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苏雨瞳上课,先说北宋,李白与周应。周应打跑那一群山匪之后,发觉这把剑看起来竟像是书中所载的名剑湛卢。
也没仔细看便又交付于李白,便不由得发问:“这剑,莫不是欧冶子所铸名剑湛卢?”李白并未有回答,只是抻出手,向着周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周应随李白前进了约百十步,来到了一座木亭下,李白对着周应说:“请,你我坐在再叙。”周应随之坐下,李白也随之坐下。
李白坐下之后,周应又接着说了一句:“李月兄弟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李白笑了笑,拿出湛卢剑,放置桌案之上,让周应拿起来仔细看看。
周应拿起湛卢,从剑鞘中拔出,仔细看了看剑身,剑身白中泛着微微的青色,是一把青铜所铸的宝剑,剑把下剑身之上有雕刻的“湛卢”二字。
周应看见了这二字,便有些惊奇,这还真是湛卢名剑,趁着周应观察湛卢,李白便开口说道:“如你所见,这把剑,确是湛卢名剑。”
周应看着这把剑,连连称奇,不由得对着李白说道:“湛卢名剑,是仁道之剑,乃铸剑名师欧冶子所铸造;昭文君所得,后昭文君与张子在嘉鱼居因张子用湛卢名剑做鱼脍两人结为至交好友,昭文君将此剑赠与张子,以壮其志,后张子一直随身所带,在秦武王驱逐张子之后,此剑随着张子流落,张子客死他乡,此剑便下落不明。敢问李月兄弟从何得来此剑?”
李白听了他说这么多,不由得内心赞叹,真乃懂剑之人,后又听到他问自己这柄剑从何得来,李白并未标明是因为那丫头,而是只是说了一句:“云梦泽。”
“云梦泽?莫不是兄弟进入过云梦大泽?”周应听到李白说湛卢是从云梦大泽所得到,以为李白进去云梦泽,又实实在在出来了。
那里极为神秘,古往今来,有不少人进去过,除却前朝那位谪仙人,从未有人活着出来,而这位李月兄弟言明是从云梦泽所得,莫不是那位谪仙人?
李白笑了笑,说道:“偶然在云梦泽所得,并未进入云梦大泽。”他想借此敷衍了事,周应点了点头,开怀说道:“此剑,隐匿千年,如今又现世,又被我有幸见到,不虚此行啊。”连连惊叹,对着这把剑爱不释手,不过周应并不是那种强取他人财务之人,他只是又看了两眼,便把这把剑,交给了李白。
他正要递给李白,李白却出手制止了,对着周应说道:“此剑虽我所得,但并不适合我,先生如此识剑,我就把此剑赠予先生,望先生能把这柄剑传给真正适合它的人。”
周应奇怪的看着他,想要拒绝,却见李白已经站了起来,他也连忙站了起来,正欲开口,却听李白说道:“事了拂衣去,你我今日有缘,不过缘尽于此,莫要推辞了,此剑虽赠你,但并非剑之主人是你,你只是代此剑找一个合适的主人。”
然后李白突然消失不见,周应却是吓了一跳,那人刚刚还站在自己的眼前,现在眼前却是空空如也,而后天空便传来李白的声音:“周先生,多有隐瞒,吾乃李名白,字太白。还望先生为湛卢寻一个主人,李白在此谢过。莫要对他人言我。”
周应恍然大悟,这人真如他猜的那样,前朝的谪仙人,他连忙下跪,对着李白消失的地方磕了一个头,然后说道:“前辈之请,应定不辱命!”
相传野史记载:张子流落异乡,在一山野遇见一绝美女子,女子言明自己非人,来自云梦大泽,张子与之结交,便把湛卢名剑与之所写的七卷书文一同赠予那女子。后来张子亡故,发丧队伍之中,隐约有那女子,后来那女子便不知所踪。
而前朝有人记载:“白入大泽,数月,即出,气息更盛,与前相异。”看来野史并非不可信啊,这天下真有神仙吗?
周应想到此,看了看手中的湛卢剑,便说道:“既然,太白前辈将此剑交付于我,我便为之寻一位真正的主人,不负前辈重托。”
此时的李白,在一处风景极好的地方,拿出一壶酒,开始喝了起来,自言自语道:“真就够累人,够羞耻的。”又看了看西南方向,意味深长的说道:“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北宋东京皇宫大庆殿内
这时在位的皇帝是宋真宗赵恒的第六子赵祯,赵祯生的面白如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副仁善模样,现在正是朝会,文武大臣两厢站立,这时从文官中走出一个人,是一个中年男子。
这人出来,举着笏板,行了一个礼节,赵祯看到此人,便问道:“李爱卿,有何本奏啊?”下面启奏之人乃是户部尚书兼资政殿大学士李迪。
李迪开口说道:“官家,今党项人李元昊在陇西建国,国号称夏,叛我大宋,又屡攻我延州,我军损失惨重,望官家定夺。”
赵祯听到后不由得有些生气,说道:“我大宋待他党项人不薄,而今他李元昊竟然自立为帝与我大宋做对还屡次三番侵我边境,实在可恨!”
这时李迪接着说到:“臣不才,想自请调至边疆,戍边保民。”接着又是深施一礼,赵祯看着李迪如此,心中不忍啊,李迪已经六十有八了,赵祯不忍的说道:“老爱卿,你已年过花甲,朕于心不忍,老爱卿还是呆在朝中吧。”
赵祯说完,便让李迪从新回到文班行列,赵祯又接着问道:“如今党项人造反建国,诸位爱卿有何对应之策?”这时候文武大臣议论纷纷……
————————
“三足鼎立,这种局面没想到又出现了。这朝虽然富庶,但冗官冗兵之气太盛,军队里大多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且看这个皇帝如何解决吧。”远处高山之上,李白站在这里,看着汴梁的方向。
然后李白回过身来,看着西南方向,四川地方,又看了看天,一个闪身便消失在这高山之上,一瞬间便来到了一个房间之内。
房间之内的床上,有一个婴儿在床上呼呼大睡,小嘴微张,时不时还动一动,煞是可爱,李白来到婴儿面前,看着她的额头。
仿佛透着她看见另一个世界——课堂之上,数学老师讲的津津有味,黑板之上全是板书,密密麻麻,而苏雨瞳认真跟着老师的节奏。
然后不知怎么的,苏雨瞳就跑神了,然后回过神来,她看到的并非老师在讲课,而是一个男子盯着他看,这男子竟是在他梦中出现过的男子。
这间古朴的房间,似是古代风格,苏雨瞳奇怪,那男子开口说道:“你也该回来了,丫头。”苏雨瞳脑袋中出现了三个问号?
啥意思,该回来了?回哪儿?自己这是在哪儿?手脚怎么动不了了?我好像是在躺着吧。
只见这男的伸出手指,点在了她的额头之上,然后她的脑袋一阵清明,回到了课堂,这时的数学老师依然孜孜不倦的讲着,而苏雨瞳的心早就不在课堂了。
另一端的李白看着睁开眼睛的婴儿,笑了笑。“走走走,看看雨瞳醒了吗。”外面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
李白一个转身便消失在屋中,这时从门外走开一个老人个一个夫人,正是史氏和程氏。
看见婴儿已经睁开了眼睛,史氏便抱起婴儿,逗着婴儿说道:“小雨瞳,想祖母了没?”只见婴儿咧开了嘴笑了起来。
程氏和史氏也笑了起来,两人在屋中逗弄着婴儿,这时一个下人急急忙忙来到了屋内,一下子就跪下了,史氏和程氏吓了一跳。
程氏来到这个丫鬟面前,训斥道:“小桃,什么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小桃低下头,磕磕绊绊的说道:“老夫人,夫人,大公子他,他。”
程氏一听是她大儿子的事情,就紧张了起来,扶起小桃,问道:“你说,我大儿子怎么了?先儿怎么了?”史氏也开始着急起来,说道:“我大孙子怎么了?”
小桃隐约带着哭声说道:“夫人,老夫人,大公子他,他,他去了。”这一声对于程氏和史氏来说好像万丈高楼失脚,五雷轰顶。
史氏把婴儿给了小桃让小桃抱着,小桃接过婴儿,程氏和史氏飞一般的跑走了,去找苏景先了。
其实,苏景先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加上这两年病重,又是个孩子,本就不好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许多大夫,名医都拿这没办法。
给苏景先看完病之后只能是无奈的摇摇头,开个药方撑到现在,已经非常不错了,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啊。
这时候,小桃怀中的婴儿却是由刚刚的笑容转变为了哇哇大哭,似是知道什么,而小桃只能哄着,不过哄着哄着也跟着哭了起来。
天也竟是下起了沥沥小雨,如今之景色,真的衬托了苏家现在的气氛,天上的李白则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