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希斯·维多利亚!你就是霍桑老师讲的那位维多利亚家的三小姐,哈哈,那这么说来我还是你师兄了。如果是你解读出了泰坦文我到也能理解了,霍桑老师前段时间还和我交流泰坦纪元的研究的时候,就说过这个世上你是最有可能解读出泰坦语的人,这不果然如此。”克莱文一听其实是一脉相承之人时,高兴的手舞足蹈。
“对了你加入历史学会了吗?有发表泰坦文解读方法的想法吗?没加入的话,我和霍桑老师都能做你的推荐人。”抖抖手里的长长烟斗,克莱文更是高兴,他一直以来的愿望便是对泰坦纪元语言文字的历史缺失能得以弥补,毕竟哪怕是被诸神所称霸的第二纪元,其语言的神族通用语当世依旧在各大教会与历史学会中有着较好的流传,唯独第一纪元的泰坦语可以说是一片空白。
艾瑞希斯好奇的眨眨眼,她当然知道历史学会是什么,也自然知道加入历史学会如果不是通过在各位教授手下的项目里混出给名堂,就需要最少两名颇有名望的教授给予推荐。但她可不认为区区7岁的小女孩就能因为两名教授推荐就能进去。
似乎看出了希斯的好奇的地方,克莱文抽了口烟语气颇为平淡:“小姐你的名声在历史学会里可是传了个遍,更何况我们这么多人听到了你亲自翻译的泰坦碑文,哪怕你年龄真的小的可怕,我想那帮人也不会有什么异议。而且说到底,艾瑞希斯小姐你以后肯定是要来中央皇家学院上学的,一样是要上我的历史课,如果你现在能进历史学会,这历史课到时候能直接给你算满分,上都不用上。况且你可比我还精通泰坦语,真要让我教,我还教不来了。”
说道这克莱文还不忘打趣道。
希斯点点头,思考了下说道:“克莱文教授您说笑了,不过我自然是很乐意加入历史学会的。泰坦语也只不过是我机缘巧合,您知道泰坦语不同于现在大陆上流传的各种语言是以象形文字和表意文字为发展基础,象形文字和表意文字的那一套理论完全无法套用于泰坦语,而神族通用语则依据于表意文字混合魔法学基础符文组合成的全新语言系统。”
“并且曾经有学者提出泰坦语是否是随意在地上画出一个符号然后给予其意义,依靠强大的记忆力记住各种无意义的图形与其被赋予的含义,然后在族群中传播才成为的文字体系,可依据这套理论并不能翻译出任何文献。但这给了我很大程度上的提示,也许泰坦文本质上来说一种象形文字混合表意文字及符文学的特殊组合文字,它将某些符号组成一个图形,而这一个图形的含义很可能是一句话到半句话。然后这些图形放在一起组成文章。”
听到这克莱文教授微微一愣,逐渐明白了希斯的想法,于是低沉平和地笑道:“你的意思是,实际上泰坦文一个文字的意思就很可能是一句话或半句话,我们一直依靠普通文字,几个字组成一个词去理解所以一直难以分辨,但是你也看到了我依然能从碑文里识别出个别的字词。”
“这很好理解,大部分的文字其实并没有一句话活着半句话那么多的内涵,他们有很大程度上的文字也是几个字组成一个词,但是依旧有半数是这些文字的变体缩写依靠某种组合成为新的字,这些字就是信息量较大的那些。”
克莱文眼前一亮,这一刻他大致上是明白了泰坦文字之秘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嗯,艾瑞希斯小姐你对这篇碑文有什么看法?据我所知目前发掘的所有泰坦历史上并没有丝毫的关于这些的记载。”
面对克莱文的问题,希斯心里一紧,她明白这碑文的内容便是北欧神话诸神黄昏,这涉及到了她的前世,但转念一想便镇静的说道:“如你所见,应该是巨人们的神话,但假如历史上没有记载,说不定是某个泰坦闲着无聊写的小说。”
“对于巨人的了解我们知之甚少,现在不知道不代表以后不会发掘出有关的历史遗迹,不过你所说的可能是某个泰坦写的小说我想应该不可能,因为这碑文的发现的地方据带它回来的冒险者所说很类似357年前热娜群岛发现的泰坦祭祀神殿。这黑色石碑是祭祀对象。”
“你说什么?”希斯此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被供奉起来那这碑文所记载的内容不是一般的重要。
“你没有听错,而且文中所提的火焰的巨人很可能指的是泰坦纪元第一位泰坦帝王,热娜群岛发的祭祀神殿里的壁画,上面有个手持火焰长剑的泰坦受无数泰坦膜拜。根据我们测定判断,其历史足以比肩泰坦最早的年代。如果推测没错,是否泰坦纪元之前还有个纪元?”
希斯此刻脑子里却在大地震,她看过的泰坦历史上,第一个泰坦王朝确实有个使用剑的王者,并且与敌人交战手中的剑便会熊熊燃烧。但这完全就是个盲点,若不是克莱文教授提醒她完全不会注意到。
这一刻希斯就像丢了魂,克莱文教授之后的问话也是机械般的回答。她脑子里一直都在思考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假如这是真的,那这个世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前世才有的北欧神话体系?这个世界与前世的世界到底有什么关系?肮脏的异乡人指的谁?是老乡?假如老乡是肮脏的异乡人,那么这个会不会本质上指的穿越者?再次归来的异乡人难道指的她自己?
当她从思考中脱离时,已经与安娜离开了冒险者工会,坐上了前往贵族区的雷戈塔了。
划船的运气很好,依旧是哪位失去右眼的中年船夫,他注意到希斯逐渐回过神笑着说道:“小姐你可算是打起精神了,之前可是你家女仆搀着你上的船,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了吗?不会是文物没参观到吧,那也不至于吧?”
“谢谢你,我参观到了,只是有一点不解,有点不知所措。”希斯礼貌的回应道。
“那我有句话送给小姐,一切皆有定数。好了到了,希望下次还能为小姐您服务。”船夫笑着,将船缓缓靠岸,语气随意就好像一次普通的开导。
“你说的对,一切皆有定数,想那么多也没用,说来坐了你两次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能否告诉我?”
“这是我的荣幸,小姐您可以叫我渥坦。”
“十分感谢您,渥坦先生,下次见。”
当希斯与安娜踏上陆地,希斯心中的惊疑也渐渐淡去,她想这渥坦先生话逐渐明晰,接着却感觉隐隐有什么不对,嘴里开始叨念起来:“渥坦,渥坦,Wotan,奥丁?”
猛然回头,那独眼的船夫早已划着黑色的小船,失去了踪影,而雾气也渐渐散去。希斯却喘不出一口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握住,一切都变的那么未知。
“一切皆有定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