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呢,客气什么,吃完了这些还得还他一顿午餐。程菲坐下来大口大口的吃着,高明那边还没煎熟,程菲这边已经解决完了,高高举着杯子朝喉咙里灌牛奶。
不是她天生吃相狂野,也不是不懂细嚼慢咽,实在是时不我待!都已经六点半了,还有一堆的事呢!
女人,太麻烦了,跟这货一起也有太多的不便。
"这么快?"
"嗯...嘴小了点儿,放在以前比这还快。一袋十片装的吐司面包,两分钟就能搞定。"
"...填鸭,要做鹅肝酱么。"
还真够毒舌的,这话说的一针见血,不过程菲懒得理他,转身去冰箱开始视察了。
边看边抓耳挠腮,把手伸到衣领里,或者隔着睡衣抓腰。
"不舒服就不要做饭了。"
程菲闻声回头,"多谢老板关心抬爱...咱身体倍儿棒,一不痛经难受,二不畏寒怕冷。"
面上笑嘻嘻,心里更是在庆幸。要说这人跟人身体差距太大了,她曾经亲眼见识过姨妈痛到昏过去的女人。今天这档子倒霉事落到她头上,睡不着多多少少也有这方面的担心。
事实却是上天又一次眷顾了她,有幸跑进这个顶呱呱的身体内。
这可真应了那句广告词,那个不痛月月轻松!当然,如果能不流血,那就完美了!
可是症状还不止这些,不知道为啥她身上像被跳蚤爬过似得发痒。
"..."
还真是...个男人。一般的女人有几个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说这种隐私...
看她那脸色也就没休息好而已,真是多操心。不过...高明端着自己那份朝边上靠了靠,把灶台让给程菲。
"过敏了?"
"不知道,可能是昨晚那锅太辣了,刺激到了吧。"
"我房间里有抗过敏的药。"
"抹过了,谢谢关心。"
程菲语气里透着无所谓,心里倒是挺舒服的。不管是男是女,谁不希望被人关心呢。
锅碗瓢盆演奏出最为动听的乐章,菜刀铲子在程菲的手里如同是音乐家的指挥棒,挥舞中把蔬菜和牛肉做成了色香味俱佳的存在。
现在的她,究竟应该算是男人还是女人...
每每见到她做饭,心头总是涌起一股别样的情绪,今天这一正常的生理表现犹如撩动心弦的插曲让高明有了莫名的疑惑。
唯心是男,唯物为女。可是单纯以唯心唯物来论断都难免有失偏颇。
她...切,自个想这些干什么?
高明甩甩头,下车从后备箱里拎出餐包来。
一路上引得人视线颇多,高明这位老板自带午饭的形象让人们频频侧目。
高明此举无非是人前显示恩爱,也是计划里没有一环。
"嫂子又给做什么了?"
瞧着高明手里的餐盒,在经理室门外等候多时的也叶东又调侃上了。
高明嘿嘿一笑,把那盒已经封印好的递给了叶东。
"这是什么?"
"麻辣香锅!你想尝尝她的手艺,我跟菲菲说过了,今天早上特意给你做的。"
说实话,叶东都有点受宠若惊了。只是调侃这个好朋友一下,做大嫂的居然当了真。
"起的早了现在有点凉,中午热一热再吃。"
"行!"
叶东乐呵呵的应道,高明耶跟着笑,只是这笑里带着几分别样的意味。
不安、烦躁、焦虑,头次体会生理期的不适让程菲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只要忙过了一阵立即就成另一副神色,呆滞的神情像是木雕。
从早上到现在,类似心经一样的话说了无数遍。不要去在意、不要去想那些!可思维却做起了对,越是努力不去想,感官就越是觉得那里敏感。
曾经为了追求幸福被迫在各种寻医问药的网站学习生理知识,据她了解到的来看,一般正常的人少则三天,多的一个星期,头天多点儿后面的会越来越少,可眼下量多到几乎快要失血而亡的头一天是怎么跑不掉的。
九点半,怎么才这个点儿!
"菲菲姐!"
"嗯?"从自个的脑补幻觉中回过味来,见苗蕾跟外面几个年轻小伙子都在看着自个。
夹子上的柠檬片悬在半空中,不知不觉中被夹了一分钟之久。
程菲嘿嘿一笑,赶忙放下了兑上原料用净化水冲开了去交给苗蕾,然后忙活其他的。等人走了后,程菲着急忙慌冲到墙根儿下去翻包。
手忙脚乱的时候包也不肯安生,肩带断了包落地了,呼啦啦一堆的安睡裤被洒的到处都是。
苗蕾也跑来帮忙,瞧见那些熟悉的东西瞬间就明白了,程菲为什么会从开朗的大姐姐忽然就变成了沉默满是心思的小妹妹。
哪个女人到了这时候不是脾气大变。
不过,这些个东西...
"菲菲姐,带这么多。"
"啊?"程菲疑惑道,"多吗?三个小时一换。按着说明书的来。"
苗蕾闻言笑着,"菲菲姐都结婚了还不用卫生棉条,太保守了点吧。"
卫生棉条...程菲的眼皮跟着跳了跳。这小丫头看起来挺老实,内心还是个奔放型的!不过说起这个棉条也真没什么难度可言,只要不是傻子看说明就会,可是...用的时候不只是眼下这么简单,譬如她现在的身子,怕是会出人命的!
不经意的脑海中有了画面,禁不住嘴角微扬俏脸一红,有那么点猥琐。
"现在天太热了,用这个多闷啊。"
"呵。"程菲抽抽着嘴角。
事实还真是像苗蕾说的那样!穿着个婴儿尿不湿一样的平角裤在家睡有空调,最重要的是不用来会回来去的跑,到了这儿运动量直接上了一个层次,不停的奔波导致出汗,潮湿又闷热的确实让人难受的慌。
程菲望着对面的那个门头,心想为了自个的健康着想,这次的内衣店之行是跑不掉了。
攥了攥拳头,咬咬牙掏出了银行卡。超市走一遭,然后又奔着目的地而去。
"欢迎下次再来!"
随着声甜腻腻的娇吟,程菲走出了店门。一阵风吹过,张开胳膊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呵,还是这感觉爽!
钱是王八蛋,没了再去赚。
在心底里念叨了一阵,大步离开马路牙子,步伐都跟之前的大不一样了!肝儿不疼了,刚刚听到价钱时的崩溃感也没了踪影。
然而,当天色暗下来后,打扫厕所的时候就没那么豁达了。
一天大半包,一包比一天的饭钱还多!
不是她过分爱财,只是她原本就对数字敏感,眼下这情况真恨不能一个钢镚掰成两半来用。
希望...但愿明天生意能好点。
咚咚咚!
正在诚心祈祷着,厕所的门从外面被人敲响了。正是在神经过敏时期,一个个的都跟故意似得!看了眼手机,八点半,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打开门,果不其然是那个家伙。
"又饿了?"
"今天吃的饱,倒不是那么饿。"
那,这么猴急的来干嘛?
程菲烦烦乱乱的,也没给人好脸色,收拾好了同样相顾无言,只是经过这么一天忽然精神放松下来,困倦是跑不掉的。
均匀而又沉重的呼吸声在车内回荡,趁着在拥堵路段高明随手关了冷气,从后座扯了条毯子给盖上。
到了家,人还没醒过来。辛劳了一天不忍去叫,可又不能在车里睡。高明一时间还真有点为难,双手掐腰看了一阵还是把人给抱了起来。
为了防止像是抱着一副尸体的窘态,让人看了有什么误会,故意把程菲的胳膊圈在自个的脖子上。
是梦还是本能,不清楚,只是当那声舒服的娇吟溜出了嗓子后,程菲搭在高明脖子上的胳膊忽然一紧。程菲一改之前的姿态,整个脑袋都窝在高明的怀里,耳朵紧紧贴着高明的胸口。
"别敲锣打鼓的...让我安静一会儿!"
高明眯起了眼,满脸不爽,有种想要把人丢下去的冲动。心跳有力怪他了?
送上楼放在床上,还是提着一口气给程菲解开外套。同时,山峰与沟壑也随着外套的除去暴露在眼前。
自认为不算书中描绘的正人君子柳下惠,但也不是流氓色痞。只是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对于某些美好的事物起了本能反应。
刹那间喉咙有些发干,轻轻的吞咽口水也起不到什么效果,头慢慢的低下...
呼!
一阵风吹开窗子,让发热的脑袋清醒了一下。高明眨眨眼,调整好急促的呼吸,然后逃跑似得出了这间房子。
"别跑啊,你摸我的...我摸你的,咱们谁也不吃亏..."
床上的人砸么了下,翻个身。