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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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道。”
“折纸。”
来禅高中的天台上，鸢一折纸和五河士道相对而立。
“士道，你一定是要帮助精灵的是吗。”
“对，人类不应该去伤害她们，同样她们也不该随意的伤害人类，我要维持人类和精灵之间的平衡。”
鸢一折纸毫不意外的点了点头，从自己心口的一对人心之中，抽出一个U盘，递给五河士道。
“送给士道。”
“这是什么。”
“房产。”
“为什么。”
鸢一折纸直视着五河士道毫不避讳坚定正直的双眼，指了指五河士道身上有火焰纹路的地方。
“因为士道不是【炎魔】，【炎魔】也不是仇人。”
“我不明白，但我不会收。”
“那就合作。”
鸢一折纸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展示给五河士道看，上面是看不清具体相貌和装扮的一个人影。
“我要找到她，需要士道帮助，房产借给士道用，士道帮我寻找她。”
“……好。”
“不询问理由吗。”
“劝人放下仇恨，和摧毁那个人没什么区别，到底怎么选择在你自己，折纸……我没有权利和立场去阻止你复仇。”
浮华站在【拉塔托斯克】的司令椅旁边，浑浊的独眼紧紧地盯着鸢一折纸，被金属禁锢着的身体一次次的透支爆发。
“你这样真的好吗？你确信鸢一折纸说的是真的吗，如果小士知道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个女人不能一直存在；老古董就应该趁早进【柜子】里安眠。”
“琴里……你真的变了。”
“嗯，是啊，变得不择手段了；我喜欢自己的变化。”
五河琴里一遍一遍的回放可以刺激到浮华的影像，然后记录下浮华身体细胞的崩溃程度。
村雨令音看着几乎可以说是浮华亲手养了半辈子的五河琴里，眼眸里的神色隐晦不清；是什么造就了这个女孩的变化？
五河琴里真的是想帮助精灵吗？
还是，单纯的想要排除威胁呢。
就像对浮华一样。
村雨令音看向浮华。
村雨令音看向隐藏在浮华白发下的宽大圆坑，边缘的灼烧痕迹和暴露在空气中的大脑，使她情不自禁的皱起眉头。
要是没有那一次炮击，浮华还会不会像这样被捆在战舰上半强制的压榨自身呢？
“司令，是到喂药的时间了。”
“是新型的吗？”
“是的，绝对比毒好用。”
“这一次她要是还没死，那你就去死吧。”
“……是。”
村雨令音不喜欢这个五河琴里。
她看着浮华被人强行喂下高浓缩补品，然后开始七窍流血，结果依旧活蹦乱跳的。
五河琴里看着没什么事的浮华，轻轻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就有一个人从世界上消失了。
“老不死的，为什么还不死？”
｛你缺少对五六十岁的年长者的尊重，琴里。｝
村雨令音不明白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了，导致五河琴里发生这种异变。
她只知道，在五河士道集齐所有精灵力量的时候，五河琴里必须第一个死，否则可能会导致出错。
“我很喜欢一个故事。”
“令音你什么时候还看童话了？”
“一个女孩带着枪在冰天雪地之中，救了三个商人，为他们杀死了一只兔子做食物，商人将自己吃光货物剩下的东西送给女孩，女孩在那些东西里发现了自己朋友的戒指，最后女孩开枪杀死了三个商人。”
五河琴里转动棒棒糖的动作一顿，隐藏在军帽下的眼眸微偏转，侧目看向村雨令音。
“很不错的故事，不是吗。”
“是的，很不错的故事，只不过我觉得故事应该还有另外一个结局。”
“什么结局。”
“商人们活着离开了冰天雪地，并成功的卖出了自己身上的所有值钱物件，以及一把没有子弹的枪。”
“…………”
“这才应该是这个故事的结局，令音，这才是故事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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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拉塔托斯克里的卧底到底是谁？｝
五河士道躺在浴缸里，沉默的深思。
｛到底是谁让师傅这么多年都没有恢复过来？｝
五河士道回忆着浮华身上传来的生物波动。
｛到底是谁想要杀死师傅？｝
理论上永生不死的人，为何迟迟无法恢复伤势？
｛到底是谁破坏了师傅的大脑？｝
脑神经遍布全身的人怎么会成为老年痴呆症。
｛必须找到真凶，在此之前，没有人可以真正的百分百信任。｝
五河士道擦干身上的热水，换好衣服回到卧室。
｛人性永远经不起考验。｝
五河士道合上双眼，一如平时那般，好似圣母笨蛋的样子。
｛我需要帮助，需要我可以信任的精灵的帮助。｝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鸢一折纸一遍遍的翻看浮华在天宫市的履历，检查着所有可能会出现的漏洞，发掘着每一条可能通向真相的线索。
终于，鸢一折纸找到了自己想知道的。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怪物？她到底活了多少年？”
那是一卷来自大约五十年前的录音。
【“姓名。”
“浮华。”
“性别。”
“女孩纸。”
“年龄。”】
【“九十七。”】
还有一个偷渡客记录。
三十年前，一名女性偷渡到神州，之后该女性和“浮华”完成了地位交接。
然后“浮华”死于【欧亚大空灾】，该女性继承了其姓名；【浮华】。
最后，是一份令人不寒而栗的监控记录。
从三十年前，直到今天。
名为浮华的女人，依旧青春不老，直到五年前，都一直在变强。
“那套所谓的剑法，可不能延年益寿。”
强行让细胞被高浓度灵力冲洗、爆发，只可能会造成折寿，除非细胞本身就具有储存灵力的能力。
鸢一折纸瞟了一眼自己糟糕的身体数据报告，以及强制休假的任务单，开始查找AST武器库中能够突破灵力防御的制式武器。
“对不起，士道，这会让你很痛。”
“肉体或者灵魂的疼痛，我希望是前者。”
“发生后者所意味着的阴谋，已经不是一两个人能够改变和挽救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