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表面不动声色,可程菲此时心底已经炸了锅。
可去你妹的心里问题吧!她心里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了!就是现在放个如花似玉的妹子在跟前,就是如今她没了作案工具的身子,拿下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不过,这种的超自然现象任谁也不可能一时间接受的了,即便是她这类小强级别的不也是在卫生间缓了好久才认栽的吗。
还是给人一点机会,心平气和的比较好。
挂了电话,高明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程菲就奇了怪了,怎么这些有钱人家的都这副臭德行?
大学的时候就没少听那些爱拍马屁的叫什么什么少啊老的。个顶个的生着一张雌雄不辨、几乎堪比女生的小白脸,只要在课间屁股后面肯定有一堆女生在看在追。
程菲缓了缓心中的不平,张口道,"刚才我说的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我真的不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高明抬头,"证据呢。"
程菲都快急的跳脚了。
横不能这么端庄大气的一个妹子,她内心里就是这样的性格,平时在人前都是伪装的吧!
"脾气秉性,生活习惯啊!你们结婚时间肯定..."
高明听了却不急不缓的打断了,"从认识到此刻,还不到三天。"
"啥?!"
程菲都听懵了。
"我们相处的时间也很短,算上回家吃饭那次,不超过五个小时。"
程菲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都快木了,眨眨眼算是还没有完全傻的表现。
认识不到三天就结婚,这速度,是要赶着上月球吗!性格习惯还一概不知就敢扯证,这也太草率了点吧!
高明收拾好桌上的垃圾装好了,出门径直去楼道口丢了。想起刚才的一幕幕,脸上忽然涌起股莫名的笑。
早上见过面,那时的她还是只温柔小绵羊,如今倒成了只爱蹦爱跳的小老虎。先前他跟程菲相处的时间虽然短,倒也不难看出她是个懂事温柔大方的女人。这一前一后的变化何其明显,他又不蠢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出。可是,他倒乐意见到这种变化。
之前的程菲就是太温柔太贤惠了!或许旁人求之不得,但这种性格与他而言显得有点沉闷。跟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想想还真有点犯难。
然而现在...
内里是男还是女他倒并不怎么在意,原本这一纸婚姻就是为了交待所谓的差事而办,从头到尾没有想过要跟她发生什么。只想着熬过这几年过了合约期,把手续办了还程菲一个自由,往后的日子里不必再为那些世俗的繁文缛节而头疼。
"有点儿意思。"
身后,病房门缝中的眼睛瞧到了这里,还有高明喃喃自语的一句。距离太远还隔着门,听不到动静,唇语她也不懂,可混迹社会这些年练出来的察言观色,多多少少能看出一些话的口型...
有意思?有意思是什么意思?还是有那么点不可告人的意思?假结婚是为了掩盖什么,对社会主流不认可的意思?
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有这种意思,怕是要知男而上!?还是不信她说的,真当她是摔糊涂了胡诌呢?
不行,这地儿是万万不能再呆下去了。
又接了通电话高明回了病房。程菲躺在床上披头散发的,嘴里哼哼唧唧跟判了刑即将上刑场似得。
"又不舒服了?"
"没...就是感觉有点晕晕的。"
高明靠近了点,只看到她那红润有光泽的脸蛋儿,眼神微微晃动。
纵然不太喜欢程菲之前的性格,毕竟是这种姿色,带来的冲击力任一般男人都难以抗拒。不喜欢也不讨厌,只当做普通人来看待,可那两次扮相还是让他出于那么本能的心神不稳。
现在,这种病态倒是又增加了几分别样的韵味,如果程菲不是换了魂的真女人...
定了定神排除这些个杂念,高明单凭着程菲这脸色就断定是装出来的。一时间有点不明白她这是要干什么,也只能顺着心意走一步看一步了。
"要不要我找大夫来?"
"不用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自己躺一会儿就好。"
程菲当即拒绝了高明的好意,轻轻合拢双眼。
果然如此。
既然已经粉墨登场了,高明也乐得看戏,就在一边的沙发上坐着看她跟那儿躺尸。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程菲只觉得恍惚间假的已经开始朝真的方向跑,几乎都快让人睡着了,高明还是之前那样监视一样的眼神...
这小子,怎么就跟这儿坐着不动了?!都这么晚了,哪怕是躺沙发上睡一觉也行啊!
装作醒了,程菲坐起身子,眯着睁不开的眼,"唔...还不睡!"
闻言高明点点头,起身把外套脱了。程菲看的是心头一紧,只见高明又开始解皮带,让程菲再也不能淡定!
忍不住欲望,这就要**大发了?!
"你你你你,干...干什么?"
"听你的,睡觉!"
"睡...在哪?"
"这里就一张床,难道让我睡沙发吗?再说,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程菲下意识的裹紧衣服,双臂抱着柔软之处,高明轻轻一笑。
"你放心,我们的婚姻只是名义上的而已。"
噢!
感情是这样啊,怪不得短短的三天时间,连对方的脾气都没摸透就扯证了。
可是,身边睡了这么一个大男人,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又不是兄弟...
不!
如今这模样由不得她提高警惕,就是兄弟也架不住欲望本能的驱使。像如今这级别的脸蛋跟身材,自己看了都险些把持不住在厕所里...那啥了!
让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睡在身边,那无异于是老猫枕咸鱼!半夜起来忍不住,把自己强上了怎么办?
再说了,假结婚,那是他跟真正的程菲立下的卖身契,又不是跟自己,过去跟现在要分的清楚。
综上所述,让他这颗不定时、随时会爆的炸弹放到自个身边,门儿都没有!
"跟男人睡一块我...习惯不了,还是睡沙发算了。"
高明倒是一点不客气,脱完了衣服钻进被窝里。程菲一个人窝在略显僵硬的沙发上,孤零零的躺着,空虚寂寞...还有点冷。
毕竟还没到盛夏,就穿着这么身单薄的病号服,能不冷吗。
"上来吧。"
高明伸出了橄榄枝,程菲却委婉的拒绝。
"谢谢啊!好意心领了,睡一起...还是不了!"
"你刚刚受过伤别感冒了。"
闻言程菲嗤笑,"怎么说我之前也是个大老爷们,有些心思我就不戳破了。"
"呵。"
高明轻蔑一笑,程菲翻了个身面对着沙发靠背,呼吸都轻了许多,以求高明尽快入睡好让计划开始实施。
睁着眼把绵羊从一数到一千五,终于听到了沉稳的呼吸声。程菲眯起了眼侧过身,偷瞄了床上一眼。
睡了。
爬下沙发,蹑手蹑脚的去翻了翻柜子,也没发现什么可以换的衣服。
算了,就这么开溜吧。
小心翼翼拧开门把手,得意之际就听到脚步声...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垂头丧气的放弃了这次行动。
程菲回头望着他。
这个高明手还挺快的,什么时候穿了身睡袍!
"我知道有些事确实挺...放在我身上也接受不能,可是已经见过父母得到了认可,木已成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自己都难以接受还强迫他人,这货真就是普拉多的原名,霸道!
"过段时间...或者说,等时机成熟了,咱们的关系就可以结束。"
"你打算多久?"
"至少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