趴在地上来回打滚。
眼泪鼻涕,在那已经皱成了一朵菊花的老脸上,将其点缀成了极为搞笑的滑稽脸。
一副痛苦到极致,但又夹杂着些许舒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